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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阳一句也没张口,读了也记不住,懒得张嘴了。
安静的两个人。
“你这两天怎麽没来?”
他还是问了,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秦铮瞥一眼,手卷握装模作样的咳一声:“感冒了。”
放屁,鬼才信。
“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来着?”
咄咄怪事的一句话。
江景阳百思不解地扯嘴角:“不是告诉过你吗,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自己还问过我。”
他继续装模作样:“哦,忘了。”
难怪你脑子有点病。
他心里竖中指,收回情绪,满腔郑重道:“江、景、阳,这是最后一遍啊。”
“这麽好记都记不住,”他指指自己的脑子,“那你还真是啧啧啧。”
秦铮看懂了他的暗示,笑骂一句:“去你的。”
说罢下意识擡手要给他一下,江景阳见他乐了,笑起来反手握住他要过来的拳头。
“……”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的肢体接触,让俩人都愣了一瞬。
班长念完一个单词随意擡眼看下低下同学有谁没张嘴,扫视到后排,不满道:“秦铮江景阳,不要讲话了。”
听到班长的呼喊,像是给了他们能分开手的机会,他们心照不宣的正回头。
一个假装看书,一个假装睡觉。
按规矩来的还得班长,不愧于班长这个职位。
[周四早读
秦铮、江景阳打闹]
……
有了早上那事,俩人一天没说话。
放学领打响,沈鹤雀跃的过来问:“景阳,去不去上网?”
江景阳没着急回答,而是先瞅同桌一眼,沈鹤捕捉到这谨小慎微的痕迹,诘问道:“景阳你看他干什麽?”
最后一组的最后一排就他们三个人,沈鹤说的他不难猜出是秦铮。
江景阳跳脚了,兇道:“谁看他了!”
“……”
秦铮忍住笑意。
他转头强调了一遍:“我没看你。”
秦铮掏出课本:“哦,我不去网吧的。”
“……”
谁问你了。
沈鹤一个劲的的问去不去,江景阳想了下,“不去,每天都去没意思了。”
“那还能干嘛?学校又没什麽玩的。”沈鹤说。
江景阳朝班级门口走。“好久没打球了。”
“也行,刚好哥几个在楼下,”沈鹤捞手机,“我发信息,让他们占个场地。”
秦铮视线里没了他们,教室就他一个人,不免显得寡欢。
教学楼离篮球场很近,高二的教室开在三楼,三班斜对着球场,是看球最好的视野。
秦铮按照妈妈说的放学后就在教室里写作业,在他做题没思路时习惯性擡头思考。
这时窗户沿边上停留了只鸟儿,叽喳了一声,歪着鸟头到处看,好像在观察周围。
他忽地伸手想去抚摸一下鸟儿的羽毛,鸟儿以为是危险,展动翅膀腾空起来。
好不容易教室里多了一位出声的,秦铮不舍鸟儿飞走,顺着鸟儿飞走的方向看,该说不说是不是动物真的有灵性。
让他正好看见江景阳投球。
沈鹤蹦起来大喊:“三分!”
秦铮怔了神。
今年三月的天气还处于冷状,他不冷的穿着短袖打球,且全班就他一个白色上衣,还投进了三分,免不了成了全场最佳。
沈鹤是最激动的,就差抱起他转圈了。
“这麽久不打你还能投三分!”
他弯上眉眼的笑,笑的清澈,笑的纯真,笑的无邪。
“只是运气吧,你也能投啊。”
其实打动秦铮的不只是江景阳的笑,还是他真诚待朋友的一颗心。
早退逃课打架抽烟样样他都沾,秦铮不是没见过那种混痞少年,肆意横行,张扬任性,实则自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时候真的想问他,你一切都这样了,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你了,你不应该让全世界付出代价吗,从而进一步的成为败类吗。
凭什麽你还能有这样明媚的笑。
到底是什麽在支撑着你。
朋友吗?
他想是的。沈鹤他们对他好,他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对他好的人。
或许是因为没人要他了。
不一样,那感觉不一样。
何娟说过同学们都喜欢和他玩,可以尝试着和他做朋友,和他做朋友是什麽体验?
也可以享受到他的笑吗?虽然和解了,但他们算是朋友了吗?
秦铮真的很想知道。
不知不觉他的笔尖落在书本上润了一片笔墨。
江景阳是吧。
记住了。
……
英语课代表因病情请了长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