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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榆负手而立,冰梅纹木窗略开半扇,露出殿前廊下那棵老槐树,在零碎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暗沉。

“吾从不信什麽天命所定,向来奉行的都是事在人为,南清她素来聪慧,若吾不使些手段将她囚困在皇宫,怕是无法分出旁的心思来处理各地暴乱,肃清朝野。”

临窗而立的香案上摆着一方兽首博山炉,淡淡的清香此时正悠然飘出,闻之让人心宁。

素来说话不喜拐弯抹角之人,今日却吞吐起来,璃榆不免有些疑惑,转身望向言玥,“职刑司新设,你这个新任职司可是遇到了什麽阻碍?”

“劳君上挂心,都是些看不惯女子行事的老匹夫罢了,臣尚能应对。”

不听话的,直接让七弦套上麻袋打一顿,自然会乖乖听话,这种事情,七弦素来喜欢。

闻言璃榆也就不再多语,让其将南怔贪污受贿的钱财登记入库,便放人出宫回府。

……

璃国与杞国的边境是广袤无垠的草原,两国相隔一条长河。

半月前,南韫以自己为饵做了个大口袋诱敌深入,将杞国精锐诛杀殆尽,方使敌方退兵,解了原安郡的燃眉之急。

将捷报送回京都后,无时无刻不在心心念念盼着自家阿姐的家书。

可当副将把那封字迹有些陌生的信笺交予他时,却迟迟不敢展开阅览。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吾弟亲啓”,却不是自家阿姐的字迹。

虽然写信之人极尽模仿,却不得其法,甚至连姐弟二人之间一直约定的暗记也没有。

他如今远在边陲,不通京都消息,最怕家中出了事故,自己却无能为力。

副将跟随南韫虽只有一年,但二人就好似前世相识,彼此之间默契配合,可谓是无人能敌。

见南韫盯着信笺看了半晌,不同往日那般欣喜展开,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将军,这信可有不妥?”

“奕承,京都可能有大事发生。”

缓缓展开书信,里面的内容一如往常,先是关心问候,而后是嘱咐他上战场要万事小心,往后再无其他。

不待对方追问,南韫按住他的胳膊,语气略显急促,“奕承,我觉得阿姐出事了,我得回京一趟。”

“无陛下旨意,将军私自回京,若是有人参奏,末将怕将军你…”

奕承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将军不如先遣人打听京都近况,如今我们是眼瞎心盲,冒然回京,被小人抓住把柄,岂不是置婉妃娘娘于险境?”

大帐内,南韫捏住那封书信来回踱步,关心则乱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分析着这封信的目的。

“此人既然能模仿阿姐回信,自是与阿姐相熟之人,却又不甚了解,写信无非是不想让我知道阿姐此时处境,亦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对方不想让我回京。

“可不论哪种,我都必须回去,奕承,原安郡暂且交给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加快速度回一趟京都,瞧见阿姐无恙我才能安心。”

奕承还是觉得不妥,再次劝诫,“那若这是对方的计谋,故意露出破绽让将军发现,目的就是为引将军回京,那时将军该如何?”

奕承所说,他也想过,对方若当真是要引诱他回京,无非两种可能,用他威胁阿姐,亦或者用阿姐威胁他交出兵权。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关系着南清,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若当真是设局诱我回去,宫中怕是变了天,我便更要回去,奕承,你放心,我会暗中行事,绝不会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见对方去意已决,他也不好继续再劝说下去,“那将军万事小心,此处有末将在,将军安心就是。”

奕承重重的拍了一下对方的右肩,简单收拾行囊,骑上快马,连夜往京都方向而去。

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话,半月足以赶回。

第5章 鬼魅

“轰隆隆!轰隆隆!”

雨还未曾落下,雷声已响彻云霄,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

屋内的南清被外面的声音惊醒。

蓦然睁开眼,四周有些昏暗,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幻香燃尽后的余香。

捂着发晕的头缓慢爬起,四肢比起昨日,恢複了些气力,撩开帷幔发现瞿嬷嬷正在不远处的竹榻上假寐。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鹅毛毯,即使摔下去应当也不会疼,南清尝试着一点点从床榻上滑落下去。

嘴里略感苦涩,旁边红木桌上摆着一套清雅茶具,赤脚有些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行至桌旁,胸口起伏不定,连连喘息,连带着提起茶壶的手都在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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