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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抚着胸口微微鞠,说:“应该的。”
成默和谢旻韫站在红毯的开端等了一小会,看着红毯中央穿着蓝色长裙的威尼斯公主安德妮拉和长得酷似葡萄牙球星罗纳尔多的德国王子利佩谋杀了记者的无数菲林,随后微笑着走向了楼梯边的拿破仑七世,莫里斯立刻对成默和谢旻韫做了“请”的手势。
谢旻韫伸手挽住了成默的胳膊,两人并肩向着红毯的那头走了过去,这时无数的摄像头和照相机都转向了他们两个,闪光灯像机关枪的弹幕一般向着成默和谢旻韫倾泄过来,很明显,这闪光灯闪烁的频率,比刚才威尼斯公主安德妮拉和德国王子利佩所经历的拍摄要激烈的多。
成默能清楚的听见在这些“咔、咔、咔”的声音中,好几个记者们都在询问谢旻韫究竟是谁。成默不得不感慨视觉经济的重要性,嘴唇纹丝不动的低声自我解嘲:“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番遭遇,还会走红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好莱坞明星……不过我应该是什么最佳男配角,这还得庆幸没有最佳群众演员这个奖项!”
“你还别说,好像来宾里确实有好莱坞明星,不知道你做好等下上台发表获奖感言的准备没有?”谢旻韫微微翕动着红唇轻声说。
“获奖感言?怎么也轮不到我。”
“那可不一定,这可是慈善晚宴,如果你最后捐献金额最多,肯定是要上去发言的。”
“对于……慈善,我可是一毛不拔铁公鸡。”
谢旻韫微笑了一下,说道:“可你的媳妇不是。”
“那也不是我上去发言啊!”
“我会用你的名字拍!”谢旻韫的语气里有些许得意。
成默无奈,心想只能等下打消谢旻韫这个不靠谱的念头,眼下先转移话题再说,于是他问道:“拿破仑七世搞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一个慈善晚宴?”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中线,好些个记者都在喊要他们停下来,并冲着谢旻韫呼唤让她能看他们的镜头。谢旻韫丝毫没有理会那些记者,挽着成默虚应故事的对着两边的记者各打了下照面,便向着拿破仑七世走去。对于记者们无限深情的恳求,谢旻韫置若罔闻,还在成默耳边细声说:“说实话,这样的场面我也经历的少,上次也没有来这么多记者。看来拿破仑七世是动用了不少资源……等下我们应该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说了这句,两个人就不再开口,一直到走到拿破仑七世身边,拿破仑七世先是虚扶了一下谢旻韫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弯腰低头,在鼻尖距离谢旻韫的手背还有一两寸的时候便抬起了头,拿破仑七世并不是不礼貌的提前抬头,而是因为这才是标准的欧罗巴公共场合吻手礼的姿势,真要亲上去了那就耍流氓,在严肃的政治场合,亲吻自己的手背都是不合适的,并且也不能对少女用吻手礼,同样也是不礼貌的。
即便这算不上什么爆点,也引来了记者们狂风暴雨般的闪光灯。
随后拿破仑七世竟然没有只是和成默握手,而是伸手扶住了成默的肩膀,作势在成默的左右脸各亲吻了一下,成默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拿破仑七世会对他用比较亲密的贴面礼,让他发出“啵”的声音,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只能配合着拿破仑七世的动作左右各偏了一下头,并没有出声。
拿破仑七世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感谢两位大驾光临来参加这次慈善晚宴……希望你们能在枫丹白露宫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成默正打算说两句客气话,然后白马中庭急促的刹车声打断了一排祥和热烈的场面。
拿破仑七世和成默同时侧头向着中庭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加长凯迪拉克横在了红毯边上,要不是莫里斯一只脚蹬着地面,两只手撑住了车头,这辆身躯庞大的凯迪拉克已经冲到了红毯上方。
成默注视着插在凯迪拉克车头的星门旗帜,皱了下眉头,他立刻就从这特异的车头和轮毂中认出了这是星门驻欧罗巴总领斯特恩·金的座驾——猛兽,他调查过斯特恩·金,因此当然知道这辆凯迪拉克定制的防弹车,不仅可以防弹还能防天选者。成默虚了一下眼睛,心想:斯特恩·金怎么也来了,并且好像来意不善的样子。
果不其然,车门打开,身材微胖的斯特恩·金从凯迪拉克上跳了下来,他的打扮简直滑稽可笑,又短又粗的腿上套了条墨西哥风格的花裤子,而上半身则穿了件大领子的花衬衫和棕色的印第安风格麂皮马甲,这属于典型的六十年代嬉皮士的打扮。
斯特恩·金摘下了自己头顶的黑色宽檐牛仔帽,露出鸡窝般的头发,他举起牛仔帽向拿破仑七世挥了一下,随后大声喊道:“嘿!克里斯托夫,我带几个朋友过来参加你的宴会,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成默偷瞥了拿破仑七世一眼,发现拿破仑七世虽然面色严肃,但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什么应急预案。成默狐疑之际,拿破仑七世看着斯特恩·金气定神闲的说道:“欢迎之至,只要斯特恩·金总领和您的朋友愿意为慈善贡献一份力量……”
这时又一个人从凯迪拉克上走了下来,他高声的回答道:“那是当然……才在阿米迪欧身上赢了不少钱,今天捐献出来就是。”顿了一下,男子站在白马庭院的中央,面对着无数的媒体冲着拿破仑七世哂笑道:“反正到时候还能从你身上赢回来。”
第224章 鲜血盛开王座之路(3)
毫无疑问,站在加长凯迪拉克旁开口挑衅拿破仑七世的人就是刚刚战胜了阿米迪欧,排名上升了两位的约瑟夫·阿尔曼。
和嬉皮士打扮的斯特恩·金不一样,约瑟夫·阿尔曼还是遵守了参加宴会的基本礼仪,穿了燕尾服,毕竟他贵为LVMH集团的太子,这种场合穿的出格是对自家业务的不尊重。
可即便约瑟夫·阿尔曼穿了一身自家裁缝为他量身订制的燕尾服,依旧不如站在马蹄台阶下方身着红色宫廷装,戴着蓝色绶带的拿破仑七世来的玉树临风。
不过这并不妨碍约瑟夫·阿尔曼与拿破仑七世遥遥对峙。
白马中庭的气氛瞬间升温,成默觉得很历史真是奇妙,两百年前逼迫拿破仑一世退位的是代表旧贵族的反对派,而拿破仑一世代表着新兴资产阶级。两百年后前来逼迫拿破仑七世角斗的是新兴资产阶级,而拿破仑七世则代表着旧贵族。
历史是一个不断的轮回。
站在舞台上的,也始终是那一些大家族的人。
全场所有人此时都把目光聚焦在如同一团火焰的拿破仑七世身上,蓝色的皇室绶带斜过点缀着金色纽扣的胸膛,束在腰间的金色腰带上那枚纯金N字家徽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闪光灯顿时响成了一片,有人在拍拿破仑七世,有人在拍约瑟夫·阿尔曼,甚至还有摄影师扛着摄影机飞奔到了约瑟夫·阿尔曼身边,给背手而立的集团太子爷来了个近距离特写。
一旁的斯特恩·金像个小丑一样对着摄像师和记者们嘟哝道:“喂!你们搞错了没有?我才是主角?没看见我穿的可是约翰·列侬在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穿过的衣服……还号称是对时尚最敏感的法兰西记者,简直就是一群只热爱八卦的蠢驴……”
成默瞧了一眼斯特恩·金,嬉皮士的打扮真是符合米国佬的定位,他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这真是巧妙的隐喻。
只是可惜不管斯特恩·金说什么,都没有记者和摄影机理会他,没有人在乎这个穿着花哨喇叭裤的胖子是谁,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约瑟夫·阿尔曼……
以及伟大的法兰西皇帝陛下的后裔——拿破仑七世。
虽说记者和媒体们不清楚约瑟夫·阿尔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约瑟夫·阿尔曼出言不逊,肯定是因为和拿破仑七世有矛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