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泽不慌不忙地接过话语,看似温和却笑得很诡异,小骄,最近还好吗?
一直处于暴跳如雷的莫戈被他身旁的俊秀男人压制着,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谈骄,尽管莫戈动作制止住了,话语依旧不忘输出:谈骄!你竟然敢勾搭别的野男人!原来你一直在玩我!
贺池西是这几个人里最端的住风度的,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确实是条大鱼,恭喜你。
其他鱼塘里身份地位没那么高的人不敢像他们那样随意发言,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谈骄,用眼神表现他们被玩弄的愤怒。
谈骄:
还有的救吗?
显然得罪彻底了。
087刚想安慰傲慢罪犯不必慌张,有了主角攻这个靠山鱼塘那些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就见傲慢罪犯亲昵地搂住了朝霁月的手臂,张扬漂亮的面容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婊里婊气,大家都是好朋友,相信你们一定会祝福我和霁月的。
087原本安慰的话全部都吞回,相处久了又差点忘了,对方可是带着毒刺的玫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场上原本就死寂充满火药味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拉满危险,朝霁月轻轻笑了笑,似乎对谈骄的举动感到很满意,他亲了亲谈骄的唇,小骄,我得去喊妈下来,你陪你的好朋友聊聊天吧。
谈骄怔愣了下,意识到这又是个对方考验自己的举动,不舍地点了点头,你要快点回来。
朝霁月离开后,原本还有点克制的众人全都爆发了,密密麻麻的三十几个人围住了谈骄,质问、羞辱、恼怒的话语全都喷涌而出。
站在被人群包围中央的谈骄却气定神闲的,既然有了更好的靠山,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也不怕撕破脸皮了。
谈骄秾丽多情的面容浮现几分嘲讽的笑意,漂亮的水墨眸荡漾着不屑和傲慢,嗓音懒洋洋的:可我已经钓到最大的鱼了,所以你们对我来说,也就没有用了呀。
他说完后还狡黠地吐了吐舌尖,哦,忘记了一件事,我从来没和你们确定过关系,你们没有资格来质问吧。
眼见裴郁被怒火和醋意弄得上头要过来收拾他,谈骄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我现在的倚仗是朝家,霁月让你们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你敢再用那些手段来威胁我吗?
裴郁精致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一直被朝家庇佑着,不然呵。
一声冷笑足以证明谈骄的下场。
今晚他的鱼塘彻底炸掉了,原本是守护者的鱼变成了想要撕裂美人的狩猎者。
从此以后,只要谈骄失去庇佑,他面临的将是难以逃脱的狩猎场。
会被毫不怜惜地撕碎然后吞进肚里,一起埋入土里拥抱死亡。
朝霁月站在楼上观看了整场好戏,才优雅地走下楼收拾烂局。
既然谈骄通过了试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么他不希望谈骄再和这些人有些接触,小骄,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回房间吧。
谈骄暗骂了几句老狐狸,面上乖巧地笑了笑,在炽热得和刀一样的视线里走回了房间。
他下楼时没有带手机,放在了床上,他刚走进房间就听见了床上传来的手机铃声。
他迅速跑了过去,是一个陌生号码。
会是象牙塔王子吗?
谈骄呼吸变得紧张,心跳跳的极快,接通了电话。
那头轻飘飘地传来了一声熟悉的青涩悦耳声音。
玫瑰,我有点想你。
第226章 单性恋(四十二)
谈骄原本因为接触到太多爱意而激起的应激症反胃想吐的难受一瞬间被抹平,像是久违见光的人第一次看见光明般,小王子,你这是表白吗?
电话那头的禾雾轻轻笑了笑,如果想你就算表白,那你每天会被我表白多少次啊。
谈骄心跳仿佛空了一次。
他一直觉得禾雾是个和他一样的钓系高手,可对方一直自闭少年的样子,仿佛真的那些举动那些话语都只是无心之举,也只能说是天赋异禀了。
那你想见我吗?
禾雾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问:谈骄似乎遇见了麻烦,玫瑰似乎成为了别人的玫瑰。所以,你是以谈骄的身份来见我还是玫瑰呢?
谈骄失笑了一下,和禾雾聊天总是有很多惊喜,他知道禾雾的意思。
禾是在问他,是以朋友谈骄的身份见对方寻求帮助,还是以玫瑰的追求者身份寻求爱意。
以玫瑰的身份。毕竟,你想的人,是玫瑰不对吗?
禾雾带着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就在谈骄耳边:那么,明天早上十点在朝家门口,会有人来接你的,玫瑰。
晚安。
他说完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谈骄连声好都没来得及说。
挂掉电话后的兴奋劲和莫名的情愫一直萦绕在心头,连房门被人敲了敲都没意识到。
直到朝霁月的声音传入耳边,谈骄才从发呆的状态惊醒。
我刚刚在门外,好像听见你在和别人讲电话,那个人是谁?小骄。
谈骄冷汗骤起,不确定朝霁月是不是听清了是谁后还装作不知道的试探,只能推出范父拿来当挡箭牌:是我爸爸打过来的,他问我在朝家待的怎么样。
朝霁月原本眼神里的审视和攻击性没有收回,似笑非笑地看着谈骄,我怎么依稀听见,当时好像你的语气并不像和爸爸说话呢?
087小声地提醒:【不要撒太明显的谎,把事情推在裴郁那,裴郁是最早离开宴会的。】
谈骄垂在长睫,似乎因为撒谎而感到害怕,颤着睫羽,抱歉,霁月,我撒谎了,打电话给我的是裴郁。
他又来骚扰我,我很快就挂掉了,可我怕你介意
这个说法显然更能让朝霁月相信,他眼神里的审视终于散去,温柔地抱住了谈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事情怪你呢,是他们骚扰你又不是你主动骚扰他们。
谈骄松了口气,忍受着对方贴过来的温热触感,暗下压制着反胃。
这次就算了,小骄,下次不许撒谎了。
朝霁月掌心按着谈骄的发丝,不紧不慢地揉摸着,力度不大却足以让谈骄毛骨悚然。
妈的。
这人绝对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和安德里那家伙一模一样的恐怖。
我知道了。谈骄安静地垂下长睫,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要赶快甩掉朝霁月。
.
第二天,朝霁月似乎对谈骄的戒备散去了很多,没有安排人去看守他,只是在前去公司前叮嘱了一句:要出门的话,记得让管家安排司机。
谈骄佯装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回:好。
等到对方完全离开后,谈骄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八点半了,迅速从床上跳起跑去洗漱。
他原本带来的衣服被朝霁月收进了衣柜的最里面,外面都是对方帮他买的衣服。谈骄艰难地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喜欢的那套酷系风格,换好衣服后就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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