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两个人忘乎所以,似乎完全看不见僵在边上的季青临。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荒唐的一幕,看着自己和司若尘
耳边回想起刚来司若尘那句
我想*你
这他娘的就是他给自己造的幻境?!
季青临颤抖着手抚额。
亲眼看自己和自己的徒弟做着那种事。
司若尘这是什么意思?羞辱他?
那他确实做到了。
没有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委身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还能无动于衷的。
司若尘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如同鬼魅一般,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要命道:
师父,好看么?我很好奇你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厌恶?恶心?还是愤怒?
在他的手再次攀上来的时候,季青临已五指成抓朝着他的脖子掐去。
去死吧!
季青临是真的怒了。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脖子,就被司若尘轻轻松松地捏住,不费吹灰之力。
倘若是在外面,这世上还真没人能奈何地了师父,可惜啊,到了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是神功盖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可由不得你!
季青临震惊地发现,他此刻真的就如同一个废人,毫无反抗之力。
司若尘笑地无比地开心,那只手伸了过去。
司若尘!
衣衫滑落,司若尘的吻住他的眉心
他努力尝试着保持清醒,眸子微寒。
你最好放开我,不然出了这里,就是你的死期!
司若尘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觉得他这样恼羞成怒的样子格外有趣。
师父,你觉得我会怕么?
话音方落,他再没了顾及
梦境里持续了半日,昏死过去又醒来后,依旧还在梦境中。
季青临已经放弃反抗了,他不信司若尘可以让这个梦一直不结束。
许久后,司若尘给他穿好衣物,摸了摸他的脸。
师父,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很绝望?
季青临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司若尘也不在意,把他抱起来,走了出去。
走,带你去个地方。
季青临一路被他抱着,已经不在意这个疯子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反正他也逃不出这里。
这次走的地方有些远,是在一座荒山,人迹罕至。
倘若不是知道这人没想要自己的命,季青临甚至都怀疑他要把自己抛尸在这里。
司若尘带着他走进一片林子,到了林子的最深处,出现了一个山洞。
里面一片漆黑。
结果等司若尘带他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竟然还藏着一间暗室。
这这是什么地方?
季青临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关在这个里,
这里很可怕么?师父,你好像很害怕啊。
季青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司若尘嗤笑一声。
走过去把门狠狠地推开,还没有彻底打开的时候,里面绝望而痛苦的惨叫声,便已经穿透了季青临的耳膜。
师父,想不想看看里面是谁?
第三十七章 你让我觉得恶心
司若尘的动作越发激烈,每一次都像是要取走对方的命,眼中混杂在戾气中不断挣扎的与其说是爱更多一点,不如说是恨。
是的,他恨他。
恨他当年明明说过,从今以后只要有他护着,就不会让人再欺负他伤害他。
但他最后食言了。
把他从醉欢楼救出,给他希望后又给他绝望,那为什么还要救他?
溪丘说得对,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不是利益就是利用。
溪丘是,他亦如是。
所以他恨!
像是要与季青临同归于尽不死不休的恨意,却又通过这种最为亲密的方式霸道的展现在眼前。
他那么爱你,不过是因为他把这一切都忘了,忘记你曾经有负于他,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我都替他记得,我始终是他的一部分,即便是被他舍弃的一部分,等我成为主导的那个意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抚摸着季青临昏睡过去的脸,勾唇冷笑道:
你现在肯定恨极了我,司若尘这三个字对你而言成了屈辱,只要你随着自己的心意,把他心里自作多情燃起的一点光熄灭,我就会回来了。
司若尘语气亲昵,眼神却冷得像冰。
师父,我相信你。毕竟你本就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
*
季青临猛得从床上醒来,瞳孔还有些涣散。
胸膛不住地起伏,汗珠顺着他湿漉的额头流下,吧嗒砸在被子上,心头是挥之不去了波涛。
他被司若尘强*了?
在意识的世界里。
这具身体什么都没经历过,但他就是觉得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那些无法让人忘掉的记忆,时时刻刻地,来来回回地在他脑海不断上演。
司若尘是怎么吻他的,怎么舌头摸索过他的唇齿,舔*弄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而他,又是怎样屈辱地在他身下承受这一切,一边被迫接受,一边无可奈何地承受身体带来的快*感。
心里有个念头在生根发芽,很快便要长成参天大树。
他要杀了司若尘!
系统从他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一遍又一遍地发出刺耳的警告,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宿主,冷静!冷静啊!严禁谋害主角!】
如果他是一个人,此刻一定紧紧抱着季青的大腿,死也不撒手。
【理智,保持理智!】
【理智?】
季青临冷哼一声,聚气成刃,狠狠劈出。
他没有理智。
暴涨的功力直接将四面窗户炸开。
惊得外面的墨松蹦得三尺高。
艹,谁呀!还让不让人眯会儿了!
边上的墨竹沉默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季青临的房间,示意王爷醒了,但貌似很生气,我们离远点,别被殃及。
墨松自然不肯。
作为属下怎能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为主上分忧是我们的职责!
我去看看热闹。
墨竹一把拽住他,朝他示意走到门口小小的司若尘,见他抬手敲门。
两人相视一笑。
先让他去试试看。
季青临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烦躁地砸出一句:
滚!
司若尘被吓得缩了缩手,可一想到昨日是自己不懂事将他拽入水中,结果两人一起溺在了里头,他便羞愧到了极点。
只能抬手又敲了一下,讷讷道:
对、对不起,昨夜我不该那样拽你,我没想到会溺在池子里,你不要生气。我煮了些粥,你要喝吗?
久久没有回声。
司若尘固执地站在门外。
墨竹扯了扯墨松的衣服,好奇地问道:
他今早醒来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不是谁也不愿意搭理吗?怎么突然对王爷这么上心?
墨松神秘一笑。
王爷不是挺稀罕他的么?我怎么能让王爷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告诉他昨天晚上王爷就是因为去下面捞他,才会被热气熏晕了过去,跌进池子里,差点儿没命。
墨竹惊讶地看着他。
这种话他能信?
墨松嘿嘿一笑,指了指倔强地站在门外不肯离去的人,得意地扬起嘴角。
很明显,他坚信不疑,小屁孩就是好骗。
墨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回季青临的屋子。
那昨晚王爷为何会晕在池子里?今日又动这么大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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