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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俩这麽小一只,不会占多少地方。”
幼崽的长毛很是软和,触感细腻,她不是很想松手。
“清儿是选择交给青禾照看还是选择让吾现在将它俩宰了剥皮。”
顺毛的手愣住,擡眸望去,瞧出对方这话不是在说笑吓唬她,而是实实在在显露出杀意,赶紧让青禾进来将幼崽抱走。
即使两小只不情愿扒拉着爪子,她也只能强制扭推到青禾怀里,轻轻拍抚它们的小脑袋,“听话。”
她已经间接害死了两小只的母亲,可不想再害它们丧命。
“清儿对两个畜牲都比对吾好。”
南清一时语塞,毕竟她这也是头遭遇见有人拿自身跟牲畜比论。
璃榆拥着她,双手在腰际胡乱蹭着,脖子被呼出的热气弄的有些酥麻,擡手摁住对方,“明日君上还要继续比赛。”
“清儿~”
“这周围都是巡逻的侍卫,君上若继续胡闹,妾身明早天一亮就回宫。”
被推开的璃榆,脸上兴致缺缺,只好暂且妥协,褪去外袍,甚是乖巧且安分的拥着人睡下。
秋猎一共五日时间,翌日便无需再等璃榆开场发号命令,只用在接下来的四日尽可能的多猎动物,结算积分即可。
今日南清不下场,用完早膳,送璃榆进围场,恰逢宋知月与沈婉滢正在剑拔弩张吵闹着什麽。
“两位妹妹这是起了什麽争执?”
南清不爱管閑事,但不妨碍她爱听八卦。
“妾身见过君上、君后。”
瞧见南清与璃榆,宋知月与沈婉滢以及身后的嫔妃一一行礼。
“一匹马儿,妹妹既然喜欢,本宫让与妹妹就是。”
宋知月故作大度的不再谦让。
与先前态度大不一样,沈婉滢已经提前得知与对方争论的这匹马被人下了药,
只要骑上马使其剧烈运动,就会发狂,轻则被林中那些枯枝刮蹭刺伤毁容,重则摔下马磕伤残废。
“既是贵妃姐姐先瞧上的,妹妹就不好夺爱,旁边这匹马儿瞧着也不错。”
随即朝着南清与璃榆欠身,“君上,妾身昨日偷懒,今日得多猎一些才好,容妾身先行告退。”
璃榆先是看了一眼宋知月,而后才点头,放人走。
转身的瞬间,跟在沈婉滢身边的韵春从窄袖处洒出一缕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沾染到了宋知月的衣摆上。
“昨儿听闻君上猎到了罕见的蓝狐,不知今日妾身可否有这个荣幸跟在君上后面捡捡漏。”
南清本以为璃榆会直接翻身上马,不理会对方,岂料身边人竟然笑着应下,她心口一顿。
难道昨日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吗?
她心中虽泛起疑惑,面上却未露分毫,替璃榆稍稍整理好衣衫,俯身準备回营帐。
“君后若是无聊可骑马在外场溜达,让宋指挥使跟着即可。”
“妾身记下了。”
她虽不知道璃榆为何忽而这样安排,但总归有对方的道理,点头应下。
另一边先行的沈婉滢得知宋知月与君上同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自己的计划。
看了一眼韵春,对方走近,沈婉滢骑在马上,弯腰俯身将耳朵凑过去。
“那马儿发狂要些时辰,只待发狂后拦下君上,让人跑远些再将那兇兽放出来,便可万无一失。”
双重加持下,人不死也得重残。
“那侍卫…”
“放兇兽的侍卫奴婢已经哄骗他们喝下掺了慢性毒药的酒,最迟午时,便会毙命。”
闻此,沈婉滢缓缓勾起嘴角,仿佛事情已经得逞。
轻轻勒住缰绳,邀月贵人一起在外场悠悠閑逛。
南清回到营帐稍坐,青禾端来药碗,一如既往的难喝,两只幼崽有些好奇她喝的什麽,凑过去闻了闻,然后露出嫌恶的表情,躲得远远的。
“你好生看着它们俩。”
喝完药,南清将幼崽交给青禾,又让青辞将踏风驹牵来,让对方陪自己去猎场外围走走,宋淮早早候在外面,似乎在等着她出来。
南清与青辞各驭一匹马,并排缓行,宋淮则是带着一队侍卫跟在后面。
“娘娘是在担心老夫人吗?”
瞧见南清一直愁眉不展,青辞忍不住询问。
“是也不是。”
擡头望天,望不到边际,侧目看向另一侧的层峦,胸口闷闷的,也不知为何缘故。
“来人,来人,快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的马受惊了!”
远处传来女子的惊呼声,青辞与南清循声望去,场面一度混乱。
沈婉滢在马上勒着缰绳胡乱奔跑着,四周全是灌木丛,惊叫声连连。
韵夏一脸焦虑的招呼着侍卫去拦发狂的马,韵春想飞身上马去救又顾忌着周围的人,怕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牵连到自家娘娘,犹豫不决,在原地急得跺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