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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已经报废的形成一天一地的差别,贵公子带着个落魄纨绔的既视感。
林洋低头扫一眼自己身上一颗扣子都没有了的衬衫,在心里呸了一声。再插着兜,昂首挺胸的走。
只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在北冥左手的手腕上看到了一道穿透缎面的微弱的橙色的光。
北冥今晚带的还是那款挺有设计感的不知道什么牌的手表。
这手表还带夜光功能?林洋好笑地想。
“哎——”林洋原本不想说,但没忍住,“你审美还挺独特。”他问。
北冥偏头看过来,“?”
林洋带着点嘲笑朝他左手扬了扬下巴。
北冥低头看,然后他顿了几秒,突然把手表拆了。
林洋看着他的动作,只当他不好意思了,移开视线吹了个口哨。
北冥把拆下来的手表收进兜里,带着林洋继续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开口问:“今晚玩得高兴吗?”
“高兴啊。”林洋说,完了又补充:“晚点再糙糙小0,今儿就漺了。”
林洋说完,想去看北冥的反应,可北冥走在他前头,两人又已经走到通道,他只能看到北冥一个后脑勺。
继续往前走几步,北冥不回头,但语气平静地问他:“你在故意气我么?”
林洋仿若听了笑话,说:“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气你做什么?可别因为喜欢我,就说这种容易令人误会的暧昧的话。”
北冥没再出声,但是回身看了他一眼,似是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带路。
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从游轮的四楼走到一楼,喧嚣的音乐声已经小了许多,这一层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晃悠,玩乐的都在楼上。
“你逗我吧?”林洋站在楼梯口,不再往前走了。
“前边小渡台上。”
林洋听到这里,就断定他在鬼扯了。
“两个人,坐地上喝酒。”但北冥接着又说。
坐地上喝酒?林洋狐疑地看着北冥,“逗我?”
“不信你可以回到甲板上,右侧角落可以看得到。”
“……”林洋抓着扶手的爪子紧了紧,没好气地问:“你特么欠糙?在甲板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不也没问?”北冥所站的位置处于拐角,光线刚好被柱子遮住,林洋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情绪。
“……”林洋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船员,深呼吸一口,往他说的地方走去。
他原本可以叫船员去看的,但又爬沈问那厮在做些什么事儿。
那是下海的一个小平台,开门出去要拐过一个玻璃的小走廊才能到达,林洋边走边看,最后还真在那里看到了陈笠。
陈笠背对着海面坐靠在栏杆上,而面朝大海和陈笠坐靠在玻璃上的人,不用问,就是沈问那家伙了。
地上摆着不少空酒瓶,都明显喝不少了,沈问看起来比陈笠还醉,两人有说有笑的都没察觉到林洋的出现,一点不像先前老鼠躲猫的样子。
林洋收回视线,捻了捻手指,思索片刻没上前,退了回来。
北冥在边上,视线一直在林洋身上。林洋扫他一眼,没鸟他,转身上楼。
两人重新回到三楼的时候,北冥说:“你该陪我了。”
林洋瞅着他,没急着回答,把身上的衬衫脱了扔垃圾桶里,才重新看向他。
几秒后,林洋突然邪笑地勾起一边嘴角,回了北冥一个干脆利落的字:“陪。”
十分钟后。
牌桌前,林洋指着两杯他随手混的酒,对北冥说:“喝吧。”
', ' ')('两人没有拿砝码,输了直接喝酒,边上围了好几圈人。
先前短暂爆出来又及时被清理的消息虽然在圈内流传,但很少有人记得有关林洋的那一则,关注点都在北冥继承人这件事。
所以在场知道两人本就认识的也就沈问这一圈玩得近的。
这会儿看他两在这玩,只当看两集团的戏。
北冥愿赌服输,拿起来喝了。
味道难以形容。
但这味道难以形容的酒,他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喝了足足十六杯。
林洋每把都赢。
“还玩么?”林洋问。
“继续。”北冥他的耳根有些红,盯着林洋,带着不轻的醉意道。
“ok。”林洋笑着示意荷官继续。
又过了小时,北冥醉得一塌糊涂,坐在那,低着头不声不响,醉得走不了路了。
林洋全程只喝了两杯酒,其余都是北冥的,一共二十一杯。高浓度混酒。
林洋起身,拍拍手示意周围的人散了。他招来两个服务员,“送房间去。”
服务员点点头,伸手去架北冥,但在触碰到北冥的时候,北冥突然冷声说了一个:“滚。”
林洋扬了一下眉角,扬了扬下巴示意服务员继续。
然,北冥:“想死?”
他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狠戾不减,同时把手伸向林洋,醉红的眼睛抬起也看往林洋的方向。
林洋静静地按着他,周围人也静静地看着他两,僵持片刻,林洋把他拽起来搭在了肩膀上。
房间在最顶楼,一早就分配好了的,各自拿各自的钥匙。
但林洋把北冥的兜都摸遍了也没发现他的钥匙,前后又没个人影,北冥又跟八爪鱼一样烦人,他都想把人扔地上算了。
他架着北冥在走廊里站了会儿,最后无奈把人送到了自己的寿星房间。
他想着待会去找服务台换一间算了。
把北冥弄到房间里,进门,林洋打开灯,可北冥踉跄着往后倒,他把人拉回来,结果一起磕在门关柜上。
“砰——”
林洋揉了把月夸骨,想把北冥头砸碎。
“你特么。”他骂了声,急着把人往床上扔,但北冥却顺势埋在他脖子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
林洋仔细听着,听出来大抵是什么想他的话。
他皱了皱眉,觉着不对,下一秒就听到一句:“差点就忘记你了。”
林洋觉得脑袋有个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翁的响了一瞬。
然北冥还在断断续续说想他,说难受,说快疯了,说为什么,说“我好了,别讨厌。”
林洋撑在柜台边缘的手握成拳抵在那,他问:“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他没指望北冥能回答,也不了解北冥醉酒后是什么状况。
但他问完之后,北冥醉醺醺抬起头,好半响,头搭回去他的肩颈,含含糊糊回答:“胡同,下午。”
林洋回想了一下,这个胡同应该是说他打篮球在胡同遇见那天。
怪不得傍晚的时候在他车旁边等。怪不得像精神分裂人格置换一样,前后割裂。
妈的,敢情在装!然后看戏似的看他编,看他出嗅!
“怎么想起来的?”林洋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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