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这种鬼话也就拿来骗骗你了,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司若尘被他压着,眼睛被迫和他对视,清楚地看到那里面不加掩饰的波涛。
季青临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我想看你脸上销/的样子。
趁着司若尘呆愣之际,一把扯过他腰间系着的红色腰带。
季青临将腰带轻轻绑在司若尘的眼睛上。
红唇微张,季青临眼睛眯起。
失去了视觉后,司若尘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无比强烈敏感。
事毕,季青临解开司若尘眼睛上的东西。
露出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三分媚态,三分醉意,剩下的四分的餍足,无比地勾人。
季青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
他盯着司若尘的眼睛,看着他眼中醉人的秋色道:
碧空如洗,枫红似火,这景色如何?
司若尘愣了片刻,仿佛还没回过神,眨了眨眼如实回道:
很美。
季青临却是一笑,眼里倒映出一片火红,热烈而张扬。
不及你美,满天的秋色都比不过你。
司若尘的心突然顿住,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就算你还是消遣我,但只要你想玩,我还是愿意陪你玩下去。即便你下次刀子捅得再狠一些,只要你愿意哄,我都愿意回头,都愿意去信。
季青临被他包裹住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司若尘说他想玩他也没有反驳,自己用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想了想这么做的理由。
最后得出一个答案。
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他轻笑一声,在阵阵快*感中轻声道:
就算玩,我也只和你这么玩。
他们躺在火红的霞被中,任由无穷无尽的欲*火燃烧吞噬,将所有的愤恨怨念通通烧成灰烬。
清醒地沉沦,理智地放纵。
做着最亲密的事,却绝口不提一个爱字。
有的人不敢,有的人不懂。
这场荒唐直做到了尽兴,季青临趴在司若尘的胸口,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
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司若尘要醒了。
疲软地抬起手腕,手镯中间镶嵌的白玉开始闪着淡淡的微光,提醒着他这场梦就要结束了。
我要走了。
司若尘慌乱地抱着他,眉头拧在一起。
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睡完又不想认账?还是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是骗我的?
回去,没有不认,不是骗你的。
每个问题一一回答完之后,侧过脸吻了吻他脸上的伤口。
好好养伤,下次见面我不想看见你带着它,我不喜欢,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你是喜欢我原来的样子,还是喜欢像楚渊的那个影子?
不像,一点也不像,等着,这伤我替你讨回来。
那天怎么可能就那么巧了,刚好就瞥到了窗外路过的楚渊,还恰逢他去赴宴。
楚渊问的每一个问题,针对的都是司若尘,不就是故意的吗?
想借他的手羞辱司若尘,只能说想法不错,胆子不小。
他乐意陪楚渊演这场戏,可不代表给他脸能骑在自己头上,司若尘伤了脸,他却好端端的,这像话吗?
从梦境里退出来后,也许是还没能完全适应,季青临躺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头上的神经还一股劲地抽痛。
嘶,真疼啊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感觉身上黏乎乎的,取了干净的衣服去镜子前换好,结果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瞪着眼睛愣在了当下。
这是怎么回事?
他用手摸上去,确定那是真实的。
一大片的红痕密密麻麻,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修长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惨不忍睹。
季青临当时以为和上次幻境中司若尘造的那个梦境一样,所以怎么开心怎么来,两个人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留满痕迹,就像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对自己所有物的宣誓。
但现在
他要是知道当时去的不是自己的意识,而是自己本体,他绝对不会和司若尘玩得那么疯狂。
用衣领试了又试,最后只得无奈地放弃了。
除非他能披个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捂着额头,戳了戳同样惊呆了的系统。
【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去掉吗?】
系统挑眉。
【你昨天被啃得不是挺高兴的吗?遮什么?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谁敢在背会嚼你的舌根?】
季青临索性放弃了。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看吗?谁敢看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收拾完后,门外传来了墨松的声音。
王爷,我和柳逸寒都收拾好了,楚渊那个混蛋也来了,赶都赶不走,你醒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季青临推开门。
走吧。
墨松见他总算出来了,脸上刚挂机笑容转变成了惊讶,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满是暧昧的脖颈上,嘴巴快过脑子道:
你自己弄的?
季青临眯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自己啃一个我看看。
墨松垫着脚往他身后的房间张望,被季青临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别看了,里面没人,走吧。
墨松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三步一回头,总觉得房间里藏了个人,下一秒就会冒出来。
来到正厅后,季青临见到楚渊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两个人还需要彼此,这表面上的戏还得演下去。
楚渊脸上挂着堪称完美的笑容,配上那张看着赏心悦目的脸,是个人都会心生欢喜。
但那笑容在看清楚季青临的尊容后,有一丝破碎的痕迹。
墨松看见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只要看到楚渊不爽,他就格外开心。
我说七皇子,你看我家王爷的脖子干嘛?昨晚还没看够?
楚渊瞪了他一眼,见季青临丝毫没有斥责的意思,耷拉着脸看向季青临。
王爷昨夜去找了哪个美人?若是喜欢,便带回府里吧,我不会介意的。
这是直接以摄政王府的半个主人自居了?表面说着不介意,实则指责季青临寻花问柳。
说实话,倘若是司若尘同他说这话,他会觉得小家伙怄起气来还挺有趣儿,换了楚渊他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呢?
烦也得先忍着,至少表面上还不能撕破脸。
你想多了,昨夜被蚊子咬的。
墨松哈哈笑起来,知道昨晚到季青临房中的不是楚渊,他心情就十分的畅快,那个人是谁都好,宁可季青临真的和哪个美人来了场露水情缘,也比是楚渊强。
他从在王府开始,就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
心机深,面上还能装,一朵黑心莲还非得装白莲花,恶不恶心?
好了,出发吧。
花凝雨已经抱着竺兰在那片湖前等着他们了,当初进来时,是在司若尘的帮助下,才穿过了湖底那片由鲛珠形成的屏障。
季青临手上有当初司若尘被剜下的眼睛,可以穿过去,楚渊估计也有自己的办法,唯独只剩下墨松和柳逸寒。
竺兰正是来带他们过去的。
羿宗姗姗来迟,对季青临拱手道:
近日门中事多,还未来得及为王爷践行,真是失礼了,要不再逗留几日,容老夫好生安排一番?
季青临回头,除了羿宗和他带来的一些弟子,果然没有看到司若尘的身影。
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不必了。
羿宗嘴上客套话满满的,实际上巴不得他走,拐了他徒弟,可不得防着他把人要回去。
他说起来总归也曾是我徒弟,就算如今断了,我也不会让他在外面被人欺负,羿阁主若有心便替我好好照看他吧,他好,我自然就好。
羿宗满脸笑容地应承下。
这是自然,请王爷尽管放心。
季青临站在风中,凌乱的发丝扫过他冷峻的轮廓,看上去没有一丝人情味,眼睛眯成一道缝,里面一片凛冽寒光,叫人不敢直视。
耳边风声不止,他听见自己说:
走吧。
*
司若尘睁开眼睛,盯着头顶金色的床帷久久回不过神。
他沉浸在梦里,再一次心甘情愿地被季青临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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