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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个在一条狗的手里。”

扶光脸上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意,笑得让拍卖张直发毛,“你觉得我和一条狗平分秋色,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吗?”

“……”拍卖张决定从今天开始修闭口禅。

佚名倒是又找回了刚上车时的冷静姿态:“你的心魔,我拔除不动。不过你们花了钱,也不能让你们无功而返。还有别的工作需要我做吗?或者点名公会里的其他人也行。”

扶光轻轻叩散那团薄雾:“你们公会里,有人的技能是鑒定宝物吗?”

“你想鑒定什麽?”佚名显然是不想重蹈这一次翻船的覆辙,细问了一句。

扶光微顿了一下,摸着腕间的锁链:“我有一个法宝,最近好像不太灵光。杀其他人时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在杀卡西时,它时灵时不灵。一会让杀,一会又不让杀。”

佚名:“……”

他其实挺想问卡西是谁的,不过这涉及到客户的隐私。而他今天窥探到的隐私,已经足够让他走不出这辆车了,完全不需要再添砖加瓦:“我们工会的鑒宝师只能鑒定宝物的功能,鑒定不了故障。”

扶光陷入沉默。

佚名看似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的飞镖:“拍卖张的拍卖行里本来就有鑒宝师,你可以让他们看看。我这边……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佚名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暗器,心近乎提到嗓子眼。

然而坐在前排的银发男子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就懒散地靠回座位,似乎并没打算对他动手。

佚名绷紧着神经,推门下车。

反身关上车门时,眼前倏然掠过一道光凝作的长弦。

时间在这一瞬被拉得很长。

他因此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记忆、甚至是指腹处因为用力而被暗器压出的白痕,都在随着时间的回溯而被一点点抹消。

他在这种恍惚且身不由己的状态中依稀听到几道不同的声音,呼唤着相同的名字:

“扶光!”

“扶光君……”

“扶光?好名字。是取自谢庄的《月赋》吗?‘日以阳德,月以阴灵。擅扶光于东沼,嗣若英于西冥。’”

那些声音有的苍老持重,有的年轻豪爽。有的承载着殷切的期盼,有的带着纯粹的敬重。

他在回溯的时光中一边听,一边忘。

直到时间退回到相遇的起点。

清风吹拂过油菜花田,蕩出层层金浪。

佚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他要见的客户,顺便思考如果拍卖张要借机发难,他得怎麽应付对方那个麻烦的技能。

脚前忽然掠过一只贼眉鼠眼的猹,佚名顿了一下,避开这只没长眼的小动物。正欲继续前行,胸口忽然一悸。

一种古怪的既视感令他顿住脚步,又在几秒后骤然加快步伐。

田埂边,原本按照约定应该停着一辆红跑的田地空蕩无物,只留下油菜花被停留在此的跑车压折的痕迹。

“……”佚名茫然地在这长方形的压痕边停驻,不明白自己刚刚在激动什麽,难道是预感到了自己会被客户放鸽子?

——不对,压痕边放了东西。

佚名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谨慎靠近,看见那里躺着一张字条,被一粒石块压着:

【交易已经完成,报酬会原价奉上】

清风再度拂面。

这一次,佚名感受到的不再是田野的清香,而是被风吹透的冷汗。

——什麽时候完成的交易?他为什麽不记得?刚刚那种古怪的既视感是怎麽回事?

“我的记忆被动过。”佚名自言自语。片刻后困惑地一歪脑袋:“但他为什麽要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挑衅?”

他这一下歪头,垂落的动静和角度十分之奇怪。

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傀儡。

黑色的阴翳缓慢包裹住身躯,融化于阳光中前,它瓮声瓮气地念叨了一句:“必须告知本体。”

轻风卷着细碎的花瓣飘飞而起,掠向远方。

更遥远的公路上,拍卖张正开着红色超跑风驰电掣——但是神情有那麽点苦逼和悲愤。

他妈的。

扶光这个活爹。

知道他为了请佚名出马,许下了多少报酬吗?!居然等了不到一分钟就说算了走吧,还让他照常把报酬转给逐夜者!

拍卖张:“@#¥@#¥@”

一百句髒话拥堵在心头,然而到了嘴边就变成:“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扶光应了一声:“什麽?”

拍卖张:“您那个手上,是被狗咬了吧?需不要打狂犬病疫苗?”

扶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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