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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封川斩钉截铁道。
陆柏均机智收声。
“我明确再说一遍陆医生，我没有要跟女人结婚的打算。”说这话的时候,封川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的。
陆柏均垂眸，避开封川直视的目光。发觉自己理亏的时候，他通常会表现的很乖。
封川想了想：“在医院,你拒绝我是因为央拉？”
陆柏均沉默。
封川目光沉沉地盯着陆柏均，像锁定猎物一样。怪不得那天在休息室,接完央拉电话后，他的态度就立马变了。
封川向前逼近两步，在他面前站定，俯身，压低声音追问：“你拒绝我不是因为讨厌我？是这样吗？陆医生。”
陆柏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封川挨得太近，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强烈的侵犯感把他逼得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
封川的视线也被他骤然露出的雪白的脖颈曲线拉扯着，一路从微微散开的领口往里探，直至阴影深处……
陆柏均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把人推开，可这人紧绷的肌肉触感像碳火一样，烧得他想要把手缩回去。
封川却把他的手死死压在胸口不放，另一只手撑住沙发靠背，将人整个圈在怀里，哑声问：“为什麽不早点问我？”
陆柏均因为自己理亏，已经忍他很久了。封川却越逼越紧，于是他也有点不高兴，反问道：“你是在审问我吗？”
说着，他把手从封川的手里硬抽出来，抵着他的脖子将人推开一段距离，不满道：“整个县城都知道央拉是老板娘，而你又没有反驳。我还亲耳听见你说喜欢她，你要我怎麽办？”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仍旧虚虚掐在封川脖颈上，指尖触着他强而有力的脉搏。
封川原本还肆意张扬的气势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缩了回去，小声辩解道：“我没有喜欢她，她也不是老板娘，今晚我就放话出去澄清一下。”
“澄清干嘛？放着呗，大家喜闻乐见的事。”陆柏均说。
“你介意，我就去澄清。”封川顿了一下，放缓语速，压住过快的心跳问，“陆医生，你……介意吗？”
“……不可以吗？”陆柏均反问。
封川的心跳暂停一秒，接着毫无章法地狂跳起来，震得胸口生疼，一度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陆柏均指尖下，封川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跃动带着电流，顺着陆柏均的指尖一路逆流而上涌进他的心髒，牵连他的心跳也跟着一下快过一下。
封川想问“真的吗？”可又怕陆柏均反悔，干脆顺着他说，“我知道了陆医生。”
“知道什麽？”陆柏均下意识反问。
话音刚落，他居然看见封川的耳朵一点点漫上血色，这人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纯情。
几乎一瞬间他坏心就起来了，将掐在封川脖颈上的手慢慢沿着他的颈侧往上滑，指尖要触不触地挨着他的耳朵，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问道：“不报恩了？”
封川的眼神晃了晃，没有躲，抿嘴道：“不报了。”
“不报了？”
“报，报吧。”
陆柏均轻笑一声推开他：“回医院去老老实实躺着吧，明早我来查房。”
“好。”
————
老钱把大堂收拾了个大概就让小工们都回去了。
不到十分钟，林远推门进来。
“我听说老疤得罪陆医生了？”他一进来就问。
老钱点了点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等川子回来一起说。”
“他干嘛去了？”
“送陆医生回家。”
林远点头，“老疤那疯子什麽时候放出来的，我怎麽一点动静也没听着。”
“前几天才出来，家里走了关系。”
“我说呢。”
话音落，本该回医院躺着的封川裹着黑色大衣又回来了。他是笑着推开门的，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脸把老钱和林远看得发毛。
“他怎麽了？”老钱偷偷拐了拐林远问。
“我哪知道？”
“捡着钱了？”
“不可能，就他那身价，地上掉捆一百块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那倒是。”
封川听见他俩的窃窃私语了，但是没搭理他俩，自顾拖了把椅子坐他俩对面说：“赶紧办正事，说说今晚啥情况。”
“行。”老钱回，“老疤喝高了，找着借口搞事，看陆医生的眼神不干净，跟要吃了他似的，两人起了点争执，再后来你就来了。”
封川眸光淬血。
林远皱眉，“老疤这玩意关里头给关成变态了？”
“也不怨人家，陆医生长的多招人吶，要……”
老钱的声音在封川尖刀一样的眼神里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