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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你在哪”
陈西然一拳抡过去,男子没有防备,被他打脸颊上,两人扭打在一起,叶博飞被这场面吓哭,不敢靠近,陈西然一脸狠像,他死死掐着男子的脖子。
“陈西然,放手!”
陈西然不为所动,手越发用力。
“我让你放手你听见没有!”顾砚对着他脸来了一拳,陈西然回过神,男子捂着脖子咳嗽。
叶博飞吓得直哭,陈西然看了他一眼,叶博飞躲顾砚身后,不敢出声。
“陈西然,没有下次,再闹事直接滚蛋。”
周围都是他们的人,陈西然兀自蹲地上捡枸杞,他狠狠撞开男子,公然威胁他,“再敢碰我你试试。”
顾砚觉得他实在嚣张,“陈西然,你威胁谁呢,来这里是让你摘枸杞的,不是耍混的,别以为你在顾家住了几天就把自己当顾家人。”
陈西然背对他,神情落寞,顾砚这句话无疑给了男子莫大的支撑。
晚上陈西然解开手上的绷带,手背肿的老高,小拇指一动就疼,好像断了。
门口的光被遮住,小帐篷里围进来好几个人。
“今天不是很硬气吗?躲什麽,啊!”
他一拳打陈西然肚子上,后面有人端过来一盆水,男子把他头摁进水里面,“老子让你也试试窒息的痛苦。”
陈西然挣扎几下,呛了一大口水,头被拉起下一秒又埋入水中,反複几次,陈西然差点没被玩死,“要是敢说出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陈西然捂着肚子吐出一口血,晚上一夜没睡着,第四天上午,顾砚一个人过来,特意问了男子陈西然有没有闹事。
陈西然拿着桶从背后偷袭,被他躲过去没砸中,男子拦住顾砚,“小孩子耍耍脾气,我没事,给他一次机会。”
陈西然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晚上他迎来第五次暴打,男子拽着他头发死命砸向床板,“还想打老子,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折腾掉半条命,陈西然眼睛充血,生生掰断床板上的一块木条,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打过去,男子似乎被他吓到,急急退出去,顾砚怕陈西然晚上搞事,特意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他挟制住陈西然,好巧不巧扣在陈西然断了的小指上,陈西然疼的直吸气。
“你没完没了是吧。”
“放开我混蛋。”
顾砚一个翻身肘击,陈西然倒地上侧身喷出一口血,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有人听到动静拿灯出来,差点没被吓死,“快去找老板,有人打死人了。”
顾砚被手电筒光闪了一下,男子见人群围过来,想趁乱逃跑,被别人扣住肩膀。
“你还想跑,打几次了,还是不是人。”
有人看清是顾砚,一下子找到主心骨,“老板就是他打人,他已经打过好几个人了,大家都怕他,不敢说。”
听他这样一说,顾砚匆忙去看地上的陈西然,他刚刚使了全力,地上有血迹,陈西然生死不知。
120来的很快,陈西然被人擡上担架,顾砚跟随,最终诊断脾髒破裂,手指骨折,小指粉碎性骨折。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到淩晨,顾老爷子接到顾砚电话急忙赶过来,陈西然脾髒破损严重,需要进行摘除手术。
“舅舅,舅妈什麽时候出来。”
顾砚也不知道,陈西然被送来的时候已经休克,男人被带到警察局问话。
手术灯灭了,顾砚上前,叶博飞问大夫他舅妈怎麽样了。
“脾髒整体切除,眼角撕裂缝了八针,手指我们做了固定,以后可能没法完全恢複到正常状态,拖太久了,这两天还处于危险期,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再观察。”
陈西然没醒,叶博飞趴在顾砚怀里哭,“那天晚上如果我去找舅妈,舅妈就不会受伤。”
小孩哭的伤心,认定是那天他觉得舅妈兇,所以舅妈才没告诉他。
陈西然第二天早上才醒,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顾砚守在他身边,叶博飞哭了一天被带回顾家休息。
哪哪都疼,陈西然躺的难受,想动一下,被顾砚阻止,“你刚刚做完手术,别乱动。”
“你相信我了?”
顾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嗯,对不起啊。”
“你怎麽总和我说对不起。”
顾砚哑然,陈西然几次受伤都是因为他,“我会对你负责,等你恢複一些后,我带你去北京做治疗。”
陈西然摇摇头,“顾砚,留着我这个拖油瓶,你以后还要不要结婚了。”
“我不会娶妻生子,你放心。”
陈西然露出一抹笑,“我不需要你负责,顾砚,我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用强迫自己,如果因为我搭上你的前程,我会一辈子愧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