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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文捂嘴:“那我不外洩,你跟我说说呗?咱俩一整天都要在这田里边转,多无聊。”

苏槐翻过手上的记录表继续打勾:“不是我们学校,你也别好奇了。”

苏槐打一个勾,尚文文便跟着翻一翻娇贵药草根部的营养土,他蹲在地上脚麻腿麻,实在无聊又问:“你当初怎麽没想着选你喜欢那人的学校?还跑来这边这麽远。”

苏槐沉默一瞬,组织措辞:“这边环境不错。”

尚文文直觉有隐情,但看着苏槐突然起伏的情绪和卡壳的措辞他也不便继续隔应人,“你过年没回家,怎麽也不见你父母来个电话?”

苏槐冷笑:“怕冷场吧。”

尚文文觉得这个话题比刚才还令人焦灼。但八卦这麽多年他也有些直觉很是準确,晚饭把消息和女孩子一分享分析,便能将事情对个七七八八。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苏槐以前肯定有个男朋友,被父母发现了,不同意。所以闹了矛盾,还被迫改了志愿跟人家天各一方。唉……这是什麽be原耽走向。”

而苏槐和导师坐在另一边包饺子,一墙之隔压根不怎麽隔音,但是导师和老中医没听特别明确,只是笑着叹气:“现在的小年轻就是喜欢聊这些爱情故事……哎呀,话说回来,宇阳也快毕业了,都不见他谈过恋爱。”

苏槐心说,这简直危言耸听。

主线-回忆完

不知是赌自己的气,还是源于母亲那些似是而非的指点。又或是觉得这情爱本就複杂暧昧,他们尚且年幼未经俗事风波,不解世间风情万千,有些事既然未宣之于口,就让它埋于过去。

事情会翻篇,他们也会随一路奔波随之改变。谁又能说準前几日说的喜欢和爱是不是因到点的气氛一时幼稚沖动的发言,或许在未来某一日提起会因此羞愤尴尬。

他想了好多好多,他犹豫了好久好久,后来他觉得让这些不光彩的结局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掐掉一切端倪。

于是一次的逃避,竟是阔别多年。

旧事再提,一时便觉得恍惚。好像是很久很久的过去,又好像只是昨日一次转身前。

若真要仔细盘问起来,苏槐也快忘了前几年那些点滴,回忆会让心跳不由自主加速,但细数起深刻的又所剩无几。

柳溪经常在他走神时用筷子轻敲碗沿。陶瓷筷子和陶瓷碗,碰撞的声音很悦耳,苏槐回神又开始重複问:“你刚才说什麽?”

“江黎回来了。”

“哦。”苏槐的反应平静得让柳溪觉得可疑,她把盘子里的排骨夹到苏槐碗里语气也不由激动起来:“你怎麽没什麽反应?还是说他回来前就和你联系过了?”

苏槐把排骨挑到苏小刚碗里:“没有。我吃饱了。”

排骨汤的浮油凝成一片,又被筷子搅动分散,柳溪见苏槐久久不应一时语塞,话在她嗓间踟蹰,最后归于一句叹息:“我刚刚没什麽别的意思。”

苏槐语气依旧平淡:“我没有多想。”

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似曾相识,都在苏小刚不能理解和加入的点上,而没头没尾的对话过后就是一阵谁也接不上的沉默。

苏小刚开口缓和饭桌凝聚起来的尴尬:“你江伯伯说过两天一起吃个饭。你们也很久没聚了。”

苏槐放下碗筷:“我后天回实验组,过两天要去基地研究院。”

这回轮到苏小刚语塞。

他嘴里塞了口饭,有些惋惜计算:“你俩也好久没见面了吧……算起来都有快五年了。就算是吵架也该消气了吧?”

苏槐收拾着空盘,把碗盘摞到一起,轻叹:“倒是有点跟不上您的理解思路。”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苏槐才回想,原来都过去五年了麽。

很奇怪,真正去回想又觉得并没有什麽值得哀叹的过往。或许是这五年太忙碌,又或许是他的生活真如其他人感叹般太无聊。日複一日中苏槐也忘了如果当初真有第二个如果,是不是就不一样。

他不太擅长应对这种毫无準备的前缘再续,所以第一想法总是逃避。再等等,等他做好準备,等他坦然面对。

于是等了五年,依旧念念不忘。

而江黎显然比他更能应付这种令人局促的场景,但你瞧,他在此局也不动如山,从未踏出一步。

或许他们之间的过往一如当年就是这般令人尴尬窒息又畏惧,才令两人都束缚了自我畏缩不前。

以前呆在中药院区的老中医拉着他的手腕,粗糙的手指点着苏槐跳动的脉搏。老先生看着外面新抽的枝叶笑他:“医者不自医,倒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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