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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割破,那人的表情从此定格,而挥刀者只是麻木不仁地瞥了眼刀上的血珠子,任雨水冲刷干净。
“他们是赫鲁斯监狱的逃犯。”不知谁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五艘军舰,在短短二十五秒内,全军覆没。
一人站在血腥味环绕的甲板上,将一面写着“破晓”的旗帜挂在了船桅上,“大哥,我们去炸平蒙太奇小岛,狠狠地报复赫鲁斯监狱吧。”
“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告诉全世界,我们破晓在魔鬼群岛诞生了!他将是让世界政府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群人,被纪向薄所救,为报救命之恩,唯纪向薄马首是瞻。
当然,在纪向薄放他们出来前,曾问过他们一个问题:“跟着我颠覆世界,还是现在就死?”对这群疯子而言,答案显而易见——“当然让这个傻逼世界看看我们的厉害。”
留在监狱是终生监禁,是死刑,离开这里可能会是孤军奋战的亡命天涯,还不如依附于纪向薄,因为他身上有种独特的,令人倾倒的气质。
那个男人实在太迷人了。
海风卷得鲜血染红的旗帜猎猎作响,它在夜空中狂乱地舞动,似在嘲讽今夜的风云激荡,以及歌颂今后即将迎来的绝代荣光。
彩虹,会在风雨后。
硬化的水泥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痕,确切来说是沟壑,一道金黄色的高压电气自嘀嘀扫出,形成的刃面十分巨大,竟将整块水泥地面硬生生地切开。
电气乱窜,加上雨水的洗礼,在水的导电作用下,电流迅速扩散,太阳广场顷刻间化作可怕的电力厂,嘶嘶雷鸣撕咬着站在上面任何一具不堪一击的脆骨,水气蒸蒸沸腾,大多数吸血鬼无一幸免,瞬间暴毙。
侥幸生存下来的人不仅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太他妈逆天了,再晚一步就得凉。”
电流甚至波及到了不远处的海面,浅水岸的不少鱼类都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
近藤熏的下半截身体已经在强大的电击下变得焦黑,他忍着剧痛,趁着葛老未能从地底爬出来,双掌狠狠地拍地,“泥爆大葬!”
泥石流翻涌,一浪接着一浪,往葬送葛老的中心不断地涌入,填埋,势必将他推送至地下最深处,将他活活埋葬。
电气还在滚动,赤金色的电流轰然炸开地面,让好不容易合起来的地面犹如遭受地震的摧残,断层,倾斜,倒塌,没有一块地皮是完好无缺的。
突然一声闷响,一颗电气聚集成的球从裂缝深处蹿出,钻进了近藤熏的心脏,之后是噼里啪啦的连续炸响。
“安息吧,夕阳武士。”葛老浑身泥泞地出现,他站在一块石头上,而石头则被他的电流操控着。
近藤熏却十分坦然地赴死,正如他一贯以来的忠诚和信念:“取义舍身吾所尊,只将一死报君恩。”
葛老疲惫地站在原地,亲眼看着对方焦脆的尸骨被海风吹散,自此灰飞烟灭。
“我败了。”近藤熏耗尽了他全部的能量。
而人生,就是不停地战斗。
即使葛老一人干掉了两个R-3级高手,江舟行和千机神算各牵制住皇城最强的两个后天变异的吸血鬼,但别忘了,还有一个被控制心智的谢秋石,他不仅强,还是炼命师,他不仅能够轻易夺走炼命师身上战斗用的命格,还能把烂命强塞给他们。
这座岛上,多的是烂命。
方蕲深深一吸气,地上全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地上倒了一片同伴,而他们不同品种的灵猫则陪伴着他们的主人不离不弃,只有他还摇摇欲坠地站着。
“强弩之末了。”方蕲无奈地苦笑,“不过……还不到倒下的时候。”
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认栽了,那真的没有希望了。
“不打赢的话,会被小白嘲笑的。”方蕲努力睁开眼睛,充血的眼球让他的视线血红一片。
数不清的虫子的尸体上,钉着一片片叶子,是谢秋石的绝招之一“飞花走石”皆是暗器。
而地上昏迷的周寻,施安娜,以及其他的炼命师,则被谢秋石用凌厉的手法点了穴道,彻底丧失意识。
“到你了。”谢秋石的话语毫无温度,飞刀在他手里玩转,是死神的镰刀,“我先杀了你,再杀实验体。”
“咳……谢秋石,你快醒醒!”方蕲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谢秋石机械地重复:“我先杀了你,再杀实验体。”
两把飞刀在他指尖绕转,飞刀祭出,一刃封喉。
百分百的命中率,只要是飞刀百刃的猎物,就无人能从他的飞刀下逃出生天。
光影如疾火,咄咄逼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