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了这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脑!
系统087察觉到了谈骄的恼怒,它选择性地带过话题:【不管怎么样,原文主角受都同意了,只不过原文是迫于威胁为了生存。】
谈骄注意到了系统话语的深意,你是说,主角受人设出现问题了?
这么说来,安以未从到晏国后的一举一动,都和原书纯情弱受人设有着极大的偏差,会不会剧情偏成这样,根源在于主角受人设问题?
听见谈骄所思所想的087沉默不语,它不想打破谈骄的美好构思,其实联邦灵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走任务赎罪,而是出于折磨罪犯的目的。
灵刑会根据罪犯人生经历适当更改剧本设定,给罪犯的却仍然是原版剧本。
因此,赎罪的杀人犯会死在原书弱小的被霸凌者手中,猥亵罪犯会被胆小的被猥亵者残忍分尸,施暴者成为被追杀者。
看似灵刑是联邦最轻的刑罚,其实是最恐怖的刑罚。
联邦成立的几百年来,无数赎罪者赎罪失败,日日夜夜被他们所犯下的罪折磨,最后死的死,疯的疯,无一生还。
但谈骄是最独特的例外,他人生经历说简单也不简单,过于漂亮的容貌让他从出生起就被人偏爱,性格疏离中带着傲慢,总是高高在上地旁观他人对自己的疯狂迷恋。
明明是犯下了七大罪的不可饶恕的罪犯,可偏偏连灵刑主系统都忍不住有所偏颇的降低赎罪难度,本该对谈骄恨之入骨的剧情人物一个又一个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真正使剧情混乱的人,是谈骄。
系统087冷漠早已是常态,谈骄习以为常,他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静静享受着片刻闲暇。
一直都在拼命做剧情任务,终于可以歇一歇。
现在不过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却感觉熬了半个联邦世纪。
剧情已经出现了混乱,也不知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动荡全局。
夜风徐徐吹过园中,轻轻地亲吻着谈骄细碎的发尖,他水墨眸里装着迷茫,第一次露出脆弱的神态。
他想起了父亲教他背的那句前路茫茫,叹离故乡,乡路漫漫,所去何方。
系统087的剧情提示音再次不合时宜地打断谈骄难得的惆怅:【请完成剧情点:给主角受安以未戴上项圈,并且羞辱。】
谈骄:
他眼眸变得冰冷,嗓音低着透出怒意:这不是后面的剧情吗?
【剧情走向混乱导致的连锁反应,整条故事主线开始加速,这不是很好吗,快一点完成,您就能尽快赎完罪回联邦了。】
系统087不自知中机械音都带上了哄孩子的柔和,它也在不自觉中被谈骄驯服。
第22章 皮肤饥渴症(二十一)
谈骄微微怔愣,意识到剧情线加快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后,心情便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不对,项圈在哪啊?
【您可以找人要。】
谈骄漂亮的面容脸色很臭,他面无表情地找到胖太监,直接下命令:给朕个项圈。
胖太监毫不惊讶,语气掐媚中带着敬佩:奴才这就拿给您,陛下真是好精力啊!
听见胖太监这一句暗示意味极强的马屁,按照原主人设他只能得意地笑骂:狗奴才,还用你说?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胖太监笑眯眯地走进书房,没一会就拿着白色项圈出来。
他老脸肥肉纵横,此刻猥琐地笑着,语气神秘:陛下,这可是质量最好的那款,耐用。
谈骄不想听懂耐用在哪,他没耐性地拿过项圈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聊几句,他觉得他节操不保。
启明宫内灯火通明,安以未侧坐在地上,听见他的脚步声后回过头,烛火倒映着那张清冷如画的脸,俊美得不似凡人。
陛下回来了。
他嗓音清润如泉水激石,却又带着冬日的冰冷。
如果是在联邦遇见,谈骄或许还有些兴趣和安以未玩玩,但他现在没那个心情。
谈骄摊开手里拿着的项圈,矜贵地抬了抬脸,臭狗,带上它。
安以未瞳色很浅,是山茶色,此刻浅浅的流光在里荡漾,他温声道:这是专属的意思吗?
专属?
好像确实是狗的专属项圈吧。
虽然胖太监给的东西都多少带点情趣意味,不过用途应该差不多。
谈骄在心里腹诽着,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安以未在烛火下缓缓一笑,清冷散去后是春风化雨的温柔,他好像高兴极了,谢谢陛下。
他从谈骄手里拿过项圈,慢条斯理地戴上,玉白的脖颈处多了一枚银白项圈,凭白增添仙气。
他修长的手指覆上项圈,细细地研磨着,茶眸看向谈骄,现在,奴是陛下的专属了。
.
晏国牢狱不同于其他国,分为天牢和地牢。天牢是专门关押贵族和世家子弟罪犯的地方,而地牢则是关押普通百姓犯罪的地方。
二者的环境也有着天差地别。
孟南轩是暴君送过来的,尽管狱官不得不服从天子关押他,但也丝毫不敢怠慢这位战神。
天牢内,昏暗的火把照耀着四周,伴随着狱门被拉开的沉闷声响,狱官诧异惶恐的声音也一同传来,丞相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楚子衿温润如玉的五官带着温和,他儒雅地笑了笑,叨扰了,我过来探望一下孟将军。
狱官受宠若惊,他让开挡着门的身躯:大人请进,下官带您过去。
孟南轩被安排在了最豪华的里间,火炉的光在牢内闪烁,床上铺着一层软席,他侧躺着,背对着门,看不清脸。
狱官恭敬地打开房门,朝里喊道:孟将军,丞相大人来了。
将军像是没听见一样,躺着的动作不变。
狱官看了眼脸色不变的丞相,他犹豫了会,还是重新通报了一遍:将军,丞相大人来了。
孟南轩翻过身,手臂线条清晰,隐藏在暗处的眼眸暗色涌动,露出一个不友好的笑,说道:我知道了,这年头真是稀奇,什么人都凑上来了。
狱官寒毛立起,警醒地往后退。他能坐在这个位置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只是他也没想到,传言丞相和将军争锋相对是真的。
楚子衿似有察觉地笑着看向他,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语气调侃:屋里太冷了?那你先退下吧。
丞相大人真是太好了。狱官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下了,为晏国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腾出空间。
将军冷眼看着楚子衿的谋术,短短一瞬之间的招揽人心,真不愧是楚戚的儿子。
旁人离去后,楚子衿才卸掉无攻击性的文雅公子伪装,他和孟南轩从少时便认识,两人对对方性子了解得透彻,他也没必要多做功夫装着。
尽管身处牢狱,楚子衿依旧翩翩有礼地端正坐着,笑着看向他的老朋友。
怎么混成这样了?南轩。
孟南轩面露嫌恶,眉头紧锁,他俊毅的脸庞绷紧,别这样叫我,真恶心。
从少时起,他就和楚子衿结下梁子。奉行真诚待人原则的他瞧不起楚子衿那端着的样。
楚子衿神色自若,薄唇张开,一针见血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不也还是老样子,当了晏家一代又一代的忠奴。
孟南轩犹如被踩到痛处的猫迅速炸开,他眼眸涌上怒意,压迫感释放:这与你何干?你不也一样,这么多年还不是只能被压在手下当好丞相?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地互踩着对方难处。
最终还是丞相先收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俊雅的眉眼温和:我今日过来,不是和你争执的。
孟南轩冷笑一声,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
楚子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孟南轩这才想起是自己暗讽人家不是东西在先。
他请咳了声,不自在地扭过头。
丞相从袖里拿出一块令牌,修长白皙的指尖搭在上面,他轻声笑了笑,眼底带着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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