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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应该庆幸柳溪虽然失态但还没有不清醒到将这件事完全戳破。

她多少还是在这件事上心疼苏槐,也心疼她自己怎麽这麽倒霉。

有时间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很大,就像想象中柳溪以为自己应该是会像叙述当年往事一样看待苏槐和江黎,她觉得自己至少经历过相似的情况她可以平心静气地完美处理。但现实却是她无法将这些与她的常理相悖的事情代入到苏槐身上,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光是想象就让她浑身发凉。

大概是柳鑫离开的太久,回忆起往事时也会将最不堪的美化。所以柳溪回忆时常常会忽略她对那些事的偏见,似乎在这件事中她是完全表露出对小弟的心疼、悲痛和偏爱,所以她可以在想象中向苏槐表达出自己的豁达。唯独忘了她第一次撞见那些青春期最容易犯的禁忌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展现、在她面前无意上演,那时柳溪的第一反应是往外跑,跑到远处的橘子林扶着树干脸色泛白地蹲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

而那天苏槐又恰好让她在看见那些暧昧痕迹后无意翻出这样狼狈的往事,让柳溪此前刻意的无视变成了害怕事情失控扩大的慌张和偏激。

她当时站在楼道想,自己怎麽就忘了那些事情。她甚至还想,同性恋不会真的会遗传……

苏槐觉得那场梦也无端吵闹,除了想到一天前母亲的斥责,便是阵阵耳鸣让他头脑发懵。

而他睁开眼,原来是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翻开屏幕显示的来电人是妈妈。

接通是柳溪直白的开场,询问苏槐的志愿到底填了哪些。而苏槐想了想,说:“忘了。没有上海。”

柳溪气笑:“你对自己的未来真是一点也不负责!”

苏槐说:“自然没有您操心的多。”

苏小刚在一旁呵斥:“苏槐!说话注意分寸!”

闹钟响了,苏槐抿了抿唇:“马上要进机场了。先挂了。”

苏小刚熄了火握着方向盘问:“到底什麽事情?又是换卡又是买票,你妈妈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火。”

苏槐沉默打开车门,从后备箱拿出背包。他无视苏小刚的盘问,检查了自己的票和身份证说:“登机了会给你们发消息的。”

那场被迫进行的旅游实在来的仓促,仓促到他都找不到同江黎告别的机会,就这麽无声无息地从对方的世界抽身。

有时苏槐看着列表里面提前储存的号码,却迟迟不敢拨打过去。他不知如何对江黎开口,也不懂到底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苏梦筠暑假在琴行培训,也不知为何柳溪选择了让苏槐来这边。或许是觉得苏梦筠更清閑,又或许这边足够远,辗转的路程很複杂,不至于让苏槐有自作主张的可能。

录取通知书寄送到家的那天,柳溪给苏槐打了十几个电话。接通后她比上一次还要激动,问苏槐是不是疯了。

苏槐却说:“没错啊,我当时填的就是这个。”

柳溪难以置信地问:“你就填了一个志愿?你是真的要把我气死!”

“你就没有想过落榜后的后果吗?还是文转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在开一个多大的玩笑?”

苏槐冷静回:“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你还这麽操心干嘛?”

柳溪随即怒气沖沖挂断了电话。

苏槐身后的琴行里传来苏梦筠慷慨激昂的曲调,随着苏槐走近,那曲接近尾声,苏梦筠弹到一半停下,提前为曲调画上休止符。

她问苏槐:“真的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弹琴吗?”

苏槐摇头:“没这方面的天赋。”

苏梦筠拍了拍身边的座椅示意他坐下:“录取通知书都到了,就不要总忧心忡忡了。你到我这边的这段时间,好像就没有真正开心过。”

她一边说一边弹起了《歌声与微笑》,苏槐看着她在琴键上灵活游走的手指,恍惚中记起了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钢琴时,作为音乐教授的小姑教他和苏梦筠弹的第一首就是它。

苏槐说:“太久远了,已经不记得了。”

苏梦筠想了想:“隔壁吉他房还在招人,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苏槐问:“你这麽热衷于推荐我去学琴,是有提成吗?”

苏梦筠:“……”

大概是呆在琴房确实无聊,不同乐器的练习室传来的曲调混乱吵闹,反而跑进单独一间时会比呆在外厅平和许多。

于是某次苏梦筠拉着苏槐晨跑上班的路上又在游说苏槐培养个兴趣时,苏槐选择了架子鼓。

苏梦筠有些失望地说:“真的不考虑钢琴吗?”

苏槐说:“我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弹钢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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