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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压力重，学校可以改制度。但是一旦有关学生的丑闻出现，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会受到影响。”
江黎：“你挺通透的。”
刘书翰：“一般一般，我二叔叔钟厂副校长，这些都是从他这边听来的。”
因为这个突然翻出来的新闻，贴吧里对吕显长的讨论更上一层楼，刘书瀚有时候挺佩服这些人怎麽就这麽閑，两天后就是四校联考也不见他们着急。副班长在分配考场名单，把考生姓名一个个贴在桌子右上角。
刘书瀚看着自己桌上分配到的名字说：“这次考场反着来了，我们班好像都是文科生。”
四校联考的试卷挺让人意外的，该说不说这次考试反倒是一中学生占尽优势。题目难度甚至比平时的测试卷还要简单。
马昊看着自己上升的排名都难以置信，他拽着江黎激动道：“这样算下来分班的事情完全不用操心了嘛！”
江黎道：“戒骄戒躁。说不定下次就提升难度了。”
刘书瀚说：“我听说文科难度挺高的。”他说完就发现江黎来了兴致，马上又说：“我看了成绩单，文科那边排名也挺稳定的。就是四校排名，我们学校的在前十的只有两个。”
马昊没心眼地说：“这就不是我们要操心了。”
四月月假，苏槐父亲来接他们回家，顺路就应约了一直提到的汪叔叔的邀请带他们去聚餐。
醉江南是苏槐父亲和战友聚会常去的酒楼，以火锅小炒为主。他们放假时间偏中午，正好赶上午餐最忙碌的时间，酒楼前已经没有车位停车。
他们进到包间时，扑面而来的浓郁烟味让苏槐不由自主皱起眉。麻将桌边四个人看见他们进来十分热情打招呼：“刚子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被老汪宰没了。”
苏槐父亲，苏小刚。他大伯，苏强。
姥爷的名字叫苏朝睦，不知道为什麽到子辈取名水平大跌。
苏小刚摆手拒绝他们递来的烟，“不是吃饭麽？怎麽还在打。”
“桌上不是煮着两个火锅，等你带孩子过来再点其他菜。”
江黎原本是可以拒绝这种与不太熟的长辈一起吃饭的邀请，但是苏小刚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不如说苏槐没有给他机会，等上了车走上路才通知江黎一起吃个午饭。
饭店高峰期上菜速度很慢，不止慢，服务效率也极低。他们在圆桌落座，最后指定的招牌菜报上去，过了十分钟才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很抱歉地通知他们食材没有了。
不得已换了他们认为较容易处理的水煮鱼，等端上来的清炒吃了大半，服务员才敲门问：“后厨已经没有鱼了，要不要再换？”
几位长辈面面相觑，看着手边喝了一半的酒：“不用了，饭都快开始吃了。”
苏槐放下筷子抽纸擦嘴：“我吃饱了，各位叔叔慢用。”
“喝点汤，这鸡汤不错。”
苏槐婉拒：“已经尝过，不用了。”
汪叔叔道：“这次聚餐还是以你的名义操办的，怎麽主角都放筷子了这这这……要我们怎麽搞。”
苏槐：“当我不存在就行。吃好喝好。”
“……上次那个老师被告了之后，你再学校没被其他老师欺负吧？”
苏槐：“我挺好的。听说我们学校帮走后门的也被开除了，那几天办公室开了好几次会。”
汪叔叔道：“我就说学校啊，以前那些老师的资格证都太好拿了。应该加强选查，怎麽什麽人都能当老师……”
话题打开，一群少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从民生聊到政治，再到国防……苏槐惊讶他们的话题转变跨度之大，还挺会指点江山。
江黎低声道：“这盘里虾你给吃了。”
苏槐说：“你自己吃吧，我要出去一趟。”
“你等我。”江黎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苏槐越过他位置问：“虾不吃了？”
“吃饱了。”
苏槐沉默：“那你剥这麽多。”他把装着虾米的盘子里端到父亲边上：“孝敬你的。”
苏小刚：“借花献佛啊，这明明是黎子给你剥的。”
“你爱吃不吃。”苏槐说完起身，作势要把盘子端走。
苏小刚连忙把虾米挪到自己面前：“吃吃吃，你别端走。”
走廊上服务员来来往往，推着装满髒盘子的推车从各包间路过，江黎带上门时听见他们在里面感慨：“你儿子倒是听话，不需要你怎麽操心啊。”
“……像养了两个儿子，比我家两个亲生的还亲。”
楼梯转角有个等待区，苏槐站在窗边神色萎靡。
江黎站到他旁边问：“怎麽了？饭不好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