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总?陶洛看着他,心道他难道是自己的好朋友?
陶洛问:贺总,你认识我?
话音刚落,他被人揽入怀中。
贺倡抱紧了他,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声音喑哑:小洛我头好痛。
陶洛嘴角抽抽,自己不是很喜欢他,但贺倡倒也没有对自己说过重话。
他喜欢针对白傅恒。
陶洛问他:我们之前是朋友吗?
贺倡放开陶洛,睁大了眼睛,急忙反问:你在说什么,我们打小就认识啊。但是我怎么感觉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陶洛猜测是气运回归到自己身上,让贺倡的脑海中出现了混乱记忆。
陶洛看他很不舒服的样子,问:发烧了吗?
可能是太累了,贺倡重新将头埋在陶洛的肩头,闷声:你的身体好冷,我抱着你,你暖和一点了吗?
陶洛顿了下,轻声道:谢谢谢。
卫生间里的唐拯正被白傅恒按在门口,被迫听外面的墙角。
他今晚是来做奸夫的,不是来抓奸夫的。
但为什么来的人会是贺倡啊!
贺倡之前让自己查小洛,表情极度不耐烦和厌恶!
结果两个人在这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唐拯小声问白傅恒:你听到刚才贺倡叫陶洛?
他没见过陶洛的照片,可以说对方死后,几乎所有的资料都消失了。
白傅恒脸色阴沉。
如果贺倡是陶洛的朋友,那么现在贺倡为陶纸做事,他越上心就证明他曾经和陶洛有多好。
白傅恒捂住唐拯的手:安静。
外面,陶洛小心地推开他要办正事,拿起手机:先、先存个号码,我看你的记忆好像有些奇怪。你要是等会儿还能记得,可以联系我的。
贺倡稀里糊涂和他交换了手机号。
贺倡一边存还一边说:我能背出你手机号的,是138
陶洛解释:换号了,换号了。行了,快点出去吧。
再不出去,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贺倡不肯:我是不是喝醉了,很多事情都好乱。
陶洛推着他背往外面走,门外传来了三声咚咚咚,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吗?
陶洛一听,是靳总的声音。
他也来了?
那自己也找他要个手机号,等会儿再聊吧。
我去开门。陶洛快走了一步,身子后仰。
贺倡拉住他,气冲冲地开口:是靳辽?不是,你找他来做什么?
你不要和他再往来!那家伙从小就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陶洛抓了抓发角,为什么贺倡对他一脸敌意?靳辽是不是也和自己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关系?
他完全记不起来啊。
按照资料,靳辽是重工业靳家的大少爷,家族一脉单传,所以他一出生就是六个家长一起培养。
大少爷沉默寡言,不喜于色,现在已经掌管靳家许久。
因为出身好,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谁都看不起,做事又挑剔。
说好听点是高傲,难听点就是没下过凡的天仙。
这种人也和自己认识啊?
陶洛心道看着贺倡,问:我就和他聊聊。
贺倡一把拉着陶洛,狠狠说:不用,这个人我帮你赶走,你在房间里别出去,他没有好心!
陶洛连忙解释:不
贺倡把陶洛往床上一按:你身体冷,先睡觉休息,我帮你赶走他。
陶洛拉住他,这怎么能行!
这不是捣乱吗?!
陶洛看着头晕走路都不稳的靳辽,推着他的后背使劲往卫生间推。
陶洛喊:白哥!
白傅恒闻声一把将贺倡拉进去:进来吧你!捣个屁乱!
头疼的贺倡看着卫生间里,白傅恒把唐总按在墙上,感觉头更疼了:我能问问二位在做什么吗?
贺倡蹙眉:小洛也给你们发短信过来了?
唐拯一脸雾水:短信?什么短信?
卧槽,小人夫给他俩发短信约幽会,自己没有?!
他今晚约了一个、两个、加上靳辽起码四个男人,居然就没带自己!
白傅恒看着这情况,害怕他俩闹出动静,一手反扣唐拯压在墙上,又将贺倡控制住,深吸一口气:都给老子安静!
妈的,小可怜蛋没失去气运前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白傅恒对陶洛说:关门,让靳辽存你的电话号码,他这种人就算明天想不起来,也肯定会起疑来联系我们。
陶洛用力点头:白哥,你再坚持一下!
他关上门,转身打开门去迎接靳辽。
靳大总裁一走进来,侧头看向卫生间:里头什么声音?
陶洛眨了眨眼睛:靳总,我说是我的两个孩子,你信吗?他们在洗澡。
靳辽朝前走了一步,陶洛仰头看着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你还是靳总声音喑哑,很怕我吗?
陶洛想了想:倒还好了,感觉你这个人有点口是心非。
靳辽噙笑:是吗?
陶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为什么你也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我们交换手机号吧。
男人看着低头摆弄手机的陶洛,喉头滚动:好。
交换之后,靳辽没有离开。
卫生间的男人们也在好奇他为什么还不走。
白傅恒看向贺倡:你很不喜欢靳总?
贺倡垂眸,回:是因为他小时候冷着脸,小洛以为他很讨厌自己,但我讨厌他偷偷看小洛的眼神。
唐拯有些跟不上节奏。
这哪跟哪?
贺倡抿唇:但不管怎么说,靳家就他一个继承者,他的父母长辈不可能让他喜欢男人的。靳家长辈也因此给小洛来过脸色。后来靳辽不再爱和我们往来,他的家族才态度好转了些。
没想到他后来出国了。
白傅恒表情严肃。
那先看看他来找陶洛说什么吧。
房间里,靳辽终于开口:我出国几年,前不久刚刚回国,但你怎么会有孩子
靳辽垂眸,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内心的纠结。
他自言自语。
想想也是,你这种性格,无论男女,谁都会很喜欢的。
陶洛正要打断问问,靳辽突然问他:我可以见见你的孩子吗?
是长得像陶洛?还是长得像那个女人?
陶洛和她做的时候,这张脸会是什么神态。
还是说他是被灌醉了或者被下药了?
又或者说是偷了他的精子搞的试管婴儿?
我刚才听那个不长眼的浪荡子说,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靳辽的眼神幽深,声音带着一丝急迫,孩子的母亲和你现在是分开状态,对吗?
陶洛见他终于来问自己了:哎嗯,是的,但那不是重点。我们先把手机号备注好交换了。
靳辽靠近陶洛,抬手摸着他的一缕发丝:我可以,看看你的孩子吗?
陶洛:
我能说不吗?
怕你看了半夜做噩梦。
靳辽却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手放在把手上:你说他们在里面洗澡。
陶洛猛地扑过去。
不要!
靳辽狐疑地看着他,陶洛欲哭无泪。
白哥在里头一按二已经很不容易,靳辽也是个大高个。
不知道白哥一按三还行不行。
陶洛看着他:可以不要打开这扇门吗?里头其实没有人,我骗你的。
靳总,我们到空调底下聊吧,这里有点冷。
话音落下,陶洛看到靳辽脱下了外套,搭在自己身上。
快入秋了,晚上大降温,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