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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我刚才过来时看见有个开着门的空教室。”
“好久不见。”池北望笑眯眯地说，“我过会儿要去食堂吃饭，不好耽误太久。”
意思是不去空教室了。
话音才落，怀里的池小橘没忍住勾了勾他的衣袖。
他们非人类的五感很好，谢子督和楚蓉都听见了池北望在办公室里说的话。谢子督倒是没说别的，他把拎着的食袋转交到池北望手上就算完成任务，关注点在于：“胡萝蔔和蛋黄要全部吃掉。”
楚蓉有些苦恼地揉着脸：“是忙工作的事情吗，我们这边也有事情需要跟小郎君商量呢。”
池小橘应和地叫了一声，它显得有些着急。不是橘猫对公司的事不上心，只是两相权宜之下，它认为后者对他们而言更重要。
可是池北望不为所动地摁下它的爪子，“我尽量早些找你们。”
楚蓉眉心一跳，还想说什麽。这时谢子督搭着池北望的肩膀吊儿郎当地把人拽了过来。
“晚点再说。”谢子督跟楚蓉说，“我们毕竟算是来探班的，不好让人家导演等太久了。”
有些忙碌的录制现场里，导演自己的吃饭时间都不稳定，也就这个节目的性质本身就需要一套规律的时间表，他们的休息时间才相对固定。但是真正忙起来时大多数人也是着急地扒两口饭就算了，池北望让经纪人去说了自己会过去，导演就肯定会特意等池北望。
这要是这天没什麽事情还好，如果不巧很忙，就容易落人口舌。
楚蓉不是不知道这行当的细节，左右她的想法跟池小橘差不多，觉得多要紧的事都不如现下这事要紧。偏偏池北望本尊不急不慌就罢了，谢子督也半点儿不上火。
她估摸着白天是请不到池北望和池小橘了，索性提早离开学校。
池北望：“你要跟我一起过去？”
谢子督瞥向他：“送你到门口。”
说罢顿了下，问，“什麽情况？”
“还不知道。”池北望面色不变，“录像上看不出改动痕迹，大家倾向于两孩子是紧张引起的幻象。就情况上来看他们的推断是合理的，我已经让夏淳去请心理疏导师，下午能到。”
谢子督扬眉，一听就知道池北望没放下疑虑。他也不顺着池北望的话应和，把人送到了食堂门口，便停下来，没打算继续进去。
“你怎麽想，”他问，“人为吗？”
“我不知道。”池北望含笑地擡起眸，“可能要问谢老师借一个人。”
谢子督淡淡地应了一声，却说：“白面最近挺忙的。”
“是吗？”池北望近来鲜少听见谢子督这麽客气的托词了，稍一愣，有些搞不懂这两天又是哪里得罪了神经敏感的谢老大爷——苏白面哪里有不忙的时候，从前也忙，谢子督还不是说提人就提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又踩到了谢大爷的尾巴。可他在谢子督上头蹦跶的次数过多，非常自觉自己浑身的毛病都入不了谢大爷的眼。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池北望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摆出遗憾的表情：“那真是不巧了...”
谢子督：“你答应我一件事。”
池北望：“......”
谢子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人借给你。”
他说，“我不单把人借给你，我还帮你一起查这事，不论是不是人为。”
池北望一顿，他露出几分微妙的纵容和无奈，像在看自己无理取闹的老伴，“这话说的，好似你不绕弯子我就不答应了。”
谢子督不为所动：“你再墨迹下去柴导该吃完了。”
池北望：“什麽条件？”
谢子督没答，他目光凝着，哪怕有口罩挡着，这眼神也算不上温柔。
池北望静静等着，似乎在斟酌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苏白面，半响，他说：“加一个，你搬到我房间。”
“不要坐地起价。”谢子督幽幽道。
池北望不急：“你先说说什麽事。”
“不急，你还有时间再考虑考虑。”
谢子督说着伸手接走了装聋作哑的橘猫，“你先上去，等会赵仇在楼下接你。”
橘猫一瞬炸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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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谢子督的福, 池总坐在食堂里那会儿仍然在思索这位大爷究竟是哪根神经又翘起来了。
毕竟阎王的条件哪可以随便答应？
他目前虽然未弄清楚节目组里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两个孩子目前除了受惊吓之外不见有其他不适症状, 想来也不是需要大动干戈的大事。
借苏白面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
并不是非要不可。
可谢子督精没具体说要池北望答应什麽条件，这反倒把池北望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