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寒冬,冰箱不用通电也能保持冰淇淋不化,可以想现在是多么冷。
应遇初一改霸道的作风,戳了戳他的手臂:买啦买啦。
收银员姐姐眼睛都快冒红心了,天啊,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啦!后面排队的大汉心荡神摇,差点要扯开嗓子来一句豪气凌云:哥哥我给你买一百支!
应遇初开始摇他的手臂:买啦买啦
这种颜值撒起娇来很让人受不了的,定力再强也顶不住。
江继山立时制止:不要撒娇。
撒娇没用,应遇初只好揪住他领带,提声道:快买!深蓝色领带被勒得变形
众人大跌眼镜,纷纷后退三步。
江继山摸出卡,放在收银台,吐出几个字:麻烦你
大惊失色的小姐姐连忙装了好几支冰淇淋,大过年的可不要闹出人命。
待到两人走远,众人纷纷摇头:摊上这么个暴力弟弟,真是很累心哦。
江继山走出商场的时候还在咳,他解开领带,看见中间部分被拉长变形,把领带扔进垃圾桶。少年走在后面,不说话。
回到家,应遇初把袋子扔到地上,抱住他:江,你别讨厌我我不吃冰淇淋了,好不好?
他真后悔,明明知道自己的力气,虽然已经尽量控制力道,还是会很疼吧,他看见江继山脖颈有一圈红痕,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江继山想说话,清清喉咙,感觉还是疼,只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我是不是怪物啊应遇初喃喃道。
说什么傻话!江继山变得严肃:再不准你这样想。
嗯,那你别生我气。应遇初抱着他死不撒手。
这感觉像苦肉计,江继山发现他的手伸进大衣内,在摸自己的腰,掰开他的手反剪在后:你在想什么。
想上你。应遇初诚实道,双手被钳制,就伸长脖颈去亲他。
江继山捏住他的鼻子:拒绝你。
应遇初拍开他的手:拒绝无效。凑上去亲住他的嘴,把人压到沙发上,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把他双唇撬开,用力亲,江继山任他亲。
再不让他亲,恐怕要造反了。
应遇初像一只猎豹,把他喉咙咬住,在勒痕处反复舔舐,只可恶双手被江继山钳制,否则已经把他脱光了。
照这样发展,情况不得了,江继山拉住他:起来,别闹!
应遇初被他拉起坐在他腿上,看见江继山衣裳不整,脖颈处的衬衫纽扣松了一半,脖子和耳朵下还有自己留下的咬痕。
他的手抵住江继山胯部的坚硬,隔着布料感觉到变化,笑起来:好可爱啊
你又不是猫,怎么会有发情期呢?江继山感觉喉咙更疼了,下面也涨的难受,而且头疼。
应遇初揽住他,目光炯炯:一看见你就发情啊,只想上你
江继山惩罚性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起来,我要去厕所。都是被应遇初撩拨的。
应遇初在他耳边笑:我帮你嘛嗯?哥哥想让我用手还是用嘴?纯真最诱惑。
等我出来再收拾你。江继山声音低哑,捏住他的脸颊,没时间惊叹少年皮肤的柔嫩,进了厕所。
应遇初笑的得意:好啊。
江继山出来的时候,应遇初正坐在沙发上,用新买的梳子梳头,本来就自然卷的头发这几天没有打理,都揪结了。
他歪着头,有点笨拙的用手去解开缠绕的发结,眉头也纠结着。
江继山过去帮他把头发解开,虽然想坏心眼的揪掉他几根头发,最终还是为他梳理得干净漂亮,梳到末了揉一揉他的头顶。
应遇初像猫儿一样眯起眼睛,打着盹,心里想着什么睡过去:只有你对我好。
醒过来的时候,江继山正坐在旁边,手里的甜筒吃了一半,应当说是被房里的暖气融化的,他只吃了一口。
感觉太甜,他不喜欢。
应遇初靠过去张嘴咬了一大口,半化的一滴融在下巴,江继山伸手帮他擦掉,然后正色道:阿四,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应遇初吞下冰冷液体,抓住他肩膀:我表现的不明显吗?我想亲你,想抱你,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也要跟你同一天死
江继山想在他脸上搜寻一丝随意调戏的玩世不恭,终究只看见了希冀疯狂和热烈涌动的情感。
你能确定我对你就有那种情感吗?
应遇初一怔,是啊,谁规定江继山一定要喜欢自己。
良久的沉默,应遇初冷笑:除了我,你敢喜欢谁?
他吻住江继山的嘴角:你喜欢谁,谁就得死!
双唇相贴,冰激凌甜腻的味道已经泛苦,应遇初五脏六腑被那一口冰淇淋冻的发麻,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这种鬼东西了。
十八岁那年,他有一场半途而废的恋爱。
第23章 长发神话
那一年的正月还未过及十分之一,应遇初回到应家,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所以回到傻子居住的地方比较好,对,应家人都是傻子
应望峰告诉他,让他高考后去军队报道。
应长幸是长字辈第七,如今是空军上校,再不济,应望峰还是个荣誉上将,单凭这个背景,应遇初完全可以进入部队参军。
参军时,是应长幸亲自送他来的,黑色轿车驶过恢宏的石牌,引来不少注目。
应长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空军院校的主任,虽说上校的军衔,但军校比不上在部队,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光是他姓应,就足够了。
这辆车真正的主人是在部队当师长的应长德,说是为了给应遇初垫高面子。
应遇初倒不在乎这些,但应家人就是喜欢这样。
在车上,应长幸提到了江继山,最年轻的国防生,在空军院校时被选拔特种培训,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被调去陆军航空司令部,再后来被调去总参。
说这些的时候,应长幸的脸上有些许遗憾:我这一辈的兄弟大多数都选择从商,连你大哥二哥也是,这一点,我很失望啊,所以过年听说你有意参军,我马上就为你争取。你爷爷那辈,可是出了两个将军,如今我们应家在军政两界势力较弱,宁家在军界的势力却越来越根深蒂固。
他说完觉得这样不妥,似乎把参军变成了家族争斗的工具,又道:哦,遇初,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热衷军事,但我仍然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在部队,更能磨砺人,等你成长为真正的军人,你会明白,一个军人的灵魂力量!你会明白军人最伟大的使命。
应遇初终于看向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比他还热血沸腾,比他更像一个真正的年轻人。
应长幸目光炯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军人的血液,流着应家人的血!
我知道了,七叔。应遇初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回应,防止他继续中二。
车在报道处停下,应遇初穿着白衬衫,义眼在阳光下反射出玻璃质感,像钻石。
一切都挺顺利,登记完,便去领取物资,然后理发。
应遇初的头发很漂亮,但在一群短寸头里就漂亮得太扎眼了。
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剪头发,旁人连一根发丝也别想碰到。
这事震怒了连长。
怎么,听说是坐应师长的车来的?连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粗狂豪放,军衔中尉,他的嗓门放开,像一座炮台:不管你什么来头!来到这里,就要守军队的规矩!甭管你有多大势力,只要你进入了三连,就要服从老子的命令!
应遇初没有被这炮台吓到,反而是四周的工作人员都静了。
我能保证绝不影响军训。
连长叫秦海深,外号秦大嗓,听了这话,更是火大:这是一回事吗?啊?这是军人的仪表问题!你以为这是你家呢?跟个娘们似的,还来参什么军?回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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