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跳下吧台,将烟夹在指间,高高举着手臂滑进舞池。
而吧台后的封川迷恋地看着他的身影。陆柏均很少有这样放肆的时候,他把白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高举着双手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
封川靠近他,取下他手里的烟,衔在自己唇间,然后眯着眼双臂虚虚地拢着陆柏均,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浑身带着极强的侵略感,保护姿态甚是张扬。两人的长相都是特别出衆的,放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这让周围的人想不注意都难,何况封川在垅溪也算名人。
可两人毫不掩饰的状态又让大家瞬间明了他二人的关系,这让他们都兴/奋了,更加疯狂地在舞池里跳舞。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疯了,大家疯狂地喝着跳着,气氛到达了最高/潮。
只有人群外孤零零的林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舞池里扭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想着:这要是有张床,这俩不要脸的还不得立马就滚上去。
他这个念头才刚下去,就见封川突然抓起陆柏均的手,趁无人在意时,偷偷把人往角落里的库房带。
林远:“......”
他叹口气,认命地避开人群走过去,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自己往那一坐。只要有人靠近,就来一句:“酒库重地,閑人免进。”
而一门之隔的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陆柏均被封川抵在门上,双手被他高高举起压在头顶……
等两人再出来,酒吧已经闭店,两人将就在二楼歇下。
天亮,封川一大早就出去了,陆柏均则一觉睡到了下午。
封川早早出门没去干别的事,他去处理昨晚两人放浪形骸后的后遗症。
他将城里有名有姓的人都约去茶楼喝了个早茶,具体说什麽没人知道,只知道那晚两人的事只短暂地在城里绕了一圈,之后便消声觅迹了。
下午,封川来接陆柏均回家吃饭。
两人如今都是一起做饭,当然照例是封川掌勺,陆柏均在一旁帮忙择菜。
今晚打算做清炒西蓝花、鲫鱼豆腐汤和小炒肉。
“他们都说西蓝花里有小虫子,要我说都是优质蛋白,直接吃了算了。”陆柏均掰西蓝花掰的失了耐心。
封川接过来,用小刀三两下劈成小块,回他说:“用盐水稍微泡一泡会好很多,你医生的洁癖呢?”
“我没有那种东西哦,还有鲫鱼我无能为力,你自己开膛破肚去,太腥了,我不想沾手。”
“好,”封川温声回他,“桌上有洗好的蓝莓,吃点,养养眼睛。”
陆柏均走过去,端起盘子又走回来,先捏了两个塞他嘴里,然后自己才吃。
“嗯,挺甜的,是吧。”
“是挺甜。”
两人一边閑聊,一边挤在厨房里做饭。
这会儿的天还不算暖和,偶尔会有微凉的小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来,在炉火上滚过一圈之后会变得火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清明。
很早之前,陆柏均就说过要一起来看看封川的阿妈,直到清明,封川才终于把人带来。
小小的坟茔前面放着两罐荔枝汽水,挨得很近。
封川和陆柏均并肩站着,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清明时节的山上已经有野花开了,淡黄色的小花漫山遍野都是,风过,摇摇晃晃的,很是好看。
“阿妈,他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陆医生,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封川笑着说,“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陆柏均嫌他不够庄重,不许他再说话,自己开口说道:“阿姨,我叫陆柏均,是个医生。我脾气很好,不会胡乱生气,也从不打人。虽然做饭一般,但正努力在学。我现在是主治医师,以后会努力争取主任医师,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封川笑出声来,“你说这些做什麽?”
陆柏均瞪他一眼,“我得在丈母娘面前好好展示下优点,让她觉得我配得上你,你别捣乱。”
他继续说:“等以后封川跟着我回了首都,我会好好护着他,不让他受委屈。”
“我又不是远嫁。”
“哎呀,你别说话。”陆柏均说,“我们以后会常来看你,你缺什麽也可以托梦给阿川,我们烧给你。我很喜欢你儿子,”陆柏均顿了一下,“我很爱封川,我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直到老了要死了,我们也要躺在一张床上,牵着手说好了可以死了,然后我们再一起走。”
“你愿意吗?封川。”陆柏均转头看他。
封川笑着说:“我愿意的呀。”
话音落下,一阵山风倏然刮过,携着仲春时节丰沛的阳光和花香浩浩蕩蕩地吹向远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