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趁他愣神之际,一把将人拉下来,嘴唇狠狠地封上去,接了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
系统被他这突然的操作惊呆了,捂住眼睛,激动不已。
【宿宿宿主!】
司若尘瞳孔骤然睁大,他不是没亲过季青临。
相反,有很多次。
但从没有像这样被他主动亲过。
那么强势,那么急切。
直到很久,快要被吻得窒息,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把人推开,呼吸快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慌乱不已,双手不自觉抓着身下的被褥,就那样不可置信地盯着季青临,微张着嘴。
季青临用指腹抹了抹唇角,嘴唇上扬。
真是好滋味,我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我还想做更多,想和你更亲密的事
我喜欢你。
司若尘瞪大了眼。
你
其实梦境里我很开心,可是你对我做那种事,却是因为恨我想要折辱我,就好像我的喜欢对你来说一文不值。
司若尘:
我那么喜欢你,可你自始至终对我都只有恨,当年的事我一直很后悔,尤其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对我避之不及,我这些年的痛苦,并不比你少。
司若尘:我不信,你在骗我。
季青临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睛,手顺着滑上去,开始解他的衣服。
那就试试我一直想做的事,你不是也想吗?你觉得是折辱也好,报复也好,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季青临呼吸急促地吻在他的耳畔,低声呢喃道:
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司若尘呆滞住,那一瞬间仿佛心里有个东西骤然炸裂,四分五裂,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心里不断回想的,都是那一句。
我喜欢你。
什么恨,什么不甘,什么痛苦,在这一瞬间通通被忘记,他只觉得害怕。
害怕这是他自己给自己造的一个梦境。
但季青临一句又一句的别怕,,一遍又遍的安抚,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他望着漆黑的窗外,黎明初至,从那里破出一点点天光。
他终于开口。
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季青临以为他方才没听清楚,轻笑一声,再次清晰地在他耳边重复:
我喜欢你。
仅仅一句,整个幻境如同碎片一般破碎,逐渐化为粉末。
季青临一呆,他都准备好失身了,结果这就完了?
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还以为这人有多难蛊惑呢,还不是一样好糊弄。
所以他这是相信自己爱而不得痛苦多年,所以心理平衡了?
果然不能以正常人都思维来衡量一个疯子。
回到了原来进去的那片林子,旁边还躺着睡着的墨松,幻境消失,他也跟着一同出来了。
看了看身下,司若尘已恢复原本的模样,只是和墨松一样昏睡过去,那条胳膊依旧和进去时一样,惨不忍睹。
叹了一口气,替他处理完伤口,然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了布条给他包扎好。
对于司若尘,也许是出于这具身体的原因,他有着挥之不去的愧疚。
也有可能是怜悯。
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以一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去对待了。
等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了系统。
【他醒来后会记得幻境里发生的事吗?】
系统一幅你是不是傻的语气。
【你都记得,你觉得他会不记得?】
季青临忍不住皱起了眉,纠结道:
【那他知道是我和他一起掉进去的,醒过来万一怀疑我的身份怎么办?】
系统也突然想起这个致命的问题,要是身份被发现,司若尘可不会乖乖让他们跟着,保不齐跑得比兔子还快。
季青临想了想,没有吃幻颜丹,而是让系统替他换回了以往的玄衣,先从司若尘身上拿走了自己被他偷了的腰牌,然后坐在那里等着人醒过来。
半炷香后,地上的两个人悠悠转醒,看到他的一瞬间,同时惊得呆住了。
墨松是以为他忘了换回之前的模样。
而司若尘是纯粹吓的。
师师父?!
季青临冷哼一声,眯着眼看着他。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不是挺能跑吗?怎么不继续跑了?
司若尘低着头。
对不起。
突然又想起什么,骤然抬起头,慌乱地看着他。
幻境里的人真的是师父?
季青临站了起来。
不然呢?等着你死在里面吗?
司若尘:那师父在里面说的话呢?
季青临想了想。
哪句?
司若尘攥紧了拳头。
半晌才道:
喜欢那句,可是真的?
紧张地等着季青临的回答,他依稀记得当初在王府时,那夜后他曾问过相同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是想要同他共赴巫山云雨的那种喜欢。
当时他得到的回答却是:
不喜欢。
如今在幻境里的温存历历在目,他亲口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一直都喜欢,从来不喜欢楚渊。
他甚至愿意让自己碰他,而且在梦境里,他们已经
假的。
季青临毫不犹豫地开口。
他没撒谎。
他终究不是原主,做得了一时,做不了一世,喜欢司若尘的那个原主不会回来了,也就不必再说出来。
有些遗憾还是不知道得好。
况且司若尘那么恨他,未必想要这份喜欢。
司若尘许久没有出声,只是藏在身后的手,在石头上扣出了血痕。
徒儿知道了,师父只是想救我出来。
季青临看他神色有异,想起还有梦境那段糟心事,料想他是在为那事别扭,因为幻境里走一遭,他更能确定,司若尘对于那些事的厌恶。
于是继续道:
毕竟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自然将你看得极重,期间发生的一些你我都不愿提及的事,既出了幻境,便都忘了吧,我不会记得,你也不该记得。
司若尘这下连呼吸都是痛的。
原来连想都不能想。
他自嘲一笑,终于抬起头,任性地直视着季青临的眼睛。
恕徒儿愚昧,师父所说的是什么事?徒儿听不懂,还请直言!
第四十四章 王爷马甲要掉了?
季青临敢直言吗?
不,他不敢!
尤其是后面还有一个张大了耳朵,明目张胆偷听墙角的墨松,他敢说自己在里面被自己徒弟上了吗?
他丢不起这个人。
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既然不好回答,那就索性岔开话题,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