刘若兰见对方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这才将门全部打开,说了一句,弘野来了,进来吧。
谢谢伯母,打扰了。 季弘野微点了一下头,这才走进去。
闻书容看到季弘野,心怦彩彩的跳,趁他妈妈不注意,连忙弯腰拿拖鞋放在对方脚边。
野哥。 闻书容小声喊了一声,手指偷偷在的对方手心挠了挠。
季弘野嘴角弯了弯,眼角染上一丝柔和,手指收紧捏了捏闻书容的指尖,这才松开,换了鞋子。
刘若兰此时已经朝着里边走去,只留给两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季弘野仔细打量了一下闻书容,见对方面色红润,眼底发亮,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跟他有话要说
野哥,你是不是傻啊,让你等你就等啊,要是我妈不给你开门怎么办?
闻书容一边把季弘野往里边带,一边凑近对方小声嘀咕。
别担心,闻伯父回来了,自然会开。 季弘野看了一眼前边的身影,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这话季弘野说的虽然笃定,但是他知道,如果刘若兰如果不让他进,哪怕闻市年回来了,他照样进不来。
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闻书容担心罢了,原本这件事情,就是他最开始没有考虑周全。
野哥,我妈只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说漏嘴了,不然我要挨打的
闻书容嘀嘀咕咕的跟季弘野咬耳朵,刚刚季弘野来了,他只顾着激动,忘记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了。
结果闻书容的话刚说出口,刘若兰就在沙发那边开口了,你们在那儿磨叽什么!
闻书容连忙反应过来,带着季弘野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没没没,我就是问问野哥吃饭了没有
刘若兰视线扫过两人,知道闻书容没说实话,但是她也没有那闲工夫计较两人咬什么耳朵。
坐。 刘若兰坐下之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挥手。
闻书容见状,连忙拉着季弘野就要坐下,结果刘若兰眼睛一瞪,看着闻书容,谁让你坐下的,站起来!
闻书容一呆,一脸懵的看着他妈妈,不、不让他坐?
季弘野见状,顿了一下,也站着没有动。
弘野,你坐。 刘若兰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还是对季弘野说道。
季弘野侧目看了看闻书容,看到对方瞪着无辜的眼睛,溜溜的看着自己,心软了软。
伯母,我站着吧。 季弘野站在闻书容旁边,声音不温不火,不疾不徐。
刘若兰见对方如此,梗着的火就散了些许。
刚刚如果季弘野敢坐,她下一刻就敢把人往外轰,可是显然,对方并没有坐下。
闻书容看着季弘野跟自己一样站着,皱了皱鼻子,真不知道他妈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坐吧。 刘若兰摆摆手,对站在对面的两个人说道。
? 闻书容一脸迷茫,眨巴眼,妈,我也坐?
刘若兰看着闻书容的迷糊样子,简直想站起来打人。
闻书容见状,连忙一屁股坐下,然后拉着季弘野往自己身边坐下。
管家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端了茶放在季弘野面前。
谢谢。 季弘野朝对方微点了下头。
闻书容看着对面沉默的人,又看看身边也沉默的人,浑身不自在,他还以为他妈妈会直接对野哥开骂,结果现在这种和平到春暖花开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 ?
弘野啊,刚刚我在休息,所以不知道你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刘若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季弘野的表情。
不会,晚辈多等一会儿,不碍事。 季弘野礼貌又正经的回了刘若兰的话。
闻书容在一边挠头,为什么没有他想像的,他妈把野哥臭骂一顿,就像、嗯就像季阿姨说不让他跟野哥咱起那样子?
容容,我跟弘野有话说,你先回房间。 刘若兰突然转移话题,扭头看着闻书容。
闻书容一愣,扭头看看季弘野,对方冲他点点头,去吧。
妈我也想听闻书容预感很不好,总觉得他妈妈要说什么威胁野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野哥身边,不能让他孤军奋斗。
刘若兰听到闻书容的话,脸立马就板了起来。
容容,听话,去。
季弘野在刘若兰发脾气的前一刻,伸手在闻书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说道。
野哥我闻书容张了张嘴,但是季弘野却对他摇了摇头。
什么啊,有什么他不能听的。
闻书容气闷的站起身,看了看坐着的两个人,这才转身出了客厅,一脸我不想走但是被逼无奈必须走的模样。
可是等他走到楼梯拐角之后,脸色就突然变了,故意在楼梯这边原地踏步,发出响动,让那边的人以为自己上楼了,其实自己悄悄躲在了楼梯口那边。
他倒要听听他妈要那什么威胁野哥,如果真的威胁野哥不跟他在一起,那他还有机会直接冲岀去,拉着野哥就跑。
沙发这边。
喝茶。
刘若兰表情突然变得很随和。
季弘野道了声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他知道刘若兰这是对他有话要说,所以才会将闻书容支走。
我听容容说,是你追的他? 刘若兰看季弘野喝了茶,放下茶杯,才问道。
闻书容躲在楼梯那边,听到他妈妈的问话,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他当时只顾着在他妈妈面前卖野哥的好,所以说了很多有的没有
季弘野听到刘若兰的话,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变,只是点点头,是。
嗯刘若兰沉吟了一下。
容容还说,路南是你为他准备的? 刘若兰又问。
是。 季弘野不会主动宣誓自己的付出,但是面对质疑也不会否认。
你知道,我们家容容在家里什么都不爱做,整日懒懒散散的,你就不怕_
伯母,季弘野突然打断刘若兰的话,眼睛定定的看着对方,说道:容容很有能力,也很有才华,如果他不愿意做,我不可能勉强,但是他想去做,我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爱不是禁锢,我更愿意看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季弘野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刘若兰顿住,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的儿子,很有能力,很有才华。
哪怕他失败了,赔的一塌糊涂? 刘若兰脸上的和蔼也收了起来,脸上渐渐变得严肃。
闻书容在不远处,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怦怦跳,刚刚季弘野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就是野哥对他的爱,从不会说出来,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细水长流的表达。
没有谁会一帆风顺,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做他最有力的后盾,他失败了,没关系,我赔得起。
季弘野迎着刘若兰质疑的目光,回道。
两个人在一起,简单,也复杂,你一味的付出,能保证永远都不会腻烦? 刘若兰又问。
伯母,不是我一味的付岀,不是么?
季弘野的视线突然侧移到了楼梯的方向,眉目变得更加柔和。
我很爱他,很爱闻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