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军瞪他,苦口婆心的教育:“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自己犯了事怎麽能让别人承担,你再念一遍,别人替你的不算!”
手里有了支话筒,面对眼下密麻麻人群的注视,江景阳倒不怯场,他高一就见惯了。
“他真来了啊。”
“没错,江景阳是长这样的。”
敞开的校服,圆领白T,鸭舌帽盖住了眼,他为了有更好的视野,仰了下头。单手配麦,单手插兜,似乎往那一站就是焦点。
手上又没稿上,真不想干这票,而且以他的水平空头说不了几句。
“愣着干什麽,讲啊!”王军催他。
“……”
那他就讲了。
“我觉得没什麽好说的了,迟到了是我的不对,再听个五千字大家听的也累,我就不耽误时间了,我同桌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都一样。”
秦铮:“……”
江景阳没指望低下同学能有什麽反应,最好让他安静下台,可沈鹤也没放过他,捧场一声。
“好!”
然后带头起哄,鼓动了班上的哥们,外班的几个跟着凑热闹。
秦铮稍怔,半响回神。
看来没必要想法子把检讨传给他了,反应能力还挺强。
他在一片掌声中风光下台。当然,同学们也不给他加滤镜。
“嗯?人格切回来了?”
“哇,好真实的水平。”
……
江景阳悠閑的走进教室,和沈鹤说笑打闹了几下后上课了。
何娟抱着教案上讲台,看了眼后排,讥讽道:“景阳啊,迟到了还让你占尽了风头。”
“……”他付诸一笑。
“人生嘛,总得有几个装逼时刻。”
“好!”沈鹤拍桌。
吃了砸何娟掰断的粉笔:“好好好,你又好!”
同学们笑话他,沈鹤闷头委屈巴巴的。
“上课认真听讲,别整一些有的没的!”
何娟翻书,“第五章单词,课代表带读。”
“老师,课代表请假了。”有人道。
“……”何娟记起来,“那班长带读吧。”
——
浑水摸鱼读完单词,江景阳準备睡下了。
这会忽然出了太阳,晒得身子暖暖的。不过江景阳觉得刺眼,他拧了拧眉。
“你挡一下。”
秦铮不以为然:“凭什麽?”
“……”草。
“凭你坐的我的位置。”
秦铮闻言折服:“你干嘛这麽执着于这个座位?”
“不满你说,”他一本正经的编故事,“其实这个座位谁坐倒霉,所以我一直镇压,也是为同学间做出一份贡献。”
秦铮信了他的鬼话,“难怪我来第一天就这麽事。”
“……”
江景阳不免对号入座:“点我呢?”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总之默认了。
江景阳懒得跟他再废话,倒头睡了下去,他习惯性朝窗边露脸睡。
尽管刺眼让他难耐,他懒得换边了。至少被抓到睡觉,还能狡辩一下说自己没睡只是趴一下。
太阳依旧热豔。
忽然清凉了一瞬。
明显感受到头上的鸭舌帽轻轻转动,压住了他闭上的双眼。
江景阳困意来袭,没舍得睁眼看。
秦铮他无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默默收回眼。
第 25 章
江景阳相安无事的睡了一个早自习。
“老大,别睡了。”
沈鹤吵醒他,江景阳擡起头恍了下神,“干什麽。”
“你晚上不睡觉的啊这麽困?抽根烟提神去。”沈鹤答道。
怎麽不说是老师讲的催眠。
江景阳没异议,“行。”
一行人朝班级门口走,全然没发现身后还有个秦铮。
江景阳推最后一间厕所的门,硬是没推开,“这间有人。”
“这间没人。”
江景阳靠在墙壁上,倒了倒烟盒,抛给沈鹤:“算了吧,总共四间,嚯嚯一间就够了。”
忽然进来个秦铮,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
沈鹤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来干嘛?”
“…我上厕所。”
说罢,他进了第一隔间,锁上了门。
慵懒的靠在墙壁,一条腿屈膝,脚底抵在墙上,一只手环胸,另一手聊赖的夹着烟支,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绕在他的嘴边,朦胧了他的脸庞。
没法仔细看到他的表情,眼神倒是清晰的很,几分晦涩。
秦铮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你有病啊,”江景阳笑骂,“来厕所不上厕所干嘛?”
沈鹤声音越说越小,“我以为他也…”
他说是上厕所,怎麽…不见声音啊?
江景阳低骂一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