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山山顶。
萧遥站在一块半悬在崖边的大石头上,凝望着远方。
前面是一座法台。
桌子上,摆着贡品,还有一个贴满了符纸的香炉。
周围一百米的范围内,石头上、树上也到处贴满了符纸。
这就是所谓的法坛了。
当初看到这法坛的时候,萧遥很是无语。
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座大阵的阵基,不过,在他看来,非常粗糙。
如果让他来布阵的话,他半小时内就能布好了,而且质量远超现在数十倍不止。
可白少锋和鲜于夏兰两个人一起布阵,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
现在子母山的法坛也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等白少锋那边传来行动指令,就可以开起法阵了。
宋文栋躺在一旁的睡倚上。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
现在只不过早上九点多钟,可他已经有六七成的醉意了。
事实上,这几天宋文栋都在借酒消愁。
师姐跟白少锋一直呆在一起,这已经让他很郁闷。
之后,他又要跟萧遥来这守法坛,更是差点抓狂。
就这几天萧遥和他守法阵的时间里,他没给萧遥一次好脸色看,也从来不交流,就那样领着几瓶酒来到这里,猛灌猛灌,醉了之后,便是呼呼大睡。
不过,今天他喝得较少一些。
因为今天是夏日祭举办的日子,他要是敢喝醉的话,耽误了大事,让鲜于夏兰知道,肯定饶不了他的。
“萧遥…呵呵!”
宋文栋忽然拎着酒瓶子,晃晃荡荡的来到萧遥身旁。
“你说你,除了又一副上好的皮囊之外,你还有什么?”
“你还是个什么?”
“哼!”
宋文栋不屑地道:“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屁!不对,连一个屁都不是!”
“你凭什么得到师姐的青睐?”
“你又凭什么得到她?”
他用力推了萧遥一把,大声道:“你说话呀!你凭什么?”
萧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喝多了,去睡觉吧!”
“我没喝多!”
“你别看我一副走路都不闻的样子,其实我脑子里清醒着,内心也明亮着呢!”
宋文栋哼道:“我就搞不懂了,凭什么,你什么也没做,就能白捡一个鲜于夏兰?”
“呵呵,我特么的,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是连她的一个微笑都没得到!”
“还有那个白少锋!”
“草他大爷的,什么狗屁为了大局着想,什么狗屁时间紧迫?”
“全他娘的胡扯!”
“他就是利用职权,给他自己创造跟我师姐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以为我不知道?”
“告诉你,白少锋那种人,其实比你这种人更加可恨!”
他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
萧遥干脆闭目养神,听都懒得去听他的废话,他爱说让他说去,说够了,累了就自然去睡觉了。
……
字母山巅。
白少锋坐在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干。
鲜于夏兰则站在不远处,望着另一个方向。
白少锋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小兰师妹,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一直都在刻意避着我?”
“我是老虎吗?我不吃人的!”
“哪有?”鲜于夏兰头都不扭过来看他一眼:“你想多了。”
白少锋笑道:“那为什么总是跟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过来坐下聊呗!”
“那是因为…”
鲜于夏兰缓缓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男女有别,何况,我现在是有婚约的人,我不希望别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婚约”两个字后,白少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气愤的站起身,一步步朝鲜于夏兰走去,来到她面前,满脸不解:“小兰,你告诉我,我哪一点不如那个萧遥?”
“你又看上了他什么?”
鲜于夏兰先是退到了一边,和他保持一定了距离后,这才道:“你不懂的,我有我的打算。”
“呃?”白少锋微微皱起眉头,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看上他?而是看上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