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哈哈哈!」
那是族长的声音——他最後的狂笑与预言,像一道雷霆,自麟脑海深处劈开记忆。
「……族长啊,」他低声说,「你真的,看到了吗?」
没有人回答。风静默如石,山林无声。
麟闭上双眼。
那一夜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火光中,所有族人盘坐於阵法之中,一个接着一个将寿命、知识、语言、愿望,全数交给他。他站在中央,才五岁的身T承载着整个族群的未来。
最後火光熄灭,只剩他一个人,他没有哭,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站着。
麟睁开双眼,眼中映着翻涌的天sE,声音几乎要被气压压碎:「族长啊..到这里你也看见了吗?所有人消失,所有希望都成为负担,这些都是值得的吗?」
他缓缓握紧手杖,声音沉到x腔最底:
「你把希望给了我们,把整个未来,寄托进一个孩子的骨缝里。」
「……可我,只是一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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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地脉微微颤动,远方气压彷佛将云层扯裂,空气发出低鸣。
这座山,从未被记录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名字,没有标记,连卫星图都会错过它的位置。
它是世界遗忘之地,是缝隙、是门、是审判台——也是麟沉默守望的族人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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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靠在那棵斑驳老树下,木纹早已乾裂如伤痕。这棵树曾是族人围舞之地,如今只剩他一人。
每当深夜来临,风静云隐,他就会听见那些声音——古调、呢喃、婴孩哭声、nV人的Y唱——彷佛所有消失的族人都从土地底下浮起。
他记得所有的错误。
有一次,他找到一个新的承载者。对方第二天就被碎片W染,大笑着了。
有一次,他误以为通道已经稳定,开门那瞬间,整个村子被异界吞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也曾想过放弃,曾想过什麽都不管。可某天,他看到当年族里那被选中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神——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他又重新拾起了责任,哪怕它b整座山还重。
他记得所有名字、所有失败的案例、所有消失的光芒。
最後,他想起了姐姐。
那个总在他情绪低落时,温柔地把手放在他头上。
「你是为了希望而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