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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见几人没有动作,南清怒意涌上心头。
“瞿嬷嬷。”
“老奴在。”
二者之间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最后僵局以南清闻香昏迷结束。
瞿嬷嬷谨慎的接住,将她缓缓放倒在床,掖好被角,起身去香炉旁将环香用竹夹掐灭。
之阙一直候在香炉旁,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嬷嬷,这环香的药效是不是太强了些,会不会损伤娘娘的身子?”
“既是女君所留,应当对身子无碍,不过是药三分毒,待娘娘情绪稳定些,封存起来日后少用就是。”
之阙欠了欠身,“奴婢记下了。”
第3章 小人
京都南相府的正厅,一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跪在地上,四周全是身着青衣腰别长剑的侍卫。
“璃榆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老夫助她夺位,如今功成,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不怕老夫…噗…”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当胸狠狠踹了两脚,“敢辱骂女君,活的不耐烦了?”
高位上一女子半靠在椅子,单腿搁在旁边的木桌,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扶手。
云鬓高挽,一身紫色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半截小麦色的脖颈,其上戴着一枚獠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肃杀感。
“七弦你别将人给踹死了,这怎麽说也是咱们未来君后的父亲。”
眼瞧着又要踹上去,旁边的七泽赶紧将人拉住。
虽然不是个什麽好东西,最终命运也是黄泉路走一遭,可不能死在她们手里。
咳血的南怔挣扎着爬起身来,怒目而视高位上的女子,“言玥,你也不过是璃榆养的一条走狗,比起老夫,日后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贯会卸磨杀驴的人,今日捧你,来日就会让你跌入地狱。”
“聒噪。”
女子睥睨了一眼南怔,脸上有些不耐,对着七泽催促道,“让她们麻利些,又不是抄家,磨磨蹭蹭的作甚?”
“属下这就让她们加快速度。”
“慢着,南老夫人那儿小心些,若是惊吓到她老人家,后果是什麽,也无需我多言吧!”
“属下明白。”
七弦躬身退下,越过门槛迅速往后院方向奔去。
“言玥,只要你放过我,京都的霁月斋和沧圣堂都给你。”
眼瞧着自己处境愈发不好,南怔试图用利益来交换自己的性命。
言玥轻嗤一声,“你说的这两处産业,如今已经归我职刑司名下,这会儿用来作筹码,怕是买不了你这条贱命。”
地上的南怔表情瞬间如同碎裂一般,震惊中夹杂着愤怒,而后又格外狰狞,咬牙切齿道,“没瞧出璃榆这小儿是个能忍的主,老夫四年前就应该让先皇杀了她。”
七弦原是江湖之人,洒脱惯了,两年前受伤,生命垂危之际被出宫的璃榆与言玥所救,待伤好后,便一直暗中为其办事。
自是听不得有人骂璃榆,擡腿又是一脚,不过这次踢的是胳膊,“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
南怔整个人身形不稳,“咔嚓”一声在正厅响起,是骨头撞击地面而産生断裂的声音。
“啊——!”
疼痛带来的尖锐惊叫声响彻整个前院,七弦吓得赶紧上前用一块烂布条子堵住对方的嘴,“叫什麽叫,搅扰了南老夫人,有你好果子吃。”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缓缓滑落,南怔“呜呜”的低声哀嚎。
这时七泽带着人从后院归来,两人一组擡了十多个木箱子。
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言玥跟前,七泽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双手奉上,“这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四年来受贿的条目,请职司阅览。”
言玥撤腿放下,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接过账册随意翻看了两页,又扔回给七泽。
弯腰对着伏在地上的南怔冷声道,“走吧,南相大人。”
“呜呜~呜呜!”
被堵上嘴的南怔目眦欲裂,晃动着没有受伤的右手胳膊,试图抗议。
七弦跟提溜小鸡崽子般的拎着他的后领往外拖拽。
“职司大人留步。”
就待衆人準备离开南府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言玥转身,瞧见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妇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尽数褪去,眸色变得柔和,恭敬的躬身行礼,“言玥见过南老夫人。”
南老夫人由侍女搀扶着踱步走近,腰背挺拔,微蹙的眉宇间布满忧思,“老身想知道清儿在何处?”
原以为是为南怔求情,不曾想是问询南清的下落,言玥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下月十四,老夫人便可瞧见南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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