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安以未从水中游出,精致的脸颊水珠滑落,那双茶眸也因落水染上湿润,如果忽略他衣服被水打湿而紧紧贴在身上,显示出的富有爆发力的修长身形,完全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人。
谈骄眼神落在他俊美的脸上,上下打量了片刻,流氓的意味浓厚。他扬起红唇,在水中走进质子。
质子无措地低下眸,好像感受到了一触即发的暧昧气息,喉结因紧张而上下滚落,他小步地退后着,直至无路可退,贴着池壁。
这幅柔软无助美人的样子着实讨谈骄的喜,他第一次有了恶毒男配猥琐主角受的感觉,新奇地和087说:终于感受到原文剧情了。
【】
随口吐槽完后,谈骄靠近避无可避的质子,手撑在池壁上,用身体挡住质子的逃离路线,神色带着恶劣的调戏:笨狗,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安以未喉结轻滚,佯装颤抖地回答:会发生什么?
暴君漂亮的五官表情生动,像只娇气的猫,勾人得心痒,他故意拉长声音,唔,笨狗,会发生大喜事哦。朕准备宠幸你,怎么样,惊喜吗?
安以未强忍着面部表情,继续伪装着柔弱可欺的人设,他茶眸荡出不可思议,又害怕地瑟缩了下,陛下,可以不要吗?
其实他心里的喜意都快炸开了,但他得按住这些想扑倒暴君的冲动,好让暴君放下戒心,才能摘收果实。
谈骄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不愿意?
安以未似乎极为羞耻被揭穿爱慕心思,他敛下长睫,我不愿成为陛下三千后宫的一名。
他说着又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谈骄,声音郑重:我想成为您的独一无二。
假若暴君有弱水三千,那他就要成为暴君的只取一瓢。
谈骄收起不正经的样子,他蹙起眉。
虽然他确实挺喜欢质子的温柔和容貌,但不代表着他愿意给予承诺。
谈骄从不信仰联邦父神,却非常重视承诺,他言行必出,从不轻易对他人许下带着情意的承诺。
他知道,他做不到。
他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
笨狗,对不起,朕不能答应你。谈骄突然出声。
他说完后在质子怔愣的表情中欺身而上,踮起脚尖不熟练地吻上质子冰冷的唇。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虚拟世界,没必要对任何人怀有歉意。但他却压制不住对质子的那方心软。
他确实有点喜欢安以未,但这份喜欢不足以让他放下自己傲慢的性子,现实中他都不会爱上联邦里的人,又何况是在虚拟世界?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谈骄手落在质子的衣结处,缓慢地接着已经湿润的衣衫,唇瓣也愚笨地只知道研磨而不会更进一步。
身体反倒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发作而陷入柔软,血液沸腾起来叫嚣着要更多。
质子先是僵硬地任他亲着,一动不动。谈骄终于憋不住气稍稍退后喘气,他淡色茶眸不知何时已涌上铺天盖地的侵略性。
在谈骄惊讶的眼神中,他俯身而上重新吻住红唇,绑住手的绳子早已化为碎片。
对不起,陛下,我忍不住了。
第45章 皮肤饥渴症(四十四)
局势一瞬间逆转,谈骄被反按在池壁上,唇瓣被质子亲昵厮磨,带着吞噬进肚的力道。
皮肤饥渴症发作得更加肆无忌惮,情热的渴望一直拖拽着谈骄的理智,血液的温度比温泉水还滚烫。
渐渐的,他被亲的有点缺氧,质子起身放过已经被亲得可怜巴巴的暴君,转而用指尖慢条斯理地顺着暴君如天鹅般脆弱的长颈往下抚摸。
谈骄水墨眸装满了羞恼,他咬着唇骂道:笨狗,滚开。你不是被绑住了吗?
安以未轻轻笑了笑,继续手中似有似无的动作,撩拨着暴君犯病仅剩不多的理智,陛下,我是医者。
他解释完重新俯身上去贴近美人,这次他茶色的眼眸装满了欲望,谈骄慌乱地想要躲,却被拦腰抱了回来。
朕死也不会当下面那唔暴君话还没说完,就被唇抵住。
激烈的温泉水击打在池壁的哗啦声在室内响起,其中还伴着小小的哭腔声。
水中情色一片。
漂亮傲慢的花被人连根摘下,又种上了新的肥沃土地,被浇灌得艳丽又张扬。
.
天光大亮。
谈骄整个身子陷在暖和的被子里,他连睁开眼睛都觉得乏力,不可说的地方酸痛不已。
他咬了咬牙,被按在池壁肆意欺辱的画面在脑海中播映。
他从未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被迫发生关系也就算了,还是被压的那个!
睡在他身侧那人感受到了他的苏醒,轻柔地帮他按着酸痛的腰侧:陛下,您还好吗?
谈骄现在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寒毛立起,昨夜这个人边欺负他边说污秽之语。
他晕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奴谢谢您的宠幸,天还没亮,陛下,我们继续吧
不知羞耻!
贪婪至极!
谈骄气得脸颊泛起薄红,他怒气冲冲地抬眸瞪着笑意盈盈的质子,笨狗,朕绝对饶不了你!
他习惯性地想抬起腿踹安以未,刚提起脚尖酸痛瞬间涌上,让他难受得不行。
被关了一夜的087终于能出声安慰一下可怜的罪犯:【您再忍一会,剧情还差最后一个任务。】
谈骄忍住疼痛泛起的泪花,侧身躲过安以未想替他擦拭眼泪的丝帕,像只在发脾气的小奶猫。
安以未心里柔软得不行,他不顾谈骄的挣扎牵起玉白的手,声音庄重地像是对神许誓:陛下,我会好好对您的。只要我有的,只要您要的,我都会想方设法给您取得。
谈骄如蝶翼般弯着的长睫颤了颤,红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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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宫林的门口处,原本打着瞌睡的守卫被不远处的马车碾过石头路的轱辘声惊醒,抬着头看那边。
是专属于正品大臣的马车!
他惊呼一声,连忙打开门,却听到后方传来的呵斥声:连人的身份都没确认,就开门?
侍卫匆促地回过头,发现是将军时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下求饶:属下错了!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
孟南轩皱眉道:下不为例。
在他两对话这么一会的功夫,马车已然到达门前。
朱白色的马车帘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丞相那张带着病弱气的俊美容貌。
孟南轩眉头皱着更厉害了,大清早看见晦气的人让他心情也沉闷了不少。
丞相看见他一如既往地温润有礼开口恭维:孟将军,这么早?
比不上你,顶着伤也这么赶着上来。孟南轩毫不留情呛声道。
楚子衿笑而不语,眼眸是意味不明的深意,他轻声暗示:小猫在你的眼皮底下被抢了,将军都不知晓吗?
孟南轩神色一变,声音紧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笑眯眯地扬起扇子,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呆呆站着的侍卫。
这儿不方便谈话,何不让我先进去?
为了明白楚子衿是什么意思,孟南轩大人有大量地放他进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孟南轩和丞相并肩走在去往谈骄帐篷的路上,雪被踩的嘎吱嘎吱作响。
楚子衿撕下了文雅丞相外皮,深黑的瞳孔里装着密密麻麻的杀意,他面无表情地扇了扇纸扇,昨夜谈骄宠幸了质子。
孟南轩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他强忍着酸意不愿表现给自己的敌人,晏谈骄好色天下皆知,这算什么。
暴君宠幸美人,这不是很正常事情吗?
虽然他嫉妒他人接触暴君,但丞相可不像是那种因为暴君好色宠幸他人便匆匆赶来的人。
除非
楚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将军死鸭子嘴硬,他直接捅破将军最不愿想的那个方面:不是谈骄宠幸质子,是质子宠幸谈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