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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落针可闻。
盛褚年率先打破僵局,尴尬地轻咳一声,用不太自然的语调说:“对不起,我话重了。”
“你忙。”周应行极度不领情,面露不悦,转身摔门走了。
不多时,周应行踹开门又折回来,拿走了落在床铺的手机,险些震碎质量本就不怎么好的木门。
他不经意回头扫了盛褚年一眼,眼神里带了轻蔑和厌恶。
什么人啊,好脸色还不如喂狗!
他走后,盛褚年对着空气呲牙咧嘴,好心好意换一顿嘲讽,真是热脸贴冷上屁股。
直到盛褚年洗完脸,拿毛巾擦拭水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脖子上多了几道吻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很明显他昨晚夜不归宿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盛褚年捏紧拳头,权斯庭那个混蛋,绝对是专门给他留下痕迹等着被人看出来的。
第6章 丝带松开的后果很严重
盛褚年站在镜子前仔细研究起来,他左看右看想了良久,该怎么才能遮盖掉脖子上的红痕。
如果说靠近锁骨的话还能穿衬衫遮盖,偏偏权斯庭故意显摆,吻痕处在最显眼的位置。
想不被看到都难。
“权斯庭!你真是条狗啊!”
盛褚年磨着后牙槽,就差把一口银牙咬碎。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他从储物栏里翻找到创可贴。
贴上去遮盖住,总行了吧。但他又在镜子前照了照,多少有点显刻意。
用创可贴盖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盛褚年一把扯掉创可贴,索性破罐子破摔,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不遮了,爱看的就让他们看,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怪不得打从他进门起周应行看他的眼神就充斥着古怪,更是一言不发就开口讽刺。
原来问题都出在这儿。
盛褚年思绪回到昨天夜里……
他觉得权斯庭这个人,癖好说不出有多奇怪,花样总是千奇百怪有点折腾人。
——
昨晚。
权斯庭绑住他的双手后,指尖摩挲划过他的喉结,仔细抚过盛褚年的每寸皮肤。
当主宰的乐趣很简单,盛褚年这种爱钱如命的妖精对他现在的需求来说刚刚好。
只是还不太乖,需要亲自训些时日。就好比不听话的恶犬会被送去专门教育一通。
少年在隐忍中撑起一抹笑意,薄唇微张,“为你的欲望消除罪恶感。
盛褚年说完这句话,甚至还想回过头来轻吻权斯庭的唇,他额间的发丝被细汗打湿蒙上细密的汗珠。
“希望你只对我说过。”权斯庭像是有所动容,掰过他的脸颊面视自己,趁他一时失神被男人钻了空子。
暮色宛若沉浸在浊流中的泥沙,时间恍然静止下来。
薄唇碰过的地方仿佛染到了微弱的电流,男人试探性夺走他孱弱的呼吸,盛褚年猛地一颤,眼角泛起泪花。
权斯庭牢牢钳制环在他腰间,骤然发狠咬住盛褚年下唇直到微微尝到腥咸的血味:“我说过,要是怕我的话可以离开,你总是听不进去。”
侵略、占有。
盛褚年眼前发黑,琥珀色的瞳孔蒙了水雾,震颤,随后滑落几滴眼泪。
权斯庭摘携矜贵的娇花,他最大兴趣是握在手心玩虐。到目前为止,还没促生过把脆弱的花瓣折碎,狠狠碾进泥潭的想法。
他替盛褚年吻掉泪水,带着笑意哄声将他箍在怀中安慰:“再哭现在就把你丢到酒店大堂,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哭泣的。”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威胁。
听完盛褚年迟疑片刻,耳朵慢慢透出红,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最顶部的鲜艳颜色
他如同被吓到,哭音变成了小声的抽噎:“这样怎么能见人,你就是拿我寻开心。”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映射的灰影打在地毯上。盛褚年白嫩修长的颈项不受控的往后仰。
正好绵软的靠进权斯庭胸膛。
丝带从手边滑开,一圈一圈像是脱线般落在地上。
根叶腐烂之时,需当独吞因果。
“权斯庭,放过我。”
“丝带松开的后果很严重,惩罚还未结束。”
第7章 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梦戛然而止,盛褚年浑身被汗浸湿,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
幸亏他今天没课,盛褚年从八点躺到床上不知不觉就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打开手机,未读的消息有不少。
以及,一条好友申请。
盛褚年疑惑,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加他好友。他通过后点开转账页面,实名认证末尾的字是庭。
该不会是权斯庭!
盛褚年瞬间困意全无,“腾”的了坐起来。
起来的太快,脑袋磕到了上铺床板,差点把脑袋撞出一个大包。他吃痛的扔掉手机双手揉着头。
盛褚年敲击屏幕打出疑问句:加微信干嘛?想我了?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有可能是在忙,毕竟好友申请是几小时之前就发来的。
他靠坐起来紧盯手机屏幕一直看,时间又过了许久之后,网名下方显示的正在输入中,盛褚年得到了回复。
权斯庭:想你了。
盛褚年:…………
滚。
什么破东西,纯属浪费生命。
盛褚年按灭屏缩去身子重新躺回床,不做理会。手机提示音响个没完,他依旧不做理会继续睡觉。
五点半,盛褚年被阵开门声和人声吵醒,他今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到现在才迷迷糊糊把缺失的睡眠补起来。
室友陆续回来,周应行也回来了。
盛褚年躲他跟躲瘟神似的,匆匆忙忙换掉睡衣从床上跳下来,室友问他,“去哪?一会儿要去食堂吃饭吗,我和周应行打算去。”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去了。”盛褚年尴尬地拒绝,抓起手机就往门外走。他偷瞄周应行,那人看着他的举动眼神陌生的像在看过客。
盛褚年下了楼才得空打开手机,权斯庭没有在发其他消息过来,他松了口气。
整天都躺在宿舍没觅食,肚子有些饿。
盛褚年出了学校,常去的小餐馆不营业,他无奈去麦当劳点了汉堡对付晚餐。
刚找到靠窗位置坐下,手机铃声响起,是酒吧经理:“小年晚上有空吗。”
正好他还不想面对周应行,索性晚上不回去算了,盛褚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没事,您说。”
“你去Aqua替个晚班吧,那边缺人快急死了。”
盛褚年被说懵了,茫然几秒举着电话不出声想了半天又觉得不对,惊诧地张着嘴巴:“等等经理,Aqua会所不是只有公主吗?”
“你只喝酒不说话的情况下看不出来的,放心除了你还有其他陪帮衬。”
盛家绝情到快要和盛褚年断绝关系,他大学的学费全靠自己赚,会所陪酒一晚挣的可远比他兼职要多得多,划得来。
他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师傅去望景路52号。”
不一会儿,车到了,会所外饰装修就看起来纸醉金迷的。盛褚年到了后台休息室,经理委托工作人员给他送了黑长直的假发,假发的质感不错摸起来也像真的。
要求穿的裙子高跟鞋都已经配好,全都是新的还未拆包装盒,剩下的时间不多,刚好够他化妆准备。
盛褚年换好衣服叼着烟准备化妆,房门旋钮转动了一圈。
有人推门进来,盛褚年以为又被工作人员送来什么东西,他随意道:“就放那吧,我待会自己拿。”
“是我。”声音顿了一下,盛褚年从镜中余光瞥到,来者不是别人,是权斯庭。
盛褚年把烟头戳灭座椅向后推,站起身绕到权斯庭旁边勾住他肩膀,缓慢吹出吸进去的烟雾,“哟,监控摄像头成精了,连我在这都能找到。”
“当然,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权斯庭抬起手搂在他腰间,添了些旖旎的氛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