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天越来越冷了,江景阳打了个颤的望向大殿,这名儿,还挺有食欲的。
青争殿。之前来的几次都没注意这殿名,一看就是把静字拆分了给取的。
王公公瞧见江景阳,上前道:“诶哟,江公子您怎麽来了?”
江景阳拿着玉佩往王公公眼前一亮,“我来找陛下。”
“……”有了上次,王公公对江景阳也是客气了许多,他笑笑,给江景阳撩开了门帘。
江景阳一进殿,淡淡的茉莉香入鼻,闻着很安心。
他躲在花瓶后,露出一个头去瞧秦铮,秦铮心思都在政务里,并没有发现江景阳。
江景阳灵机一动,弯曲手指敲了下花瓶,发出了清脆的瓶声。
这才引起秦铮的注意,他咳嗽两声再擡起头,盯着发声处看。
江景阳以为他会问是谁,没想到秦铮屁都不放一个,他又敲了一声,秦铮还是没有动静,随后他连敲两下,秦铮依然不作声。
秦铮在他敲第二声时,就看到一角白衣,不用猜就知道是江景阳。
“过来。”
闻言,江景阳不动了。
“朕知道是你。”
他还是不动。
“……”秦铮无奈,“过来,给你看样新鲜的。”
江景阳来了兴趣,露出全身,朝他走去:“什麽新鲜玩意?”
秦铮展示了一下:“朕的新尊宠可好看?”
“……”就一毛笔,江景阳还是撑笑夸赞:“您的眼光準好看。”
这可把秦铮哄的高兴了。
江景阳边开盖边道:“我今日是来给您送吃食尝鲜的。”
秦铮往里瞧,热乎乎的包子被江景阳拿出来,而后塞进秦铮手里,“我自己做的,您试试看。”
“……”秦铮下了口,还有汁水流下来。
江景阳问:“灌汤包的味道可好?”
秦铮认可:“还不错。”
“何来的手艺?”
“在客栈做过一段时间厨子,这些都是跟着先前的师傅学的。”
秦铮每吃几口就咳,江景阳听着都跟着难受。
“陛下还未好?”
“只是咳嗽,过几日就好了。”
——
秦铮吃了包子,比喝一杯热茶都暖和,刚想问还有什麽馅,还没开口就被王公公截胡。
王公公进殿:“陛下,喝药了。”
药味掩盖了茉莉香,江景阳都不自觉地皱起了鼻子,等王公公端放到龙书案,味更重了。
秦铮一闻这味就来火,“朕不喝。”
王公公见秦铮有些怒,他急忙跪下:“陛下,您不喝怎麽能好啊,拖久了就难以痊愈了,奴才求您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秦铮为难极了,他也不想拖久,可是真的下不去嘴。
见秦铮还是一副不想喝的样子,王公公只好求向江景阳,“江公子,您劝劝陛下吧,奴才没法子了。”
“……”这不想喝药是个麻烦。硬要人喝也是挺得罪人的,况且要喝药的人还是皇帝,更不好办了。
江景阳瞧秦铮一眼,秦铮也是嘴快:“不喝。”
还没开始劝他呢,这麽快就拒绝了。
江景阳笑笑:“公公别担心,您先出去吧。”
王公公应了声,出去了。
江景阳端起那碗药,“味儿是熏了点,但您喝了就会好,您自己思量思量吧,是想一直拖着咳嗽,还是想更有精神忙政务。”
秦铮抿唇开口:“不是朕不想喝,是…”
“是什麽?”江景阳想问出话来。
秦铮别过脸,不大情愿道:“…太苦。”
“……”江景阳还以为什麽,原来是怕苦味。
“苦而已,得尝。”江景阳说,“尝了后才知道苦什麽滋味,就不会畏惧了。”
他是皇帝,享尽荣华富贵,一点苦都尝不得,如何体会百姓的苦。
不管他把江山治理的有多好,这苦他必须得受。
闻言,秦铮觉得自己太没样了,都是当皇帝的人了,只是喝一碗药还要人好说歹说。
可这气味太沖,秦铮做好心理準备,屏住呼吸一口闷了。
嘴里满是苦味,他不禁想吐,但他忍住了。
江景阳见状,在衣袖里掏了掏。
秦铮拿上已经微冷的茶漱口,嘴里捣鼓几下,再吐回杯子里,苦味还是很重。
他有些恼火。
忽地,唇边贴了个什麽东西,秦铮下意识抿嘴。
江景阳见塞不进去,碰了碰他的唇:“张嘴啊。”
“……”
秦铮乖乖张了嘴。
他仔细尝了尝,是甜的。
秦铮擡起眼,江景阳正乐乐的瞧着他:“甜吧,是我儿时最爱的。”
苦味散了些,秦铮没应声很快地移开眼,叫了声王公公,公公进殿,他吩咐道:“撤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