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江暗(31)(1 / 2)

尽管外面世界天翻地覆,锢龙山却总是十年如一日的平静,白天里应遇初在办公室里坐着,心飞到小楼里,夜里的时候,他便抱着江继山入眠,这种金屋藏娇的感觉怎么有种诡异的快感?

如果生活一直是这样,那么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了,一开始应遇初只是感觉胸口发闷,口干舌燥,接着越来越严重,他必须经常喝水,可是这只缓解了几天,再后来喝水已经是无济于事,他隐约知道这是生病了。

他曾经生过一次病在江继山死后,其实算是心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身体十分痛苦,以至于在一个即将下班的黄昏时分,忍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把桌上的文件都染红了。

第75章 意识与能量

明明办公桌里没有其他人,他却好像害怕被人看见一样,急忙忙把染血的文件丢进垃圾桶,用纸巾擦拭桌面,控制不住力道,桌面被他捏出几道凹印。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他裹紧风衣走进寒风里,穿过走廊到小楼,在门口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门时,电视里正播放最新的太空军报道,江继山坐在沙发上转头朝他笑,他摘下帽子,坐在他身边,江继山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风衣里的衬衣露出一点暗红血色。

应遇初抓住他的肩膀吻他,江继山感觉他的唇齿轻微颤抖,是很用力的撕咬。

江继山不去问,决定温柔一点回应他,不过应遇初激动的很,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后脑勺碰在扶手上,前额又撞到他额头。

应遇初一点不疼的模样,只除去他衣服。

江继山反将他压到身下,从高山到低谷,两个人酣畅淋漓,呼吸急促,紧紧拥抱对方。

这之后应遇初累的睡着了,被江继山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半梦半醒间听见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歉,他想睁开眼坐起身,就是一点力气没有。

醒来时看不见江继山,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他在做早饭,应遇初走到厨房,亲眼看见才安心下来。

江继山回头,见应遇初斜倚在门框,眼神中隐含有深深的悲愁苦闷,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应遇初。

两人都作若无其事,江继山揉了揉他的头发:狱长大人,今天起晚了,吃完该去上班了。

应遇初照例去上班,他似乎被一种新型病毒盯上,他的身体像井水一天天被抽干枯竭,可是他不敢在江继山面前露出端倪,他不想成为他的软肋。

直到某一天,江继山突然消失了,那天他照例下班,发现小楼的灯未亮,推开门,冷风从窗外呼啸进来,黑夜涌进狭窄的空间,应遇初感觉有些冷,裹紧了黑色风衣。

应遇初知道自己的病是因为什么,江继山存在一天,世界政府一天不会放手。

他跌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凄寒的月亮。

明晃晃的灯光直射进江继山的眼睛,他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周围的科学家看着他惊叹连连,谁能相信这是活血活肉的仿生人,他的皮肤下血管,心脏的跳动都是真实在工作的。

摘星者,很高兴你接受我们的邀请。

江继山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低下头微微一笑,如此豁达:我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会收回他身上的病毒的。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对面圆桌上。

这是一场谈判,一场单方面压倒性的谈判,为了应遇初,江继山不得不退让了。

为了今天这场会议,我们也算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我知道。

他们说摘星者是人类叛徒,但我觉得你并不是完全对立于新人类的,能说说你对这个世界的想法吗?

江继山道: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确定要问这个吗?

男人歪了歪头,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没听错?一个问题?那么你是不在乎典狱长的生死了。

江继山笑着摇头:我现在的这副身体看似完美,其实撑不过一年就要瓦解,我死,他死,早晚一样。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显得愁眉苦脸。

白大褂久久的盯着江继山的眼睛,直到确认再也找不出一丁点破绽后,似乎终于妥协:好,我只问一个问题。

他拿出那个小小的风车,这个困扰了他们数百个日夜的小东西,到现在还在转动的小东西,它不用光亮,不用风力电力,只要它还完整,它便无时无刻不在转动。

他的眼睛露出极度渴望和迫切的光芒:我想你明白我们想要的是什么,这将是全世界都需要的。

这其实很简单,佛家都讲,一花一世界,宇宙物质都只是震动的波粒二象性能量弦,细致到最后都是虚无,意识也一样,能量转化为物质,反之物质产生能量

所有人调动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紧张的看着他,深怕漏掉一个字,甚至江继山的每一个表情都不能放过。

物质,意识与能量相互转化,意识不灭,能量不灭。

几乎在他最后一个字刚落地,一场颠覆性的革命在全世界开始了!

永动机是可以实现的!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一颗定心丸。

一个月后,江继山被送回锢龙山。世界政府还需要他,他们相信这里是最妥当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应遇初还坐在沙发上,身上是他惯穿着上班的那套制服,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桌上烟灰缸都是大大小小的烟头,有的只抽了一半就灭掉,他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烟,江继山蹲在他身前,看见他通红的眼眶,是熬夜所致,他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江,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应遇初看着他缓缓道。

江继山看见他的瞳孔无光,然后他把燃烧的烟头按在自己舌尖掐灭动作好像无意识的机械,却十分熟练。

你在干什么?!阿四江继山捏住他的下巴,看见他的舌头嫩肉已经慢慢恢复,没有任何痕迹,在这之前,他遭了多少罪啊

江继山抱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发热,咽喉都苦涩,呼吸也变得困难,太心疼他,应遇初啊让我怎么办才好

你不在,我的烟瘾就犯了。应遇初的嗓子被烟熏得沙哑,他这些日子倒是没犯什么病,病毒也消失了,只是没有江继山在,很不习惯,烟瘾比以前翻了几番,其实抽烟也无济于事,一点也缓解不了他的痛苦,可是不抽,好像更痛苦。

阿四啊江继山半跪在他身前,将头放在他胸膛,喟然长叹,心头颤抖的是发胀发酸的灵魂,这究竟是在折磨谁呢?

我真的以为你不回来了应遇初下巴抵着他的头,嗅到他头发上的熟悉气味。

从今以后,我答应你,不再踏出锢龙山半步了直到这具身体消亡,这最后一句,江继山始终开不了口。

这已经足够了,应遇初终于展开笑颜,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江继山看见他双眼恢复温柔灿烂,前一刻那个伤心痛苦的人好像完全消失了。

我爱你,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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