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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务正业,整日和他厮混,不仅听起来荒谬,这简直就是胡闹。
指不定某天盛褚年还不察觉就突然被权家人除掉。
他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真要到那时候,权斯庭肯定不会保他。
简直作得一手好死。
想到这些,盛褚年手心都冒起细汗,他给权斯庭发去消息:你父母在为什么不告诉我?
半晌,他手机收到短信。
权斯庭:应付差事。
提示音之后盛褚年又收到一条信息:只有我父亲,没有其他人。
盛褚年没往深处想,只是带了悔意的质问:你怎么能当着叔叔的面提我,他肯定会生气的。
权斯庭:不会生气,只是想把你这个小家伙介绍给他,难道你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盛褚年哑然,什么歪理,哪个正常中年人会认可他的存在,抛开接受能力来说,论是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
权斯庭开口就再与他谈钱,活脱脱包.养与被包.养关系。
哪里正常恋爱关系啊,根本就是金.主在养小.情.人。
盛褚年才不信权斯庭就是单纯想把他接受给长辈。
老狐狸似的那么精明,谁知道他利用这通凑巧来的电话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盛褚年赌气的回复:怕叔叔怪我勾.引他的儿子上.床。
好理由。
权斯庭看着屏幕嗤笑,他找了个空房间关上门,给生气的小家伙打去电话,哑着音问:“做都做.过了,你还怕什么?”
他笑问:“敢做不敢认啊?”
“宝贝你知道吗,你的腰细得我都生怕……”权斯庭越说越来劲,像是故意在撩.逗盛褚年。
荤话张口就来。
盛褚年羞得脸颊涨红但更多的情绪是生气,耳朵里时不时传来男人不堪入耳的荤话,他霎时间就不想说话了。
权斯庭觉得他应该是恼了,于是顺着他心意说:“晚上有空吗,想见你。”
意思不言而喻。
盛褚年站在窗边打电话,一阵微风刮过,树叶被吹得掉了满地。
杂乱的声音险些盖过男人的声音。
盛褚年像是思考,很久后才故作矜持的说了声,好。
——
浓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盛褚年脑袋里乱哄哄的,一不留神就开始胡思乱想。
商务车后排,空间不算狭窄,可两人亲在一起就略显拥挤。
车里的内饰被改装过,昏暗暧昧的环境下,微黄的氛围灯隐约散着光芒。
盛褚年紧紧盯着灯光来源,竟然在于权斯庭重逢时双目涣散出了神。
他在思考,自己下一步的处境会是什么?
权斯庭发狠的在他腰间轻掐,力度不大更多像在调情,继而权斯庭又耍无赖般问他:“就在这里可以吗?”
盛褚年忽得惊觉回神,眸子含水的望着他直摇头,“不要,司机会听到的。”
他何尝不知道,作为老板的人是权斯庭,属下员工即使知道又能怎样,装瞎装聋不正是保住饭碗的基本条件。
没等同意,权斯庭用手指堵住他的唇,“没关系,把嘴巴捂好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往往击溃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就好比像他现在这样,专挑不给盛褚年留后路的事情做。
盛褚年的背软软抵在座椅,他的反抗近乎为零,太剧烈的挣扎完全会被前排听到。
即使风吹草动声音很清晰的传入耳中,他是人,他也会尴尬,会难为情。
他能做到的只能是依顺,祈祷权斯庭不会在现在对他兴趣过剩。
但往往事与愿违,他越不喜欢的权斯庭偏喜欢。
权斯庭用修长的指节去摸他的脸,从脸颊一直滑到锁骨他才停。
衣服遮挡了他的兴趣,有些碍事却也无妨。
布料的摩擦声在空气中暴露,刺耳的噪音在安静下异常明显。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权斯庭耐着性子,并未切入主题。
盛褚年显得有些扭捏。
红灯了,车缓慢的停稳。
盛褚年得已松了口气,短暂的两秒后,权斯庭再次抬起他的脸索.吻。
盛褚年坐不稳,只能双手撑着座位尽量让自己稳些,不至于左右右摆像是凌冽的寒风中即将凋零的娇花。
绿灯亮了,盛褚年一个踉跄彻底跌在权斯庭的怀抱,被男人拥进怀里,撞得他肩膀发麻。
少年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他被迫扬起下巴迎.合权斯庭,双唇紧.贴吻得缠.绵。
临了,权斯庭手指掠过少年被啃到红肿的唇瓣,轻啄了他的耳垂,细说道:“宝贝你的耳朵好烫。”
根本无需权斯庭提醒,他何止耳垂烧到发烫,遇到如此不怀好意的恶徒,他哪能和块木头似的。
纵使在清冷无谓的人也会有些许的生理.反.应,盛褚年自愧。
明明他根本对权斯庭没有真心,可是身体却叫嚣着和他唱反调。莫名奇妙有种想法在他脑子里走了一遭。
盛褚年沉默了了好一会儿,如同布偶般任其摆.弄。
第51章 不许学我哭
顿时车内安静的只能听到相互的呼吸声。
在这种处境下盛褚年根本冷静不了,他完全无法面对权斯庭满是情.欲的目光往他身上投。
说相想见他的人是盛褚年,说爱他的人也是盛褚年。
并不是权斯庭引.诱他这么说的,可缕缕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总是退缩。
盛褚年往后挪了一点点,但很快脊背就贴到了椅背避无可避。
“权哥求求你……”少年指节发红,抓着权斯庭的衣角不肯松手。
男人全然无视他的话,反而笑容更胜,吻了吻他嫣红的唇说起下.流的话,“求饶的话放到一会慢慢说。”
“可以哭,但不是现在。”
眼神粘在一起黏.腻的不得了,难以承认的是盛褚年怕他发疯,其实更多的是他怕痛。
无法扼制的情愫暗流涌动。
权斯庭的诱哄宛如地狱的魔鬼引导天使坠入深渊,然后一起堕落,直至灭亡。
盛褚年眼睛里憋屈了泪,一直打转流不出来,男人见此在他脸颊轻拍以示警告,“装就装得像点,演我还那么假惺惺。”
他没演,是真哭,但掉不下来泪珠。
盛褚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在男人贯.穿的一瞬如泉水般涌出来,他带着哭腔道:“老公,我没。”
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甚至打湿了权斯庭的手背。
生理盐水落下时保留了些许温热的触感。
矫情有什么可装的,毕竟他矫情时从来都不是演的。
声音颤到连喊权斯庭名字时都不连贯。
“权斯庭…轻…点。”
司机慌极了,索性直接装聋听不到。
往常从学校这边去别墅的路程只有不一小时的路程,而今天这条路硬生生延长了一倍不止。
可能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兜圈子,盛褚年来不及思考,脑子恍如一团浆糊。
他手指用了些力气,抓紧权斯庭的上衣,如玉般白皙的指关节突起,把衬衫都抓的皱皱巴巴。
坐不直躺不倒,其实他很难受,但偏偏权斯庭喜欢看他难堪、破防的一面。
小家伙生起气来很有趣,平日里一副矜贵模样,只有在他身.下时才会哭到面颊微红。
哭的眼睛都肿了,他仍然吸着鼻子在哽咽。早就把不能出声怕被听到的警示抛到了脑后。
车内光线太弱,权斯庭抬手打开顶灯,盛褚年抬起哭到朦胧的眸子突然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盛褚年气道发狠的拿指甲挠了权斯庭一下。
权斯庭闷哼着倒吸一口凉气,不算疼,出血了但还能忍受。
他故意抬起盛褚年下巴,眉眼弯弯,笑道。
“天太黑了,都看不清我的宝贝长什么模样。”说着,权斯庭手摸到他孱弱的背胛,把人搂在怀里。
从憋屈到更憋屈。
盛褚年双腿保持跪状,趴在权斯庭身上一动不能动弹,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他不得不勾住权斯庭的脖子把全部重心靠在他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