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人更加不耐烦:“我是邹琳,你老打电话干嘛?安苳现?在很危险,我还没交完费呢。行了?,不跟你说了?。”
岑溪像是被闷雷击中,心脏狂跳起来,脸色白了?几分,追问道:“你说什么?安苳很危险?她怎么了??”
邹琳深吸了?一口气:“她给自己捅了?两刀,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你没啥急事儿?的话别老打电话了?行不?我这儿?忙着呢。”
邹琳短短的几句话锋利尖锐,直直地捅在了?岑溪心口,疼痛翻江倒海蔓延开来。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和安苳打视频,安苳当时还好?好?的,怎么会……
“县医院是吗?”岑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再追问前因后果,立刻起身往外面走去,“我马上开车过去。邹琳,麻烦你忙完之后,再打电话给我,安苳就拜托给你了?。”
说着她就挂断了?电话,从手包里拿出车钥匙,扔给身后的daisy:“麻烦你今天跟我加个班,会给加班费。”
daisy有点懵,但还是急忙跟上去:“lynn总,去哪儿?啊?等下?还有晚宴要?参加,您这是……”
“我要?回家,帮我开车。”岑溪声音冷静如同ai,“快点,我赶时间。”
“好?,好?的。”daisy也注意?到了?她脸色十?分难看,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难看,再不敢多问,赶紧上车开出了?会展中心。
“莫名其?妙……”发现?对面挂断了?电话,邹琳才嘀咕着把手机塞回口袋,正好?前面那个出车祸的病人家属走开,她赶紧上前缴费。
缴费之后,岑溪又打了?安苳电话过来,问她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她打钱过来。
邹琳实在是受不了?了?,烦躁地说道:“不是岑溪,你看不起谁呢?两万块钱我至于拿不出来吗?”
那边似乎对她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继续颤声问道:“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哪知道,刚推进去。”邹琳也在担心安苳,语气更是不好?了?几分,“你回来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治病。”
邹琳就是觉得岑溪莫名其?妙的。
还她打钱……说得好?像她跟安苳关系多好?一样。
是,最近安苳和岑溪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但邹琳自认和安苳关系也不差啊,代缴抢救的费用,她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那是责无旁贷。
而且岑溪在京城,安苳在白石镇,这中间五六百公里,也不知道她干嘛非要?凑热闹跑回来。
其?实安苳也挺奇怪的,还把岑溪存成了联系人第一名,叫“aa岑溪~”,腻味得要?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象电话号呢。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邹琳现?在只希望安苳可以好起来,安苳好?了?,她才能去质问安苳,为什么把岑溪的电话存第一,而不是她的。明明她同在白石镇,远亲不如近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