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塞回包里,抱着手臂傲娇回应:“我干嘛给他回电话啊。”
瑶瑶没敢说:意瓷姐你今天都余光千百遍了。
“意瓷姐,我给方停打个电话,让他现在把车开过来。”方停是负责接送乔意瓷的司机。
“你打吧。”
瑶瑶拨通方停的电话后,就走到不远处的路边张望,看到方停的车后立即高高举起手臂。
此刻,乔意瓷的心已经乱了,无意识地轻轻咬着唇瓣。
她独自走上台阶,抱着手臂站在草坪和公路连接的小平台上。
正出神,身后突然响起瑶瑶的惊呼,她应声回头,看到一辆电动车失控般冲着她现在站的位置来了。
坏了!冲我来的!
乔意瓷惊得花容失色,然而身着繁重的婚纱,行动极其不便,身后又是级级台阶,她后退不及,不光崴了脚,还被撞到台阶下面。
方停和瑶瑶亲眼目睹乔意瓷被撞的过程,吓得不轻,迅速跑到乔意瓷身边,一左一右蹲在她身边。
乔意瓷素来爱美,特别注重护肤,细皮嫩肉的,这结结实实一滚,手臂上留下不少擦伤。
她感觉婚纱下自己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稍微一动就疼得不行,根本不能碰。
瑶瑶看得也吸了口凉气,糟哩,雪媚娘秒变脏脏包了。
“意瓷姐,你你你别动,让方停抱你上车,然后我们去医院!”
方停小心翼翼抱起乔意瓷,大步流星往台阶上走。
瑶瑶把掉在地上的手链捡起来放进包里,刚要把拉链拉上,就发现包里乔意瓷的手机又亮了。
意料之中,又是“恶犬”的电话。
纽约这会可是凌晨四点多,谢总居然还没睡觉吗?
经过刚才的意外,瑶瑶一边赶紧接通电话,一边提步去追乔意瓷和方停:“谢总!”
电话那头安静得过分,似乎是在分辨接电话人的声音。
两秒后才缓缓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她呢?”
谢总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冷肃,也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瑶瑶答道:“谢总,意瓷姐刚才被电瓶车撞了,正准备去医院呢。”
她话音刚落,男人呼吸重了几分,冷声:“把手机给她。”
瑶瑶得了话,急忙追到乔意瓷旁边,把手机递给她,示意让她听。
然而乔意瓷低头看了一眼名字,就毫不犹豫把手机关了,眼泪流得更凶。
远在美国的男人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浓眉蹙得更深,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细弱委屈的哭声。
他没再打回去,而是按通秘书的电话。
/
VIP病房的门被人急急推开,走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脸上满是担忧。
“小瓷!”她径直来到病床前。
听到熟悉的声音,乔意瓷缓缓坐起来,抬头看向来人:“干妈?你怎么来了?”
“方停打电话告诉我的,一听到消息我这个心啊就慌得不行,不来看看干妈怎么放心呀?”
来人是苏玉梅,和乔意瓷的母亲是好闺蜜,苏玉梅嫁进谢家后,就从美容店长变成光鲜亮丽的豪门富太。
乔意瓷小时候认了干妈,后来她从小县城到京市求学的那些年,也都寄住在家世显赫的谢家。
苏玉梅一直对她特别照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在养。
乔意瓷强打起精神,唇角翘起温柔的弧度:“我没事,干妈你坐吧。”
“瑶瑶,你去洗些葡萄和草莓给干妈吃吧。”
苏玉梅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心疼地观察着乔意瓷,她本就是冷白皮,被撞后脸色更差,神情恹恹,美丽又脆弱。
“疼吧孩子?我还答应你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这下真是都不好意思给你妈打电话了。”
“小伤,就擦了一下,过段日子就都好了。”
乔意瓷懂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苏玉梅心里暗自想一定要做点什么。
“诶小瓷,我前阵子听有个太太说,美国有个祛疤膏特别管用,正好谢违昨天去纽约出差了,我让他带几瓶回来给你涂啊。”
“……干妈,还是别麻烦谢违了。”乔意瓷粉唇翕动,扭捏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让他助理去买,又不用他自己去,”说着苏玉梅就从手提包里找出手机,安慰道,
“我知道你从小就怕他,没事,干妈打电话跟他说。”
虽然谢违是谢琰跟他前妻生的孩子,和苏玉梅关系也一直不远不近,但谢琰死后,谢违排除万难逆风接权,成了谢家最年轻最睚眦必报的掌权人,之后也没动过她的位子,说明谢违对她这个继母也没什么不满。
苏玉梅的性子一向是又直又强,乔意瓷知道劝阻无效,也没再说什么。
苏玉梅坐在旁边跟谢违打电话时,乔意瓷就安静吃着草莓,甜味在口腔爆开的同时,乔意瓷隐约听到了一点男人淡漠的声音。
一分钟后。
“小瓷,我跟谢违说好了,他答应帮忙带回来。”
乔意瓷也回神:“嗯嗯。”
“后天出院,还是跟干妈回谢家住吧,嗯?你的房间干妈都让人天天打扫的。”
乔意瓷想到什么,有几分犹豫:“我……”
苏玉梅以为是她害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这样子一个人住在外面,干妈怎么能放心啊?怎么着也得待到你养好身体,好不好?”
“反正现在谢家就我一个人住,冷清的很,你就当来陪陪干妈。”
对上干妈的眼神,乔意瓷实在不忍心拒绝:“好,我回去住一段时间。”
至于某个想给自己谋福利的狗男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惹到仙女,他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苏玉梅欣慰笑了:“这才听话。相亲的事情,干妈也帮你安排好了,等你恢复好了就见面。”
/
乔意瓷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每天晚上都是瑶瑶送饭过来。
下午她一直靠着枕头看书,看到傍晚正好困了,准备睡到瑶瑶把饭送来。
一觉睡醒,远处天边的橙黄早已被墨黑取代。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夜灯,乔意瓷没急着坐起来,仍然侧躺着,静静欣赏着窗外的流光夜景。
门口传来刷房卡的声音,于静谧中悄然划开一道缝隙。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病床旁边。
来人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声响,继而在椅子上坐下。
乔意瓷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有着刚睡醒的哑,
“瑶瑶,我不睡了,你把大灯打开吧。”
身后的人默了默,顺应她的话,长指一按,病房内就灯光大亮。
乔意瓷眼睛还不能适应刺眼的灯光,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蒙进去了。
片刻后,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瑶瑶,空调温度调高点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