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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叫我来的。”陈应实话实说。
“这事情弄的……”时砚清能用一些非常手段管住秦野,但这两个他确实无可奈何,“你们俩要是出事我真是难辞其咎。”
“所以丑话说在前头,让我们好自为之?”陈应戏谑。
时砚清不置可否。他废了好大唇舌才按下了段宁段泽两位的疑心,不多问他到底出一趟多麽隆重又隐秘的门。秦野本来也想来,被他硬生生下药弄倒,预计昏睡时长一天半。
加上傅俞臣,他本以为本次出行是三人小队。一个人的邀请函去了三人,他还担心着到底可不可行。
没成想半天前许川发消息说他也会来。
现在又来了个陈应。
人数骤增到五人,浩浩蕩蕩的,本来紧绷的神经也被无奈沖松,他觉得自己松弛得像是要结伴去春游。
“许川?他怎麽和你说的?”暂时放下焦虑,时砚清开始好奇。
这可不能讲,他和许川的那场交流可见不得人,于是含糊其辞,“傅俞臣为什麽来,我就为什麽来。”
时砚清愣住了一瞬,眨眨眼干巴巴噢一声,僵僵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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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时砚清又凑过来陈应旁边,“哎,你刚说的是认真的啊。”
“是啊。”陈应一本正经。
“那你,是明确知道傅俞臣为什麽来吗?”
陈应点点头,非常理所当然,“知道,你们私下有交易嘛,我和许川也是,他答应了我一件大事。”
时砚清瞬间无言。
“好的,”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憋着不知道为什麽稍显扭曲的脸转身就走。
“当然,他对你有好感,这也是一个原因。”陈应轻笑一声,自顾自在他背后补了一句。
眼见着时砚清的背影炸了一下飞速扭头,跨一大步飞到他面前,紧接着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没办法,他最近对这个事情比较敏感,前几天起来的念头,昨晚困扰他半宿,轻轻浅浅缠绕在心头,时不时扰他一下。
紧接着心头就被另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信息占据了。
“你真,”时砚清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度,掩饰性清清嗓子,竭力保持面不改色,“你对许川,是真有这个想法的?”
“真有。”陈应继续一本正经。
“居然?”时砚清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冒犯,主要是许川好像在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他的第一反应是陈应的眼光出现了偏差,但万一人家就好这一口呢,“啊,当然我不是说这对于我来说多麽难以置信,我只是很难想到这方面,如果你不说我可能都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你对他有偏见。”陈应静静目睹他的一系列上蹿下跳的情绪,温声开口。
时砚清瞳孔震颤了一秒,一脸尴尬无言,或许是有偏见,但按许川对他做的事来说没有偏见也很难吧,他又不是包容一切的圣母。所以他将陈哥你这人居然是个恋爱脑双标怪写在了脸上,用脸谴责他。
“你不该告诉我。”谴责了半响,时砚清又白了他一眼,“我以后该用什麽态度面对你们俩?”
“该什麽态度就什麽态度,知道的人也不多,除我之外你是第二个知道的。”陈应只是说。
“那第一个是?”时砚清猛地吃了一个大瓜,还是一个他意料之中的大瓜,在终于勉强相信了后好奇心一股脑涌来。
陈应没有回複,他的视线从正前瞥向一边,时砚清似有所感顺着他看向一旁,有人往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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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陈应的视线,许川的身影逐渐清晰。
逐渐清晰的身影,但眼神却不相称地滞后。滞后不是躲避,平静对视再平静移开,仅此而已。昨天两人分道扬镳,陈应其实有些期待今天的相遇。
现在看来,虽然没有躲避,但竟然一视同仁。
他开始一视同仁。
身后跟着傅俞臣,时砚清想听的八卦就没有了后续。全员到齐,五人小队準备啓程。
其实并不知道五人一起去到邀请函显示地点后会发生什麽,是被接待后被通知只能时砚清一人进入,还是五人同时晕倒后出现在攻擂赛现场,还是眼皮睁闭间时砚清凭空消失,
应该不是最后一种,科幻变成玄幻也实在过于骇人听闻。
如迷宫一般弯弯绕绕,一路没有光源,只能靠光脑的光亮勉强支撑,走到一半信号也没了,竭力稳住身形也难免一脚深一脚浅,携带的负重拽得脚步沉重,泥土的腥臭气息烘得人发晕。
熬着,终于熬到终点,是除了手握地图一般人绝不会到来的地方。终点对面是一堵石墙,五人站定,几个呼吸间,石墙自动分开一人宽的通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