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珑守闭了闭眼。
他能理解人趋利避害的心思,甚至还有微妙的乐见其成。
有了逃跑的人,才能衬托出他们留下的人是多么可贵。
只是发现在好友身上,他忍不住劝一劝:“阿照,还记得你当初挤破头进入东宫时,费了多大的力吗?”
“如今,仅仅是一点小风波,就放弃了吗?”
许照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知道自己有背信弃义之嫌,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于此时的他来说,与嘲讽无异。
当即怒道:“兄弟只是求你办个事,你就推三阻四的是吧。”
“放个人很难吗?还是东宫已经落魄到缺我这个禁卫了。”
他声音很大,仿佛越大声越能掩盖心虚,掩盖他做了小人的事实。
“你自己爱表忠心,爱赌别拉我。”
“我家中一堆人呢,和你只有一个太监养父不一样!”
“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无牵无挂毫无顾虑!”
他一鼓作气的吼完,才发现珑守表情不对劲。
太监之子,一直是别人攻讦蒋珑守的突破口。
不管他心中,蒋之贤如何值得做他父亲,他们不会理解,只会一副鄙夷耻笑的样子说出来。
是事实,更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