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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的话还在继续,“我觉得或许后者留下的遗憾会少点,所以,我和团队重新商量了这件事,打算在巡演期间公布这件事。”

原来他认真考虑过。

晏怀瑾低头看着手机里言论已经开始转向的粉丝,他们不再挽留,反而选择了祝福。

开始组织和江望的告别。

这是一场有告别的结束,而不是由其中任意一方猛然松手的戛然而止。

或许,这样真的好一些。

晏怀瑾眨眨眼,看着不断刷新的粉丝言论。

她们怀着世界上最湛清的正向情感,祝好江望,也祝自己前程似锦。

这种陌生的源源不断的善意,即便晏怀瑾不是当事人,还是从中获得了不少慰藉。

或许江望真的是对的。

晏怀瑾抬头,想和江望分享这件事。

“低头!”

江望凝重焦急的神情在眼前一闪而过,晏怀瑾从没见过江望露出那样的神情,他就被江望以一种完全保护的姿态抱进了怀里。

他的头重重撞上了江望的胸膛,还没等他感受到疼痛,电光火石之间,“嘭”地一声巨响,车辆原先的节奏骤然改变。

刺耳的摩擦声、倏尔巨变的平衡——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晏怀瑾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临睡之前,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他脸上。

烫地他心尖发疼。

“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大雪天车辆打滑,肇事司机当场死亡。”

“警察断定那是一场意外,一场天灾,没有人该为之负责。”

“我看的很清楚,肇事司机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地撞向副驾驶。”

江文林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江望握住方向盘的手布满了偾起的青筋,蟒蛇般缠绕在他的手背和手臂之上,一个又一个结节突起。

“哥?晏怀瑾?晏怀瑾!”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空前的、巨大的恐慌吞没了他。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成了植物人——”

江文林的话一遍又一遍,像是魔咒,又像是冰冷的尖刀,作用在他已经千疮百孔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脏之上。

车辆自带的警报系统已经将车祸消息通知到当地警局和急救中心,红黄色的信号灯在仪表盘上不停闪动。

江望感受不到自己身处何处,额头上流出的血已经覆盖了他的右脸,粘腻温热的血液糊住了他的右眼,江望却连擦一下都想不起来,他努力地睁着那个被血液浸透的眼睛,去看晏怀瑾的情况。

晏怀瑾就睡在他怀里,脸很白,侧颊上沾着血。

那血刺眼,江望颤着手慌忙去擦,那些血液却和他手上的血一起,在晏怀瑾那张脸上越扩越大,还沾着不知哪里蹭到的尘灰,脸色却越来越白。

看上去就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江望张口,徒劳地喊着晏怀瑾的名字,每多一次的呼唤,江望的心就下沉一分。

“咚咚咚——”

“先生!先生!”

忽然,江望的车窗被敲响了,江望回头去看,是穿着白大褂的急救医生。

对方显然认得他这张脸,愣怔一瞬,很快又恢复工作状态,因为副驾驶门被另一辆车的车头撞上,他们试图先破除驾驶仓的车门。

江望小心翼翼将晏怀瑾放在靠背上,示意工作人员让开,他在驾驶座抬腿,猛地一踹,只是轻微变形的车门被猛地大力打开。

江望毫不停留,从车中钻出来。

看到他脸上骇人的血迹,有几位医护人员拿着医护用具围上来,想先帮着处理一下。

“先去救他,先救我哥!”

原本想靠近的人听着江望颤抖的尾音表示理解,只留下一个帮江望清创的护士,剩下都四散开来。

车祸现场,情绪激动都是人之常情,这已经算冷静的了,不愧是明星。

护士小小叹息一口。

江望本就不明朗的表情沉得厉害,他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车里睡得无知无觉的人。

因为暴力撞击的缘故,整个副驾驶变形得厉害,急救人员只能从驾驶座下手。

被医护人员夸赞的江望,心底像是无底洞,眨眼吞没他称之为人最重要的良知和自控。

活着,一定要活着。

江望指尖刺破掌肉,舌尖咬得出血。

他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那辆突然从侧道冲出的灰色面包车,脸上带着癫狂的女人。

正是在停车场见到他们很快离开的那个。

而且,江望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还见过那个女人。

在新年那几天,他和晏怀瑾去住酒店时,那个女人开着面包车跟在晏怀瑾身后进的停车场。

这次的照片、上次的照片,或许也都与她有关。

江望内心的暴戾像是不断增生的异物,眨眼将那颗不停透风的心中淹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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