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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收紧,到达某一极限的时候,才恢复理智松手,而后音量再一次爆破:“可你特么在楼里纵火做什么?!!”
北冥继续咳了几下才停下来,唇边又是那抹笑,隐约间似乎带着一点自嘲的意味,林洋看不明白也没心思细究,只恨不得把他嘴巴撕了。
“至少见到你了。”北冥这样回答,他伸手去够林洋的衣袖,像是不清醒地梦呓:“每时每刻都想见你,想触碰你,像下了蛊,中了毒,上了瘾。可是你走了,我很难受。”
“疯子,疯子!”林洋受够了他的疯言疯语。一把打开他攀来的手,抬头望着楼道里黑漆漆的天花板深呼吸让自己顺气。
北冥捡起脚边的皮帯,是林洋的那条,他给自己扣上,然后脱了外套缓缓站起身,“是疯了。你要锁起来吗?”
他说着,向林洋靠近。
林洋正望着天防止肺被气炸呢,以为北冥又要贴上来动手动脚,本能地挥手,然后冷不丁被布料裹住限制了活动,接着身上就多了件外套。
他被消防员喷了水,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这样气着,寒冬腊月的,居然也没注意到冷。
而反观北冥,除了被浓烟熏黑了点之外一切正常,他自己则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林洋没好气地扯下北冥的套外一把摔在地上,完了不解恨,又跺了好几脚,把衣服当作北冥,把楼道跺得“砰砰”响。
他恶狠狠盯着北冥:“我锁你十八辈祖宗!有病去治!别特么来这里祸害人!!”
北冥低头看着地上的外套没说话。
林洋:“反社会你特么就给我滚出中国!躁狂就特么去锤沙包!想死你特么找个湖淹了一了百了!!”
北冥在这时候猛然抬起头,眼神微闪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他看着林洋的眼神算不上好,略显阴鸷,声音也冷下来,“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你好哥们亲口说你特么是个疯子!死疯子!死神经病!滚你特么痹!”林洋一口气连着怒骂出来。
北冥沉默着看他,赤红的眼睛幽幽,看了还久,最后却是轻笑了一声。
林洋已经不去试图理解这种疯子的脑回路,也像是不愿再看见这死东西,他移开目光,想联系陈笠,习惯新伸手去掏口袋,摸了空,才意识到手机落车里了。
他正要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结果肩膀却被猛地一推,他受力脚下踉跄,人直接面朝墙壁砸了过去。
“你……呃——”
话还未说出口就尽数被堵在了喉咙里,北冥疯了一般柢着他膝盖,将他双手反剪按在墙上,一手掰过来他的脸,发狠地吻他。
林洋感觉嘴唇要被撕咬掉了,可偏生这姿势让他使不上劲,手还被掐了麻筋,一身力气在这卑鄙的手段面前纯属白练!
血腥味横溢,过了许久,这个充满兽性的野蛮的吻才终于停止。
林洋手臂是麻的,唇也是麻的,不止麻,还痛,流了血,分不清是谁的。
他耳后根有热气在扑打,急促,隐忍,克制,然后传来声音:
“很嫌弃么?”北冥这样问。
林洋偏着脸,额角磕在墙壁,他动了动被扌觉得像没了知觉的蛇头,彻底回过神来,“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人害命的疯子,还妄想我看上你?”
话落,他身后就安静了下来,连那道呼吸都轻了,仿佛已经停止,又好似林洋的听觉出了差错。
时间在这份安静里缓慢流淌了好久,林洋身后才再次有了动静。
北冥额头柢在林洋颈窝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很简单的一个音节,听不出情绪,或许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受伤,只是当下分不清他是在回答林洋的话,还是对这样一个现实表示已知。
', ' ')('他在林洋脖子上不舍地亲吻,然后松手,还给林洋自由,同时也迎来了不知道第几个巴掌。
这个巴掌不痛,因为林洋被掐了许久的麻筋,手上还没恢复力气。
“滚!”林洋朝他吼。
北冥舌尖抵了抵脸颊,片刻,很邪乎地来了一句:“送我。”
“我送你上黄泉!”
北冥没看林洋,偏头看着虚中的某一处,说:“或者我送你。”
“神经病,滚。”林洋骂完拾阶而下,飞奔,像一刻也不愿再看见身后的人。
只是等他终于跑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北冥已经坐在他车里了,正看着他。
电梯恢复运行了。他下车跑的及,车门都没关。
“……”林洋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过来。
寒冬腊月,三更半夜,还有湿透的衣服,林洋这时候觉出来冷,他不得不走过去。
“我让你特么滚啊!”他骂道,但禁不住夜里温度实在太难熬,他打着哆嗦钻进车里,关上车门从车后拿出衣服。
北冥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他从楼上下到楼下这期间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突然来了一句:“你嫌弃也没用。”
林洋拿着衣服袋子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好一顿气笑,脸都快要气扭曲了。
北冥没管林洋面上讥讽的笑,他坐的位置是驾驶座,于是伸手把车内的空调调高。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面对北冥的死缠烂打死乞白赖,林洋除了嘲讽根本别无他法。
本是劝诫自己放下,也已经付诸行动让自己放下,结果那些被他压下去的情绪,今晚一把火又特么的全都给烧了回来。
肺疼,如有实质,林洋甚至都伸手出来捂胸口,怀疑自己要炸了。
他看着窗外深呼吸着,好久,才转回来,说:“你放过我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像是被欺负到了不愿再做任何挣扎的地步,只剩下可怜的祈求了。
北冥喜爱看林洋求他,但眼下这份求却极其刺耳,他看着林洋,冷声道:“呵,痴心妄想。”
他的语调听起来像在斥责世界上野心最大并且试图毁灭人类的坏种。
不过林洋并没有对这个可笑的答案感到意外,也并不在意从那张嘴里能吐出来什么象牙,甚至狗牙都没有抱以期待,不是狗屎都不错了。
林洋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然后开始月兑身上被水淋湿的衣物,也不管北冥就在边上看着。
北冥的状态似乎在那个像野兽分食猎物的吻里安定下来了许多,他侧着身,目光毫不收敛地全都落在林洋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裕望。
直到林洋换上干净的衣服,他的目光才不舍地收回。
林洋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然后拿手机给陈笠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他重新看向北冥,一看心里情绪就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只有移开目光。
结果北冥还来了一句:“你今晚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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