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柳予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季青临!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柳府,这床上躺着的人也是你自己不要了的!你凭什么让我出去?
季青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要了也同样轮不到你,他内力尽失,身受重伤,我能救他,你能干什么?
柳予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突然冷笑一声。
他的伤不是你打的吗?你会这么好心?
谁告诉你是我打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能伤得了他!上次你同楚渊大婚那次,你不也将他抽得半死吗?救他?我看你是想趁机杀了他吧?
司若尘似乎烧得很难受,眉头紧锁,痛苦地哼了声。
两人同时看向他。
季青临已经懒得再同柳予安废话,直接抬手用内力将人掀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柳予安还要闯进去,手还没碰到门,就被房间周围笼罩的强大的内力直接震得后退了几步。
季青临!
柳予安只能死死地守在门外。
他现在只能祈求季青临信守承诺,不要把司若尘给弄死。
将碍事的人丢出去后,季青临将司若尘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全部脱干净,然后将他抱起来,放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
司若尘难受地拧起眉,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喃喃道:
放开放开我
季青临怕他掉下去,抱得更紧了,手指贴着他的肌肤,都感觉一片火热。
别乱动。
司若尘热得难受,往他还带着寒气的身上靠了靠。
难受好难受
季青临将他放入热水里,亲了亲他的脸。
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热水没过了司若尘的脖子,熏得他的脸满是嫣红,但是被热水一泡就更热了,司若尘挣扎地想要出来。
热好热
季青临架住他,不让他的手乱动,一边替他洗着脸上的血污,用水瓢舀起热水,帮他把淋湿的头发洗干净。
洗好后用内力帮他把头发一点点烘干。
师父
季青临的手突然僵住了,以为司若尘醒过来了,看到他依旧闭着的眼睛,松了一口气。
我在。
司若尘突然就不挣扎了,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任他随便擦拭。
季青临把放在桌上的姜汤拿过来,准备给他喂下去。
刚凑到嘴边,司若尘皱眉躲开。
不喝
季青临直接捏起他的下巴,自己猛灌了一口后,直接堵住他的嘴巴,一点一点给他渡过去。
不喝也得喝。
司若尘被这个味道刺激地眉头一皱,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头顶的季青临。
然后眨眨眼,嗓音暗哑地喊他。
师父我好疼
季青临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拿过一旁的衣服,怔了怔。
看了看猜出是柳予安的,冷笑一声,给司若尘穿上。
很快就不疼了。
季青临用内力探进去,一路畅通无阻,果然,他全身的内力几乎都被榨干了。
再往里探进去,检查完全身,发现他的肋骨断了两根,五脏六腑几乎都被震碎了,在没有任何内力的护持下,他就这样忍着疼,顶着一具破碎的身体跑来找他。
季青临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敢再作死一点吗?
师父,好疼
疼死你算了!
骂归骂,季青临还是将自己的内力轻柔地给他渡过去,帮他修复内伤,但其他的伤除了静养,别无他法。
司若尘的脸色明显好了些,疼痛感减弱,他把自己缩在季青临的怀里,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眉头舒缓了很多。
季青临轻拍着他的背,眼神却冷地像结了冰。
谁伤的你?
本来最有可能的人是楚渊,可他一直待在大魏,而且凭他的功夫只有被司若尘打的份儿。
所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动了他的人?
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司若尘似乎想起了什么,双手死死捏着他的衣服,害怕地浑身颤抖。
不是没有,不是他杀的他没有杀人他没有!
季青临看他突然像是被刺激了,不敢再多问。
好了,没事了,我不问了,你别怕。
司若尘的身子还是很烫,好像怎样都降不下去,从他鼻子里呼出都气息都是一片灼热。
很热吗?
热
季青临的体温和司若尘一样,对比常人而言有些偏低。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地抱着他,冰凉的身体贴过去,司若尘舒服地哼了一声,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
季青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突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嗯不要碰那里
司若尘的唇依旧蹭着。
门外的柳予安听到一些动静,皱了皱眉,以为是季青临正替司若尘辽伤,便没有多想。
过了很久,门终于打开,柳予安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当他看到正在整理季青临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也没在意,直到他走到司若尘身边,看到他脖子上一点嫣红。
很小的一点,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发现不了,但联想季青临穿衣服的动作,就容不得柳予安多想了。
他一掌朝他劈过去,却轻轻松松被季青临制住。
季青临,你个禽兽!你对他做了什么?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出现在一张床上,你觉得呢?
他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是不是人!
他自愿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
柳予安死死地瞪着他。
他如今只是神智不清,他如果清醒着,现在一定对你百般厌恶!
季青临冷哼一声,勾唇轻笑。
那你最好永远也别让他知道,我也不想他缠上我。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
柳予安咬牙。
很好。
季青临跳窗而出,在漆黑的夜色里身如鬼魅,身上残留的司若尘的气息还没散去。
系统皱眉问他。
【宿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还发着烧呢。】
季青临嘴角抽了抽。
【我说是他先动的手你信吗?】
系统摇了摇头。
【不信,之前分明每次都是你先动的手,而且你还在他脖子上留了东西,他万一发现怎么办?】
季青临脸黑如锅底。
【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吗?他把我身上啃了个遍,我已经非常克制了,没忍住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下,谁知道他那么娇*嫩,一下就红了,这能怪我吗?】
【不过也没事,那么小一块,他没准儿就当被蚊子咬了。】
系统:【】
真是个百试不爽的理由。
*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司若尘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比起昨日已经没那么痛了,似乎是有人替他用内力辽了伤。
难道是师父!
他一下子想要坐起来,结果胸口一痛,直接重重地摔了回去。
柳予安推门跑进来,把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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