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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m Lip,里昂的盆友,非常高兴认识尼。”黑豆站起身,龇着一排大白牙和他自我介绍。
林洋已经不记得自己往黑豆身上丢草还扬言要糙人家的那一段了,可能是喝酒喝的,也可能是被糙的,总之没记忆。
北冥扫了黑豆一眼放下电脑,也站起身,然后朝呆滞着的林洋走过来,“lip,我朋友,暂住两天。”
他刚说完,黑豆紧接着开口:“no,no两天,利亚姆说要看住你一个ye(月)我才能走。”
北冥走到林洋面前,闻言又回头去看黑豆,眉头已经皱起。
黑豆后知后觉到什么,赶紧闭了嘴。
“晚饭要吃什么?”北冥转回头问林洋。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黑豆,再看看北冥,没说话,沉默着又进了卧室。
北冥看着合上的房门,重新回到沙发上拿起电脑,“进你屋里呆着,晚上出去住酒店。”
黑豆皱着脸,“可是……”
“没有可是。”
北冥语气坚决,黑豆只好接受安排,但他说:“那你告诉利亚姆不是我偷跑出去玩的,是你不让我在这里。”
北冥扫他一眼,“嗯。”然后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林洋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北冥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拿车钥匙和手机充电器。
“去哪?”
林洋没说话,他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居住的习惯,更不想认识这神经病的朋友。
“回家。”
“他等会就离开。”
林洋把车钥匙揣进兜里,拿上手机,没看他就要往门外走。
北冥拉住他,“我说过让你走么?”
林洋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带上你的狗皮,跟我走行了没?”
北冥闻言倒是松了手。
“住我公寓。”林洋没心情和他多费嘴。
北冥拿了个包装了两身衣服。
两人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黑豆已经不在客厅,北冥去客卧交代黑豆事情,林洋倒掉小丑水杯里的水,把杯子揣到北冥包里。
“走吧。”北冥从客卧出来,身后跟着黑豆。
黑豆看着林洋,小心翼翼的用新学的词汇和林洋告别:“嫂子再见。”
林洋感觉自己在用毕生的文明礼仪在克制自己才没有爆粗口,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黑豆一会儿,然后朝他竖了个拇指,迈步离开。
北冥单手插兜看黑豆,黑豆一脸懵圈,北冥轻笑了一声,伸手抓了抓他的脑瓜,走了。只给他留下一句:“晚饭自己吃。不会做就出去买。”
……
车子从老巷子拐出去,林洋坐在后座,闭着眼睛,腮帮子紧着。
北冥扫一眼后视镜,放下去的笑又隐隐挂了回来。
一直到车子停在第二个红绿灯路口,林洋睁开眼,目光在车里的小包上扫了一遍,“你电脑呢!”
中秋过后,这瘟神重新搭建了一个软件,设置的倒计时只有两天。这还是他发了好一顿彪才得到的两天,神经病原本还准备设置一天。
北冥闻言往副驾扫了一眼。忘拿了。但看着前方已经变绿的红绿灯,他沉默着把车开了出去。
', ' ')('“掉头回去拿你的破电脑!”林洋有些抓狂。
北冥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晚点我会回去一趟。”
林洋闻言咬牙闭上眼,握着的手松开。
……
接连两天过去,林洋憋在心里的那股子难堪屈辱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他终于回忆起他对黑豆做过什么,也理清了北冥那晚上那般折磨他的心态。
于是他开始联系以前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狐朋狗友给他发了一堆又一堆的小猎物,但他不怎么回复这类话题,只是和狐朋狗友东拉西扯聊些有的没的。
下班了叫上陈笠一起回家吃饭,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当着北冥的面。
完了晚上睡觉前再刷上几个视频,一水的嫩男,他也不认真看,走马观花,但就是刷。
然后在北冥黑脸的时候,带着极其纯粹的膈应人的心态问上一句:“吃醋了?爱上我了?”
每每他这么问,那瘟神就顶着一张死人脸沉默地平静地看他,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像是被膈应到了极其无语的地步。
北冥默不作声,他就继续重复:“爱上了?啧啧啧,爱上小玩具了?”
林洋这时候看着北冥那张脸心里就漺,就解气。
最解气的是,那瘟神没合适的理由对他发癫,他人在家里好好呆着,狐朋狗友发的嫩男他又不看,别人非要发给他的关他什么事儿?
和陈笠吃饭怎么了?他两有公事谈,而且陈笠还能帮他挡住他奶奶。
刷视频看到帅哥了,那又不是他非要看的,是平台自己推的,而且他又不对着人家埂,这黑脸也黑不到他头上你说是不是?
这种暗自解气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F市开始进入早冬。
这个季节的F市,太阳落得快,五点半就开始伸手不见五指。
林洋六点从办公室下来,呼着一口白气,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迈着长腿朝停车位走。
北冥和以往一样坐在车里,听到他开门的动静,扭头来看他。
室外温度只有10度,今天还下了雨,湿冷阴寒,林洋身上里头一件羊绒衫外面还套着风衣都还觉得冷,但北冥身上只有一件薄款的黑色薄绒长袖。
林洋看着觉得冷,遂挪开视线,又咽了下嗓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儿。
“晚饭怎么吃?”北冥把电脑放到后座,启动车子问。
“回去,随便吃点。”林洋窝在副驾里闭目养神,他今天没胃口,被底下那帮蠢猪气得胃抽抽。
这阵子呆在公寓,晚饭偶尔在外面吃,偶尔林洋会让饭店送上门,或者让厨师上门,北冥很少再弄过吃的了。
但其实也做过几次,只是林洋没吃过罢了,都喂给垃圾桶了,林洋不知道也不在意他都做了些什么玩意。
“想吃什么?”
“都说了随便。”林洋没好气地回他。
北冥扫他一眼,没再说话,把空调调高,车厢就安静了下来。
晚高峰,雨幕中车流拥堵,入目全是白的红的绿的黄的各种光,雨声、短促的鸣笛声也此起彼伏。
林洋望着车窗上凝聚而流动的水珠,居然在这样一个嘈杂混乱的环境里感到了些许放松,真稀奇。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迷离,呼吸越来越绵长,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梦到自己躺在雪松树下,枕着一只大老虎睡觉,万籁寂静,睡得好是舒服。
一直到一道大卡拉长的鸣笛声冲击入耳,林洋和梦里的大老虎分别,他皱眉睁开眼,“烦s……”
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感到了车身剧烈的失控感,接着本该红绿交织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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