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冷涟现在有点方。
估计没人能有幸见识这等大场面,他一开门就看到冷哈哈这小家伙站在门口,背上捆绑的袋子一看就是超市大哥的手法。
他看着驮着货物的冷哈哈有一种养了一头牛的错觉,刚把东西拿下来这小家伙转身就跑,就像有狗追她一样,冷涟也是刚发现这货竟然怕狗。
冷涟有一天带着白哈哈晒太阳,父女俩晒着太阳睡得好好地,正好碰到基地里的狗出来遛弯,可能看到了白哈哈过来打个招呼。
谁知这小家伙在睡梦中没反应过来,听到狗叫第一反应就是往他怀里钻,那天的操场充满了欢乐的笑声,除了羞涩的白哈哈。
冷涟俯身翻看了一下袋子,里面有对联,福字之类的,竟然还有烟酒?这是要和他喝点的意思?
等辛苦搬运完年货的冷哈哈咬着冷涟裤脚的时候,冷涟惊呆了,蹲下看着吐着舌头喘着气的白哈哈诧异:你的私房钱呢?合着买了这么多东西冤大头还是我?
白哈哈一听到私房钱三个字就僵了一下,她保证只有一下。
如果是昨天听他说起这个话题,自己还有可能尴尬一下,今天完全没在怕。
嗷呜!
冷涟看着眼前狗子理直气壮的样子差点没气笑。
跟她生气吧犯不上,不生气吧自己还真笑不出来。
他又不抽烟,你说你买烟回来干嘛。
买烟干嘛?
等冷涟给超市大哥结完账回来就知道了。
他看着叼在狗嘴里的烟惊呆了,还有白哈哈讨好递上来的打火机。
这么行云流水一套动作当场就把他镇在原地。
冷涟靠着沙发喘了好一会,这才冷静一点没把狗子煮了火锅。
为了试探这狗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要抽烟,冷涟告诉自己半天这是自家的狗,才忍住没伸手打她。
没想到下一秒冷涟就彻底后悔了。
至少他看到在熟练吞云吐雾的狗子时,确实想吃狗肉火锅。
白哈哈正在享受梦幻般的快乐时,嘴里的烟就被抽走了。
谁教你的?白哈哈一睁眼就对上冷涟愤怒的眼神。
敏锐的狗眼还偷瞄见冷涟的咬肌在微微颤抖,她这一兴奋就不太够用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乐极生悲了?
眼看那双杀人无数的手就要收拾自己,嗷呜一声就像旋风一样朝着我是跑去。
冷涟站起身就跟了上去,他保证今天一定不会放过这条狗,必须让她明白什么是家法。
石火电光间冷涟在卧室门口和跑出来的白哈哈撞在一起,他的腿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苦了白哈哈的鼻子,本来就没多大,这么一撞估计撞平了。
嗷呜,铲屎官,过年好,祝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吖。白哈哈眼瞅着铲屎官还没有放弃收拾自己的打算,赶紧忍着疼痛把小包袱放在冷涟脚上,还不忘前爪抬起做出作揖状。
冷涟一腔怒火都被这个憨态可掬的小家伙打败了,捡起包装漂亮还打着蝴蝶结的小包袱问道:新年礼物?
嗷呜!白哈哈点着头还不忘眨着懵懂的狗眼卖萌。
冷涟拆开就看到是一身高定休闲西装,还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这身衣服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一只狗来说就是天大的巨款,毕竟一般狗子除了狗粮还能有什么财产。
冷涟低下头看这一直仰着头等待回应的小家伙,有些艰难,又有些不可置信:这些,都是他们给你的卖萌费?
白哈哈重重点头表示肯定,得到了冷涟佩服的表情和一个表示赞扬的大拇指。
扬着狗头正在沾沾自喜自己魅力非凡的狗子,突然就被冷涟禁锢在怀里,下一秒凌厉带着掌风的巴掌就拍在白哈哈紧绷的臀部,凄厉的狗叫声响彻整栋楼。
收拾完小家伙冷涟把整个基地抽烟的人名挨个念了一遍,白哈哈在傅佐的名字上犹豫很久,终究还是艰难地出卖了烟友。
白哈哈心里的小人给即将遭殃的傅佐拜了又拜,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毕竟发怒的铲屎官自己真的应付不来。
等收拾完白哈哈之后出门的父女俩已经迟到一会了。
今天基地聚餐,大家凑在一块包饺子,一起热闹热闹。
等冷涟抱着白哈哈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到了,正在嘻嘻哈哈扎堆侃大山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人模狗样的冷涟抱着他家小公主走了进来,顿时就嚎叫起来。
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子的话,冷涟差点没被兄弟们的眼神削出朵花来。
兄弟们看啊,他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咱们的钱买的!一声欢呼大家都声讨起来。
三队长傅佐来的时候和大家伙说了一遍,昨天哈哈背着一个大包袱跑过去找他。
好家伙,一打开里面都是钱啊,和钱混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杂志照片,照片上的衣服就是冷涟身上穿得那件。
大家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大家伙头一次见人被狗养了。
当然,最大的冤大头是他们这群见面就给红包的人。
什么都没捞着,给白哈哈的红包直接变成衣服穿冷涟身上了。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差距巨大。
在大家一片欢呼声中,冷涟给了傅佐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傅佐视线朝下移,和刚挨了收拾的白哈哈对视一眼,他就知道是自己教狗子抽烟的事暴露了。
要不说傅佐能和白哈哈做朋友呢,这俩都是同样的心大。震颤一下发现现在不会挨收拾就冷静下来,准备回头找对策,再和大家随便侃两句就彻底将祸事遗忘,等回头挨收拾的时候才哀嚎后悔。
年夜饭挨个端上来后白哈哈才感觉自己见识少。
她过了多少个新年,从来没见过扛着枪吃年夜饭的情况,她真怕谁喝多了拿枪突突了自己。
冷涟看着贼头贼脑盯着枪的狗子,低声在她耳边解释道:他们都是值班的,如果有任务直接从这走,穿作战服的都不喝酒。
白哈哈知道军人不公平,没想到这么不公平。
他们就连假期都不确定,就像大家不确定的生命一样。做了军人,除了命令,就要接受自己不确定的一生。
白哈哈有点羡慕,羡慕他们的铮铮铁骨和肆意洒脱。
狗头重重一点,更加坚定了要当军犬的决心。
再抬起头看周围的战友更加亲切了几分。
不得不说,八字没一撇的事,就被白哈哈定了下来,这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热火朝天的年夜饭吃到一半,白哈哈感觉小肚子涨涨的,正好肖小小跑过来找她喝酒:哈爷,咱们干了这杯酒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怎么样?
白哈哈抬头一看这货又喝多了,递给秦深一个赶紧拉走的眼神,奈何双方没有默契,秦深还以为是自己没敬酒惹哈爷不开心了,连忙上前也倒了一杯。
白哈哈
白哈哈能说什么呢?
都成哈爷了,再不喝多不给兄弟面子,哐当一杯哐当有一杯终于送走了这俩祖宗。
眼瞅着人走了,白哈哈要跳下去找冷涟的时候,平左和陆鸣还有渣男三人勾肩搭背地过来,白哈哈没办法,又喝了三杯。
等她咬冷涟裤管的时候头有点晕。
冷涟看着晃晃悠悠指着洗手间的狗子,实在没话说。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前脚刚不抽烟,后脚就喝多了。
没奈何,尽职的铲屎官认命的抱起小家伙朝洗手间走去。
往常都是等她释放完才叫冷涟进来给擦屁股,今儿个估计是喝多了,冷涟就站在对面白哈哈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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