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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权斯庭根本不会在天刚黑回家。
无非是家中停了电,监控断线。
不然权斯庭没理由太早归家。
盛褚年嘴巴不说自找没趣的话,但内心已经暗嘲男人千万遍。
机会很难得,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大停电,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权斯庭一定会谨慎。
别墅再次恢复明亮时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晚饭在家吃还是费些力气的。
于是权斯庭开车带盛褚年去了外面吃饭。
盛褚年爱吃的东西不多,而且他也从不挑食,几乎是给口饱饭就能活的态度。
养他很容易。
商场的地下车库,空荡荡的寂静。
前排的驾驶位,两人如同一对鸳鸯,勾在一起难舍难分,盛褚年搂着权斯庭主动献吻。
可能是出于心虚的讨好;终归是故意。
唇齿交.融越吻越.深,温热的吻化骨般绵长,未知的情愫搅.的盛褚年心神不宁,以至于频繁走神。
权斯庭双手环着他腰,轻咬唇瓣。
盛褚年仍是一副迷茫,男人手指从后穿过发缝,刺痛感使他骤然回神沉陷。
吻从唇角划过脖颈凸起的喉结,一路延伸到衣领下滑而露出的锁骨。
“权斯庭,咱们还在外面。”盛褚年心里打鼓,神色慌张失措的提醒,他怕权斯庭作出什么偏激的事。
毕竟他风格向来如此。
权斯庭无视,直接不理人。
最后男人蛮横无理地在他锁骨间留下吻痕,盛褚年吃痛,被拉扯头发只能被迫仰头。
车里侧坐着接.吻并不舒服。
盛褚年连忙转移话题,声音发哑的说,“老公,我胳膊疼。”
权斯庭顿住,皱眉闪过一丝内敛的克制,再看眼前人,主动早变成了被动。
少年锁骨上留了一道不浅的印子,权斯庭眯眼审视起杰作,大为满意。
工作日的商场,人流量并不大,两人晚餐吃得仓促,但归家却已经不早。
盛褚年喜欢闲逛,他俩饭后看了电影散了步才回到家。
一回来盛褚年就嚷嚷着胳膊疼,权斯庭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照顾他穿衣洗漱。
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少年窝成一团比他睡得还快。养猫养成猪的错觉由然而生。
难道是权斯庭对他太好了?少年的惊觉和戒备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外面起风了,树梢刮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权斯庭眼神闪了闪,帮盛褚年把被子重新盖了盖。
盛褚年轻哼一声,睫毛微微抖动,侧脸的睡颜人畜无害,谁能想到这样的小家伙睡醒却是个鬼话连篇的主儿。
风停住,周围安静下来,男人挪动身体离他近了些,看着盛褚年时就总是仍不住想亲亲他。
他在盛褚年额间温柔的落了一吻,背叛生理和心理的行为有些违背了自己当初的妄语。
厌恶来路不明的他。
从排斥到不拒绝,短短不过数月。
第45章 走廊/被撞破暧昧/求求你了
盛褚年睁开眼时,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天花板。
满身的酸痛不断传入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权斯庭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床铺除了他,另外一边是空的,男人离开了。或许是去了公司,又或许是在厨房。
盛褚年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
窗外已经大亮,白炽的光照的整间房也亮堂堂。
少年双目回转,睁着眼面无血色,嘴唇干到起皮开裂,隐隐显露殷红的裂纹。
他好疲惫,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指尖累到抬起来都费劲,盛褚年呆呆望着顿了许久。
盛褚年喃喃自语,“想喝水。”
有些渴,喉咙快要烧到冒烟。
他艰难咽了咽口水,费了些力气侧过身端起床头柜摆着的水杯。脑袋胀痛睡醒到现在还在晕眩。
盛褚年不知昨晚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夜异常漫长。
从闭眼到现在,这一觉他仿佛睡了很长时间。
昨天夜里,权斯庭带他去参加了不知名朋友的聚会。
与其说是朋友,不如叫作狐朋狗友。和权斯庭交情好的朋友基本和他都属于一类人,性情顽劣的公子哥。
一聚一帮人,个顶个风流。
论起家世、背景基本大差不差,出生上流社会的富二代,钱多到几辈子花不完,除了爱玩还是爱玩。
盛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当然清楚权斯庭那些朋友都是什么货色。
倘若他是被盛家好生养大的,估计现在脾性也和他们差不到哪去。
烟酒不离手,投资总败家。
权斯庭的朋友从国外飞来,落地第一站,接风洗尘就带人来酒吧包间消遣。
无语,但又确实符合现实基调。
包厢大的离谱,香水味伴随酒精味同时融在空气中,薰的太过于刺鼻。
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宣泄着今晚存在暗处的欲.望。
侍应生无声无息上了酒水。
茶几越摆越满,满满当当全是酒,除了果盘之外几乎没有空地。
“宝贝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零食。”权斯庭看了酒水单,脱口一句便把他揽着入怀,“老公,我不会喝酒。”盛褚年压低声音,不乏显得娇气。
他拿过酒水单,在右下角不起拿指尖轻轻指了一下,乌梅番茄,
不多时就送到了。
盛褚年骗人的鬼话很多,不能喝酒只是句骗话,权斯庭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他喝酒。
撒个娇卖卖好脾气,权斯庭吃他这套,索性也没当回事。
包间里美女如云,盛褚年简直反感了这种场合,他头都不抬,坐的远离了些。
他今晚只想当个不说话的哑巴,嘴巴用来当摆设,要说的话能少则少,最好今晚都不要超过三句。
他不去找麻烦,希望麻烦也别来找自己。
面对权斯庭朋友们的有意调侃,盛褚年实在烦透了。
盛褚年本来就无要来的欲望,只是来附和权斯庭的态度,他并不是谁都想凑近认识。
“权大公子,说好的出来玩不带家室,你这位难道是……”有人怀里分明搂着个女孩,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调侃。
“我这能不能成就看小祖宗心情好坏了。真要是有了家室没找他,小三小四还是小五啊说不定都是他变的。”权斯庭一句话玩笑话堵了朋友的嘴。
盛褚年想走,却迫不得已挤出假笑陪在权斯庭身边。
作为一个合格的“伴侣”他不能不分场合的任性。
毕竟规矩还是懂得。
酒精味实在刺鼻,盛褚年没多久便想垂额要外奖励,他探头亲亲,权斯庭的头向旁边撇过,没接茬吻他。
他作出一副暗自伤神的哀怨模样,偷偷向四周打量,却发现还有比权斯庭带他更离谱的人。
一次性搂俩,手根本空闲不下。
喝了几杯酒后,盛褚年胃里泛起酸意,他最近手伤刚好不久,脆弱的厉害,只是些不算刺激的啤酒就足以让他难受一阵子。
“老公我不能再喝了,我好难受——”
盛褚年侧身环住男人有力的腰,言语中带些甜腻腻的味道。
权斯庭叫人撤掉了他的酒杯,温柔拍抚他的背,让盛褚年躺在自己腿上枕着。
灌耳的音乐声嘈杂欲乱。
不知不觉中盛褚年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待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依旧还未散伙。
时间在流逝,他压根不知道是几点了,霓虹灯此起彼伏抹除了人们对于时间的概念。
夜色沉沉,放纵才刚刚开始,没有人需要知道时间,也没有人需要时间存在。
今夜是狂欢。
盛褚年抬头缠着权斯庭索.吻,被男人笑着说他孩子气。
生气,不理他好了。
权斯庭站起身带着盛褚年往出走,“抽根烟就回来。”他敷衍的丢了一个借口,便把少年带到安全通道。
穿过走廊里的人堆。
午夜的楼梯间属于无人地带,此时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们彼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