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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勉强笑了笑:“我没紧张。”
“我不会干什麽的。”归祺瀚想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轻轻甩开, 让工作人员看。
池北望让夏淳做了一页纸的备注供他俩随身携带,他违反任何一条的后果都是滚蛋,归祺瀚早在来之间就反複背了无数次,愣是从一个出口成髒的富二代成了一个髒字眼儿不认识的青春男大学生。
工作人员扫一眼皱巴巴的纸,一个字没看清,只问:“归少爷,需要帮忙吗?”
归祺瀚:“别,别叫我少爷,我是来训练的,你们怎麽叫恩阳就怎麽叫我。”
话说到这,池北望正好走进门,沖工作人员一笑:“祺瀚说的没错,从今天开始他和恩阳他们一样是训练生,只是个年龄大点儿的大哥,该训就训别客气,祺瀚的目标是像归影后一样优秀的艺人,现在不严格要求才害了他。”
归祺瀚听着抓了下头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这下真像个大男孩一样。
工作人员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改口很快:“好的,叫你祺瀚可以吗?”
归祺瀚点了下头。
胡笙环着胳膊倚在飘窗旁边,他就算换了衣服也像个不良少年。
池北望目送归祺瀚下楼找饮水机,才溜达到胡笙旁边,轻声问:“怎麽样,归家大吗?”
胡笙毫不犹豫:“大。”
池北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没什麽事发生,陪他跟归先生对峙了几天而已。”胡笙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什麽牙痒的事,嫌弃地说,“这傻小子居然以为我对他有意思,他哪怕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再看看我呢?”
池北望愣了愣:“……祺瀚吗?”
胡笙反问:“不然少爷你觉得是谁?”
池北望:“……咳。”
池二少爷是个懂礼貌的人,一般情况都不当面笑的,除非忍不住。
讲道理说,归祺瀚跟影后归雪兰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相貌当属优质行列。他满打满算二十五,性格说难听点又中二又憨,说好听点就是天真活泼,扒掉混不吝的外套以后,收拾整齐混入少年中居然很和谐。
主要是他闹起来的时候比孩子还孩子,温恩洋不止一次说过感觉自己比他成熟。
在归少爷时隔久远的幼年时期曾学过音乐,当年热门的乐器他都摸过,现在重新捡起来,熬过前期的艰涩,后面就顺畅了。
最困难的是舞蹈。
归少爷纸醉金迷养出一个气虚的体质,运动撑不过半个小时,完全跟不上其他练习生的速度。
池北望去看望他,看完就在群里发信息让老师安排归祺瀚加练。
毫不知情的归祺瀚抱着池北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拉筋好痛,我不练了,你跟他们说别那麽用力掰我的骨头……”
橘猫十分嫌弃,回家以后就告小状:“太勉强了,归祺瀚怎麽说都是成年人了,骨头梆硬,跳起来像只学步鸭,你把他跟小孩儿们放在一起,万一小孩们被他拖累一起淘汰怎麽办?”
池北望好笑地瞥它一眼。
池小橘本来顺着口风往下就想就着归祺瀚虚度光阴,缺乏锻炼,年纪轻轻却手不能提展开一段评价,结果摆头看池北望还在看策划,懂事地不吱声了。
池北望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笔记本,天擦黑时才感觉到一丝困倦。
橘猫盘着尾巴蜷缩在沙发角落熟睡,池北望放下电脑,手搭在猫身上揉了把毛。
不知道它是最近吃多了还是猫毛长了,看起来圆了一圈。
池北望起身想找软尺给池小橘量一下。
坐久了突然站起来,脑袋一阵晕,他摁了摁鼻梁。
找了一圈没看见软尺,想起来工作人员那边每天给艺人量衣服可能有,池北望慢吞吞走到窗边,看了眼练习生宿舍的方向。
这一片地段私密性极好,安保严格,晚间小路路灯通亮。
公用停车场后面有一个篮球场,平时使用的人不多。
练习生搬过来之后,工作人员有时候会带他们去篮球场散精力。
窗户的方向看不见篮球场,池北望凝神听了一下,听到球落地的地方,猜今天他们也去打球了。
胡笙恰巧拨来通话:“来球场吗?”
感觉蛮稀奇,前不久胡笙给他打电话开头还是‘百合会馆,来吗’或者‘xxx房,来吗’。句式没怎麽变化,画风却三百六十度逆转。
池北望犯懒,不想下去。
胡笙没坚持。
电话挂断,池北望拉上窗帘,转身回沙发,端着橘猫回房间睡。
归祺瀚在交友圈消失一个月后,二世祖们间忽然传开一则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