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冷笑一声提起白哈哈的耳朵问道: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拿电脑打字说自己要当军犬的事儿了?现在又没外人,你再假装听不懂有什么用?
白哈哈
冷涟递给她一个电子写字板,示意憋得不行焦躁不安的白哈哈想说什么自己写。
之间狗子艰难握着触屏笔慢慢写下一行字:既然你知道,那你除夕夜那天干嘛还揍我?不会直接问吗?你早问我直接就告你是傅佐教我抽烟了吖!
冷涟一看她还愤愤不平,觉得好笑的不行:哈哈,你说如果傅佐知道你这么出卖他,会是什么反应?回头你是不是还得挨顿揍?
看着蔫吧的狗子冷涟冷哼一声,余光看到狗子抖了一下这才满意:我就是为了收拾你,这才硬生生忍住的,谁知道你给我憋了个大招呢,这可怪不了我。
眼瞅着冷链这是要翻身做主啊,交流无障碍以后,自己岂不是要被彻底拿捏住?
想着确保自己地位的白哈哈狗眼一转,狗嘴一张,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白哈哈嗷呜半天,声音很是高亢,尖锐的声音传出窗外,路过的车辆频频扭头观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冷涟在车里杀狗呢,每一个路过的人看到嚎叫的是一只哈士奇时,就递给冷涟一个同情的眼神,接着纷纷摇头开远了。
眼看舆论波及不到他身上,嚎累了的白哈哈只能悻悻住嘴。
其实白哈哈心里是有些开心的,自己这么明显的不对劲,从一开始冷涟就没问过一句别的话题,这种贴心的感觉让自己充满安全感。
瞥了一眼还穿着自己买的那身衣服的冷涟,白哈哈冲他翻着白眼写下一行字:私房钱在你身上挂着呢。
冷涟低头看了眼衣服,抬手揉乱狗头,颇有些羞赫的意味。
从没见过这么多宝贝的白哈哈激动到不行,在快到军营的时候终于整理好,又挨个放回去,藏了起来。
一只狗窝在副驾驶上捧着一盏灯来回嗅,冷涟余光看到玲珑太初灯竟然出现在白哈哈手里,都要惊呆了,这不是只传给长孙,也就是自己的传家宝吗?
这玲珑太初灯是冷家老祖宗取月华引入九天之水中浸泡,费劲巴拉地糅杂了各式各样的宝贝才炼制出这么一盏引魂灯,怎么会出现在狗子爪尖?
哈哈,这是谁给你的?冷涟心有点跳得快。
每年的初一,冷家都会出动所有人出去给戾气重的厉鬼鬼将们消除戾气,好让他们能放心修鬼道,冷家的人也能借此积攒些阴德。
看样子这狗每年都得跟自己回家。
白哈哈一把搂住玲珑太初灯不给他看,警惕的小眼神异常防备,狗头遮着灯,爪爪伸出一点点写道:爷爷给的。
哪个爷爷?冷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给狗的就是给自己的,他不生气。
白哈哈特意在给我的三个字后面加了感叹号表示肯定:三个爷爷,他们说是给!我!的!
这下冷涟彻底炸锅了,把车停一边就和白哈哈掰扯:你知不知道这玲珑太初灯是冷家的传家宝,是传给长孙的,也就是我。说到后半句冷涟刻意加重语调,力图让她明白这是这个事实。
白哈哈可货可不是盖的,仗着有长辈撑腰,还有一个鬼王姐姐,当即也不让。
把玲珑太初灯往玉牌里这么一放,再把玉牌往狗腿上这么一按,好嘛,彻底藏起来了。
喉咙里低吼着咕噜声表示不满,没奈何,冷涟只能暂时放弃。
给最会起卦的三爷爷打了通电话,得到一个无为而治自,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彻底把这事放一边。
气急败坏的冷涟此时也没有平时冷漠的模样,狗子嚎一声他就怼一句,寸步不让。
一人一狗一路上就这么对骂的开进军营,站岗的小战士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消息传遍整个营地,大家都知道冷涟又和他们家哈哈闹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冷涟和白哈哈走哪都能遇到嗑着瓜子看热闹的人,气得他俩将人赶走,对视一眼朝着家走去。
步伐一致,但就是不看对方一眼。
因为一盏灯,父女二人冷战到了晚上的聚餐,一人一狗沉默的走进食堂,冷涟朝着他的老地方走去。
白哈哈越想越气,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直接就朝肖小小那桌走了过去,转身的她没看到身后冷链懊恼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楚萧看着这俩明显的不对付。
冷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这事算不上家丑,但和别人说还是不合适,岔开话题:没什么,和我闹脾气呢一会就好。你还没说到底怎么招惹我们家哈哈了,每次她一看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冷链这话一出当场就把楚萧震在原地,这怎么说?眼瞅着这狗子是冷涟的心尖宠啊,自己为了封住那群小子的嘴,千万不能让冷涟知道当初踹的那一脚,请他们吃了多少的饭,当即有点尴尬:哈哈,哪有的事儿,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白哈哈吃着肖小小夹到碗里的肉吃的正想,敏锐的耳朵动了动,听到有人她,一扭头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楚萧,撇了下嘴根本不理他。
狗眼对上了冷涟的眼睛,嗷呜叫了一声,正当白哈哈要回去冷涟怀里的时候肖小小又一次开始了他的劝酒之旅。
哈哈,好兄弟,咱们走一个。白哈哈刚要跳下椅子就被肖小小揽住狗头,他估计训练完没洗澡就直接过来了,胳肢窝那个味道真上头,飘到白哈哈鼻子里,差点没熏晕这只爱干净的狗子。
爪子拍在他脸上就要跑,肖小小这货酒量真不敢恭维,白哈哈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就喝多了,大着舌头叫嚣道:哈爷,今天这杯酒你不喝就是不给我肖某人面子。
白哈哈从没在一个人身上载过这么多跟头,没一会酒量第二差的秦深也拦住狗脸懵逼的白哈哈:哈爷,来,干了这杯酒,咱们下辈子还是兄弟。
白哈哈那个气啊,我可去你的吧:嗷呜!呸,你瞎说什么呢?哈爷我刚发财没两天,可一点都没有往下辈子发展的念头。
被俩特种兵禁锢的白哈哈实在没辙,她是挣脱也挣脱不开,跑也跑不掉,周围还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大哥们,就算白哈哈跑出这个包围圈还有下一个呢。
冷涟估计以为白哈哈玩嗨了,再没看苦逼的狗子一眼。
等到气氛高涨,围着白哈哈一圈的人都在欢呼时冷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拨开人群就看到一只喝的不醒狗事的哈士奇,看到他过来还一直咧着狗嘴傻笑。
第二天醒来的白哈哈自然而然的将冷战的事翻篇,举着电子写字板上面写着:你答应我的,过了年让人家当军犬。
被醉狗折腾一晚上的冷涟都要被她气笑了,把狗夹在两腿间,□□着狗头咬牙切齿:你见过谁家军犬喝酒的,回头一出任务,你跑敌方喝多了?我们还活不活?
这不是还在休假嘛?白哈哈歪歪扭扭的写着字,这飘忽的模样一看就是酒还没醒。
休假?我今天可没假的,你个无业游狗每天都是假期。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留下被欺骗的白哈哈厉声嚎叫。
白哈哈眼瞅着进编制没希望了,想起妙妙上次说的,去讨好大队长。
说干就干,白哈哈在家里溜达一圈,找出一瓶冷涟珍藏的好酒,抗在身上就朝着大队长办公室走去。
她现在偶尔会把暴宛儿那鬼奴叫出来使唤一些没用的小事,上次那场经历让她明白大事是真的指望不上这个利益至上的家伙,只能让她做一些绑东西的事情。
要说暴宛儿这鬼吧,除了贪心点、拜金点、不讲道义点,还真没什么优点。
本来嘛,暴宛儿对自己成白哈哈鬼奴这件事真是一万个不满,每天就缩在狗腿里睡觉。
谁料白哈哈一朝飞上枝头直接和鬼王结拜了,这可把暴宛儿眼红坏了,这两天总想着找机会和白哈哈套近乎,想着她又怂又心软好说话,让她找红衣鬼王说说情,帮自己解除契约。
作为宿主的白哈哈对着鬼奴的任何想法都了如指掌,她难道不清楚解除主仆生死契会反噬吗?她知道,她还想舔着脸提要求。
白哈哈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每次用完就把她塞进狗腿中。
以前是她不想出来,现在是白哈哈不想让她出来。
一路上大家就看到一身红衣服的白哈哈背上扛着一瓶酒,好像要去串亲戚的模样。
白哈哈这个贪财狗子真是送礼都不忘薅羊毛啊,迎面见一个人就作揖嗷呜着,好像在给大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