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天那个动静,要是能力那也太夸张了。
温稍笑笑,摸了把手中正在发呆的肆江。
确实,如果主星那场天灾是能力的话, 那也
太离谱了。
那场罕见的恶劣天气,以及酢浆草家族大楼被异火烧毁的事情,各大电视台都有新闻报道,阮闻觅自然也看到了。
熊熊火焰, 哪怕隔着屏幕也十分壮观,叫人害怕,如果说这是一名幼崽的能力,那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偏偏,越离谱的越接近真相。
那场被连续报道三天、震惊酢浆草家族的天灾, 只是面前这只小四叶草一时生气造成的诅咒。
斐祺星所说的,你应该早些告诉我。
阮闻觅手掌一摊,一道红色阵法浮现在掌心之上。
诶, 不带打人的啊!那小子骗过我, 我不信他不是很正常?
温稍连忙把肆江举起, 放到额头前挡着。
等了几秒, 熟悉的攻击阵法没有袭来, 温稍放下手, 看过去。
那道红色阵法上冒出一簇火焰,阮闻觅正将报告一张张丢进去焚烧。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
火光映在阮闻觅清冷的脸上,给她这张脸添了几分烟火气。
这个能力实在是过于逆天,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对肆江不利。
特别他现在只是没化形的幼崽。
我想想
温稍思考片刻,说道:
还有绛淮,不过这小子不算坏,是不会把这件事乱传的。
还有一点,酢浆草家族对待肆江的前后态度要是传出去,对酢浆草家族的风评有害,绛淮无论是出于对家族声誉的考虑还是个人道义,都不会传出去。
嗯,你回去把检查报告烧了。
阮闻觅烧完报告,手用力一甩,灰烬在空中飘落。
等平静了,我带江江去一趟训练场,测一测江江的能力。
测试仪无法精准测出幼崽的具体能力,有追求的人可以请圣百合带幼崽去训练场做一系列训练,测出能力的精确数值。
一般来说大家族都会这么做,像肆江如果真的被测出幸运属性,绛淮也会花钱让人测一下的。
当然阮闻觅带肆江去这一趟,又是给温稍打白工。
也无所谓,她挺乐意。
谢谢。
肆江乖巧道谢。
他安静地听了一段时间,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好像有个了不起的能力。
只是这个污染值到底是怎么涨的,需要搞清楚。
不然,他每次快要死的时候都得找一个倒霉蛋来承受他的诅咒吗?
好脾气的肆江觉得不妥。
他不太会发脾气,那两次也都是因为温稍遇见危险。但强如温稍,其实很少能碰到什么生死场面。
肆江觉得自己需要找到一条可行的道路。
说起来,污染指数既然会降低
那我,是不是能活很久?
肆江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提问。
只要清空了污染值,是不是就能化形成功,然后再活它个几十年?
想想就很美好。
是哦!我崽就是聪明!
温稍没有想到那么多,一听肆江这么说,顿觉惊喜,眼睛瞬间闪着亮光。
温稍甚至比肆江还要高兴,呲着牙忍不住嘿嘿傻笑。
它的崽不仅能活,还能活很久,还会有非常强的能力。
真好。
嗯,到时候测一下怎么排出污染值。
阮闻觅见温稍笑得傻,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温稍自从下了战场,就几乎没有这般笑过了,傻里傻气的。
一场战争,几乎夺去了温稍的所有,包括精气神,没想到养了个崽子之后,倒是隐隐有种找回精神的感觉。
谢啦,那我先带崽回去了。
温稍摆摆手,跟阮闻觅道别。他眼中仍旧是满满喜悦,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喜气。
拜拜。
阮闻觅勾起嘴角,与温稍道别。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她还在主星当职,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出什么,她无法与找上门的温稍相认。
这无疑让温稍很受伤,他每每找来,都低垂着眼眸,委屈地问她:
阮闻觅,你也不要我了吗?
皱巴着脸委屈到极致的模样,与当年那个跟她要衣服的小少年分毫不差。
阮闻觅纵使心疼,也只能佯装冷漠地扫一眼温稍,让人把他丢出去。
可即使如此,温稍还是锲而不舍地天天跑来骚扰阮闻觅。
直到被军队察觉,温稍被人追杀,不得不逃离主星,阮闻觅这才看不见那个委屈吧啦的身影。
几天后,莲映雾上任,带来了温稍的死讯。
星系第一叛徒温稍,已经被我击毙。
屏幕里,那个俊美冷艳的男子抛下这样一句话,直直砸中阮闻觅的心。
温稍
死了吗?
阮闻觅不敢相信,但在主星,她无法表露出其他情绪,但因为收到太大的打击,她在一次工作中失误,被调遣到了偏远的宜朝星。
在哪里工作对于阮闻觅都一样,偏远的宜朝星对她而言反而更方便。
她正准备暗中调查温稍的事情,温稍就被索焰带了回来,索焰花了大价钱请阮闻觅给温稍治疗。
治疗途中温稍醒了,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阮闻觅。
明明所有的圣百合都长一个样,但是温稍还是在见到阮闻觅的瞬间,就脱口而出:
阮闻觅,我好疼。
嗯,忍忍。
阮闻觅仍旧能想起来当时自己内心受到的那种震撼,她成为圣百合后,连自己都会觉得陌生,但温稍偏偏就能一眼认出。
只有温稍,才能让她感到归属。
她出生于山野,一生流浪没有依靠,能认识温稍,并成为温稍的朋友,大概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对了。
温稍去而复返,打断了阮闻觅的回忆。
阮闻觅,我饿了,给点。
温稍摊开白皙的手掌,一脸无辜且理所当然地看向阮闻觅。
阮闻觅闭上眼睛,抬手扔过去几个攻击阵法。
伴随着温稍的惨叫声,阮闻觅轻轻摇了摇头。
讨打这个特点,倒是一直没变。
温稍挨了打也没要到饭吃,无精打采地顶着肆江回到家。
一打开门,温稍看见万俟池瘫在自己的沙发上,顿时不满地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没走?
你说什么呢?你很希望我走吗?
万俟池坐起身子,同样不满地皱眉。
他刚刚是接到了昼酒的传讯,说宜朝星可能会出事,让他快点回去。
不过万俟池想到温稍,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稍再走。
没想到温稍张口就问他怎么还不走。
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人手痒。
我打见你第一次就对你很不爽了,你第一天知道吗?
温稍嘟嘟囔囔地走过去,伸出脚踹了踹万俟池,万俟池往旁边挪了挪,温稍一屁股坐下,两个成年男性坐在一张小沙发上,略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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