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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年发觉有人扑出,向后急退,但已晚了一步,豺、狼两枭已凶猛扑到,一上一下剑如狂龙。
虎枭更快,突然飞跃两丈,越过卫大年的顶门,凌空下扑,凝霜剑如流星堕地,急袭卫大年身后的同伴。
卫大年在虎枭掠过的刹那间,大喝一声,挫身一掌凌空虚劈,用上了劈空掌力自卫,却未料到从左右扑上的豺、狼二枭随后攻到,想自救已力不从心。
“碍…”他发出一声震人心弦的惨叫,背心和下阴同时中剑,彻骨奇寒的剑尖无情地透体而过。
他的同伴也大喝一声,闪身出掌,急劈凌空扑下的虎枭腰胁要害,避开了凌空下扑的凶猛一击。
虎枭果然了得,右脚落地便猛然旋身,凝霜剑发似奔雷,扭身便扫,剑过无声,对方近腰胁的巨手齐肘而折。
豹枭配合得恰到好处,抢上一剑疾挥,黑影的脑袋飞起三尺,只发出半声惨叫,尸身倏然仆倒。
四周重归沉寂,众贼同时隐起身形,血腥扑鼻中人欲呕,不时可听到已死的尸体发出轻微的痉挛声响。
秋华感到脊梁上冷气上升,直透天灵盖,有点汗毛直竖,心中发冷。
“原来恶贼们早已商量好了,见人就杀不留活口。”他懔然地想。
蓦地。西南角的树丛中,传出愤愤的语音说:“奎老,他们既然人性已失,咱们的好朋友不能白死,他们必须用血偿还血债,用不着客气了。”
铁笔银钩哈哈一笑,接口道:“宗政奎,你敢不敢现身前来送死?来啦!姓敖的在这儿恭侯你前来纳命。”
片刻,似乎声息全无,铁笔银钩破口大骂道:“宗政老匹夫,入云龙姓柯的。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引老夫前来却又不敢出头,难道偷生怕死就此罢手不成?明日午时三刻以前,你们如果不夹着尾巴远离眉县地界,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听到了没有?”
东南的树影中,徐徐出现三个身材修长的身影,中间,那穿一袭灰袍人呵呵一笑,用中气充沛的声音说:“老朽宗政奎。敖当家,久违了,四年前在山西,你我有一面之缘,想不到尊驾居然在此地建窟,成了老朽的近邻,而老朽却一无所知,算是栽在阁下手中了。”
“老匹夫,你少废话。”铁笔银钩叫,却不现身。
“清水河一带,不是阁下的私业,为何不许外人前来开垦?纵令爪牙任意伤人,禁止外人接近清水河,尊驾未免太横行霸道。”
“废话!清水河乃是敖某的势力范围,卧榻之旁,岂能容他人鼾睡?别以为凭你武林五老的名头,便可吓倒我姓敖的,你少做梦。”
“老朽已经知道阁下今晚大举来袭,为免惊世骇俗,也想与阁下开诚布公一谈,商量解决之道,所以引尊驾前来,并未打算与阁下生死一决,但……”“见你的鬼!黑白道水火不相容……”“尊驾先别误会,这次的事因争地而起,谈不上黑白道的恩怨,不可混为一谈。”
“哈哈哈哈……为了私利,你华山老人可以搁开黑白道恩怨了,果真是欺世盗名之徒,阁下的话,委实令敖某感到万分失望。黑白道势同水火,誓不两立,阁下居然说因争地而希望解决,岂不是欺人之谈么?”
“那么,阁下要一意孤行罗……”
“什么一意孤行?老匹夫你竖起驴耳听了,除非你们立即带着狐群狗党滚蛋,滚出眉县地境,今后不许你们这些自命侠义之徒踏入本地一步,不然一切免谈,敖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再给你们片刻撤走的机会,不然休怪敖某赶尽杀绝,刚才的三个枉死鬼便是榜样。”
“叫他们丢下兵刃滚蛋。”虎枭沉喝。
华山老人老眼生光,白髯无风自摇,冷笑道:“阁下能无声无息的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便屠杀了老夫的三位朋友,谅他铁笔银钩也没有这种能耐,想必是请来了宇内凶魔,所以方敢如此狂妄嚣张。阁下既然欺人太甚不肯开诚商量,老朽只好与你放手一拼,把你几位朋友请出来,让老夫领教他们的绝学,看看老夫是否认得贵友是何许人物。”
说完,撩起袍袂纳入衣带中。
这瞬间,四枭突然闪电似的扑出,四支剑风雷骤发,同时扑到。
华山老人火速撤剑,首先便发现虎枭的凝霜剑有异,向后急退低喝道:“两位快闪开,老朽挡上一阵试试,小心宝剑。”
两个劲装人左右一分,退后丈余。
“铮”一声剑鸣,华山老人震开了豹枭的一剑,右闪反击,剑气突发龙吟,攻向身侧的狼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