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你却想杀我?”
林妙生一面托着茶盏,一面将手中刚剥的几颗松子抛进嘴里,不可置信道。
邬祈上前两步,一双潋滟的狐狸眼逼近她,不疾不徐地解释道:“你的医术应该在我之上,沈公子的身体状况,他的内力,你不会不清楚,且不说此刻你为何会处在公子的屋子里,但说你知道这么多,我们岂敢留你啊?”
“……我不知道。”她讷讷回道。
他舒颜一笑,“那你现在知道了。”
“……”
林妙生险些气笑。
她甚少吃瘪,但事已至此,绝不可露怯——
她反手将茶盏轻扣在小几,白瓷与木质碰撞出干净的脆响,抬眼同那双逼近的眼对视。
她自问自答着——
“沈观他能死吗?”
“他不能。”
“你能治吗?”
“你也不能。”
言语中不乏轻蔑的口气。
“若你能,你早治了,可你治不了。但是——”
林妙生坚定道:“我能。”
邬祈嗤笑,“能解此毒者,怕是还未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