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弥留人世间。
他不想离开。
被人使诈,没办法在心中聚集起对陶纸的恨意,但他还有另外的渴望
警察把尸体抬走运上救护车,陶洛看到恩人跟着一块离开,于是也想跟过去。
但他怎么走,都离不开这座莲池
白天太阳曝晒,没有实体的魂魄痛苦地躲到了水井里。
莲池干涸,水井成了枯井,他的记忆逐渐丢失。
陶洛白天躲在水井里,晚上爬出来拔草玩。
无聊,枯燥,乏味。
直到有一天,他糊里糊涂地走出了院子,在大马路上遇到了夏和。
你叫什么名字?
陶洛。我脑袋空空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陶洛感觉身体很不舒服,这恐怕就是姑姑说的副作用。
陶洛感觉四肢无力,恐怕走不动路。
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白傅恒靠的极近的脸。
陶洛屏住呼吸,白傅恒问:你哭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白傅恒双手摸他的脸,左右看了看,最后再用力给他摸了一把眼泪。
姑姑在一边说:从小手就没轻没重,擦个眼泪,人脑袋都被你从床上捧着脸薅起来了。
陶洛仰着脑袋看着白傅恒:嗯嗯,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但过去的确有人在帮我。
白傅恒好奇: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陶洛回想了一下梦中内容,认真地说:没看清楚脸,不知道名字,但没记错的话,是我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白傅恒:给老子清醒点,你还没到结婚年纪!感谢在20220211 18:52:08~20220212 21:15: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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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章 那我问你,我全名叫做什么?
白傅恒逼近陶洛:你说什么?
前有贺倡竹马,后有靳辽暗恋,现在他说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还有个老公?
关键还不知道姓名和身份。
轻点,轻点。白姑姑抬手敲了敲白傅恒:既然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的信息,那么对方肯定在陶氏面前也隐姓埋名了。
勉强算作好事吧。
起码对方躲在暗处,说不定哪天他就成为了助力。
陶洛点点头:我会努力想起他的。
陶洛回忆着梦中的画面,面上红了红。
陶洛满脸思春,想要拿枕头遮盖一下,但下一秒白傅恒就把他打横抱起来。
姑姑,我们先走了。
白姑姑摆摆手。
陶洛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窝在他的怀中,打了个哈欠。
白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挖坟。
陶洛想起了这回事,上次被综艺节目给拖累了进程。
按照搜查到的消息,自己的坟墓被埋在了一处城外的陵园里。
这地方就孤零零地埋着一个陶洛。
像陶老爷子,陶洛的双亲,他们都是被安排在了别处。
一开始陶洛还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干的用意。
毕竟这个地方太过于偏僻,白哥说也不适合布阵。
如果真的要利用尸骨增强法术的控制,那起码要找一个得天独厚的地脉。
直到陶洛看着白傅恒拿着铁锹掘地三米,没有看到棺木,骨灰盒子,甚至都不是一个衣冠冢。
空的?陶洛围着白傅恒挖出来的大坑转了一圈。
白傅恒撑着墙壁,往上窜了出来。
这里不是布阵的地方。
陶洛疑惑:但我的确是死了啊。
白傅恒托腮,反问:尸身被送去医院里,难道还在医院里?
白傅恒啧了一声:难不成他们把你的身体冻在了医院里,没有下葬?不应该啊,医院这种地方,怨气太重,他们是生怕你成不了恶鬼吗?
陶洛咧嘴:我要是成了恶鬼,第一个咬死他们。
白傅恒伸手摸了摸陶洛的虎牙。
陶洛吓得连忙后退,捂住嘴:会咬着你的。
连皮都咬不破,跟调情似的。你下次用点力。白傅恒摩挲指腹。
陶洛红着脸,说:白哥,你现在不能碰我了,因为我是有老公的鬼了。
要是我老公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白傅恒哈了一声,刚想要打趣,但看着陶洛的神情看出他不是开玩笑。
这个小可怜鬼是真的很喜欢对方。
就白傅恒停顿片刻,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就那么喜欢对方啊?
他连名字都没告诉你呢。
陶洛抿紧了唇,没有辩驳。
许久之后,陶洛才小声说:虽然记不起来了,但是在梦中我很确定,我喜欢他。而且白哥你也说了,他不说名字是为了帮我。
白傅恒盯着陶洛。
其实,当初自己知道陶洛和贺倡,靳辽都是朋友时,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太大触动。
但这次不同了。
白傅恒叼着烟,自己笑话靳辽的初恋是自己的未婚夫时,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还有个老公。
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就是为了能在他们的婚礼上出一份份子钱吗?
陶洛凑近白傅恒,挽着他的胳膊:白哥,挖坟辛苦了,我给你揉揉?
陶洛给他按了几下,没按动。
肌肉硬邦邦的。
陶洛突然灵光一闪,说:如果现在线索断了的话,我们还能请唐总来帮忙。
陶洛又说:宴席的时候,他还说我要是太累了,可以找他帮忙。
白傅恒弹了一下他的眉心:傻啊,他那是想睡你,不过真的可以去找他。
*
唐拯看着电梯上行,快到十八楼了。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刚才陶洛给他打电话,有些悄悄话需要当面说,担心他有点承受不住。
唐拯整理了一下领带。
能有什么自己承受不住的?
自己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头上还有老爸,老爷子顶着。
之前他在国内有一堆狐朋狗友,然后老爷子看不下去,把他扔去了国外。
没想到他在国外也不消停,又被催着回国了。
回国后,他是吃也没吃好,玩也没玩好。
上次去白家吃一顿,想着和陶洛偷个香,没想到躲在卫生间里挨了一顿打。
白傅恒还和自己的老爸打电话,说自己最近时运不济,最好在家里待着。
啊呸。
唐拯也去问过贺倡是怎么回事,但贺倡全然不记得了。
还说什么,他只喜欢陶纸。
他可没有心思去插手那些人的破事,他就想着睡睡小美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
唐拯打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陶洛和白傅恒。
艹!唐拯骂了一句,转身就要跑。
后脑勺头皮一疼,硬生生被白傅恒拽着头发拖了回去:我说你跑什么啊?
唐拯被迫坐在沙发上,能不跑吗?上次白傅恒的手刀让自己留下了阴影。
唐拯嘀咕:我说小美人啊,你跟着他有什么用,这人都出了名的抠门。
反正就没有看他花钱买过贵一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