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要的,这世上恐怕没有。”琉璃说这话时,用眼睛轻瞥了努尔哈赤一眼。
而努尔哈赤仿佛有所觉,不禁双目低垂,咀嚼着琉璃话中的悲与怨。
自从那日他与她吵架后,琉璃便有意无意地躲他躲到今天。好几次,努尔哈赤想找她把事情讲清楚,但,硬是有股大男人的自尊从中阻拦,试想他堂堂的一州之王,何必为个女子来解释他的作为,岂不是笑话一桩!
所以,他还是没讲,而琉璃也没再问。两人就这么在大宅里,你躲我藏。
拜堂还没进行,査茵依例回房等着良辰吉时的迎娶。
琉璃退出房里,想上前厅去帮忙些事情。不过,才走到花园的回廊,突然间脑子里又出现了片段的物景有混乱、有刀剑相接,还有还有被戳得支离破碎的喜幛
“糟了!有人会破坏婚礼。”琉璃没个犹豫,立即拔了腿奔向前厅向塔世克禀明。
“琉璃啊!爹知道你舍不得査茵,才会烦恼过度,放心!这宅子里的周围我都让额图浑布满了军队,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呢!”
“是吗?难道真是我太担心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琉璃心里老觉得不对劲。
“老爷、老爷!糟了、糟了!査茵小姐不见了!”就在这时,奶娘察觉了如此惊逃诏地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一进到査茵的房里,除了空荡荡的床外,就只看见査茵的盖头巾扔在地上。
“小姐不是由你看着的吗?”塔世克质问着奶娘。
“是啊!可是小姐突然说头疼,要我去取葯来呀,谁知”奶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这么大的一个人,不会说不见就不见的,搜!叫人马上给我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启禀大人!宅子内外都搜遍了,就是没有査茵小姐的行踪。”侍卫们的报告全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安费扬古懊恼地槌着桌子,不知如何是好。
“会不会査茵是让人给绑走的。”琉璃想起方才一闪而逝的第六感。
“谁会有这本事,敢在我完颜府中绑人,而且还绑得神不知鬼不觉。”塔世克不相信。
“除非那人本身就是府中的人。”努尔哈赤说话了。
“额图浑?!”琉璃的直觉强而有力地攀上心间。
“胡说!他绝不可能。”塔世克斥为荒谬。
“怎么不可能!额图浑喜欢査茵的事,大家都知道。”富瑛插着嘴。
“真是如此?”扬古颇为惊愕,以一双利眼向塔世克求证。
“就算额图浑喜欢査茵,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更何况,他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一直很信任他。”
“报告大人!军械库被人闯入,里头的兵器火葯全让人给搬空了。”又是一桩紧急要事。
“可恶!这分明是预谋在先。额图浑呢?马上叫他过来。”塔世克震怒不已。
“额副统领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事实俱在!额图浑绝对同这次的事脱不了干系。
“密道!”琉璃突然想起上一回她掉进去的密道,遂立即拔脚往那处跑。
“扬古,调集兵马去郊外三里处拦截。”那是密道的出口。而努尔哈赤交代完毕以后,便头也不回地随着琉璃的方向飞奔而去,只留下啥都不知情的塔世克还在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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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等我。”努尔哈赤提着脚步,在烛火通明的密道中喊着。
“你来做什么?”琉璃一看见这早已被点燃的火把,就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而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努尔哈赤会尾随她前来。
“来帮你呀!我想一定会有一场短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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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不能跟来了!你又不懂武功,到时我可是顾不了你呵。”
“你还在生我的气。”努尔哈赤突出此言。
“我吃饱撑着呀!”琉璃这话,摆明就是欲盖弥彰。
“其实那晚,我”努尔哈赤话才说到一半,就让密道口外的厮杀给转移了注意。
“铿铿铿”树林里尽是刀光剑影。
“还好我早就调集兵马等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努尔哈赤在发现黑冢堡另有图谋之时,他便令安费扬古暗中从费阿拉城调了几支军队来此,暂时安顿在苏子河畔的山寨里,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一下子调齐这些部队?!”
琉璃虽然没有听见努尔哈赤的回答,但,她心里有数,眼前这位高大威严的男子,职位铁定大过她爹一级以上。
“轰”一声巨响,顿时天地震动。
“扬古!”努尔哈赤在一团火光之中,发现安费扬古应声倒下。
“喂,不要去,危险哪!”琉璃让火葯震起的沙给蒙了眼睛,只能毫无办法地任努尔哈赤奔向那烽烟里。
“阿璃,躲进密道。”努尔哈赤大吼着,抱起受伤的扬古闪到一旁的掩避处。
“阿金!”琉璃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阿璃,不要动,我来救你了。”努尔哈赤再度起了身,正打算要跑向离他有二十步距离远的琉璃
“轰轰轰”连续的巨响,一团火球在密道口外爆炸开来。
“阿璃!”努尔哈赤几乎停了心跳。
“阿金!”琉璃让密道碎落的沙石逐渐淹没,只剩一只手向努尔哈赤挥舞着。
“不要!不”努尔哈赤没抓住那双手,眼睁睁的看琉璃没入了坍塌的瓦砾石堆之中。
只剩漫天的烟硝,和努尔哈赤椎心的怒吼。“阿金”突然间,微弱的呼唤自如丘的土堆中传来。
“阿璃!”努尔哈赤转悲为喜。“来人哪!快!快挖!”他倏地跪在土堆的前方,以用尽生命的方式,使着双手挖向有佳人的那方。“阿璃!你要撑着,等我来救你呀!你一定要给我撑着!”
从来没有人见过尊贵的努尔哈赤会疯狂成这样。包括努尔哈赤自己。
“挖到了!在这儿!”
拨开了厚厚的泥土,努尔哈赤一眼就看见了他的阿璃,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阿璃,阿璃!你醒醒啊!你听得见我说话没有呀!”努尔哈赤拼命地晃着她。
#36807#20102半晌,仍毫无生命迹象。
“鹰王,她好像断气了。”一旁的士兵说着。
“谁说她断气,我就要谁的命!”努尔哈赤气急败坏地吼着“完颜琉璃,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听到没有,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哀号着。
“阿金”琉璃醒了。虽然是虚弱不已,但是,她的确听见了努尔哈赤那一番情真意切了。
“阿璃,你你你真把我吓死了。”努尔哈赤倏地将琉璃抱得紧紧,像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又会失去她那般的恐惧。
“你哭了?”琉璃让努尔哈赤不小心掉下的泪滴到了脸。
“这下,你高兴了吧”努尔哈赤含着泪,笑得有些腼覥。
“是呀!这辈子,恐怕只有你会这么对我了。”琉璃也哭了。她知道,就那一滴泪,即使谈不上爱不爱与否,对她而言也足够了。
毕竟,这么丑的完颜琉璃换得这男人的动容,又有什么话说!
天地仿佛在瞬间静止不动!只剩努尔哈赤与完颜琉璃,深情相拥。
这一仗,打得损兵折将。但,却打出了爱的火花。
回到完颜府的努尔哈赤是寸步不离的来照顾琉璃。
当然,吃惊的又何止是塔世克而已,连努尔哈赤自己,都常让自己的“怪异”行径给搞得摸不着头绪。
“大哥,我伤了一条腿再加上未婚妻失踪,最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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