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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有些不太能理解现状了:“这个蛋糕……”

“我和妈妈一起做的哦!”苏槐自豪地说:“你看这个小兔子苹果,可爱吧!我让爸爸削的。”

江黎一时沉默了,太多太难以言说的情感一时间堵在嗓子眼,他只能垂下头深呼吸,将即将决堤的情绪压下去以免失态。

在他沉默的时候,苏槐已经插好了蜡烛,正用打火机一个个点燃。

等围成圈的九根蜡烛全部亮起,苏槐说:“快许愿。”

江黎闭上眼,苏槐拍着手唱生日歌,歌声收尾,江黎睁开眼吹蜡烛。

苏槐在旁边活跃气氛:“江黎哥哥,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江黎叉了一块蛋糕塞到苏槐嘴里:“你也快乐。”

苏槐咬着蛋糕,口齿不清地说:“你许了什麽愿望?”

江黎回:“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

苏槐便开始忽悠:“我姥姥说,许过愿望,吃一口蛋糕,生日神就会帮你实现愿望了。所以说出来也去不要紧,生日神已经答应你了。”

江黎:“想套我的话下次也编个靠谱的理由。”

苏槐哼了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那个蛋糕的味道很难忘,甜的独一无二。

那天中午江黎很自私地许愿希望自己十二岁以前的生日都能吃到蛋糕。

而这个愿望在晚上回家时得到了满足,他的妈妈趁着蛋糕店下班前租了车到镇上加急买了一份。

于是那天晚上,江黎希望自己每年的生日都有苏槐和自己一起。

但吹灭蜡烛时他又反省这个愿望是不是太奢侈。江黎想了想,趁着自己和生日神还没达成协议,他更改:希望自己每年生日都能收到苏槐的祝福,然后郑重其事地吃下第一口生日蛋糕。

清理洗手池时,江黎把龙头的水开得很小,水柱成小股留下,彙入下水道口,苏槐擡手关了水龙头。水滴嘀嗒几下彻底止住。

水管里的杂音时大时小,就像外面断断续续的蛙声,也想给夜晚的寂静参上一脚。

江黎看着蛋糕上特意插上的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问:“要是没许愿呢?“

苏槐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那就趁着机会还在,补一个。”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火:“蜡烛找不到了,勉强充当一下。”

江黎看着因为晚风跳跃的火苗,和对面苏槐映着火光带着鼓动与笑意眼,他短暂地闭上眼,然后吹灭。他吹气时苏槐担心打火机的火可能不容易吹熄,甚至配合着松手,给足弥补的生日愿望面子。

苏槐看完这场草率的操作说:“这麽弄感觉你的愿望似乎很简单。”

江黎故意透露一点:“和去年一样。”

苏槐不太信,歪头追问:“有什麽不切实际的愿望能让你这麽念念不忘,一年都没能实现?”

江黎似乎被他话中的用词触动,舀了一口蛋糕放入嘴中,心想,或许是有点不切实际。

苏槐见他不愿意继续回答,笑着出声安慰:“多吃几口,感化生日神,说不定就能帮你实现了。”

江黎笑道:“糊弄小孩子呢?”

“哎,你怎麽知道。”苏槐说:“我姥姥说不管是谁,过生日那天就是小孩。”

江黎觉得苏槐这话里带了几分打趣,笑着将手上的奶油抹在苏槐嘴角好让他闭嘴。但指腹擦过略微干燥的唇时,江黎有些后悔这样做了。

他收回手,捏着叉子有些不自在地舀蛋糕,苏槐低头抹下奶油,舌尖在嘴角舔了口,欲盖弥彰地解释:“这个果酱齁甜。”

江黎含糊道:“……还行吧。”

后来李老师查寝走后,江黎躺在床上,闭上眼就会无意识会想起窗边摇曳的火光,明亮的眸子,和指腹扫过的干燥下唇。

或许苏槐说的很正确,那份果酱齁甜。

高二上一整个学期,二十四班的政治都由其他班的几位老师轮流代理。

班主任很抱歉地解释政治老师身体抱恙,希望同学们能尽量配合其他老师,给代理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原本确实如班主任所愿,代理老师对二十四班很满意,双方合作体验都不错。而到高二下学期,高二年级的学生需要为高三的终极分班做準备。许多老师心有余力不及,在高二下学期开学那段时间,他们的政治课由一位实习老师代理。

一位四十左右的半秃老教师,姓吕。听说是去年转来这边,偶尔会帮忙监考代班。

四月多雨,天气干燥,下雨时总是伴随电闪雷鸣。那天政治随堂测试,考试刚开始,苏槐写了一半选择题,就遇到了停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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