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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船头一位身着素服的女子低眉,信手续续弹奏,指尖滑落的音符像一句句诗,坠落在她被风扬起的乌发间。

“这女子倒是不同寻常,这麽冷的天,竟能独身坐于游船之上奏乐唱词。”

“阿熙,有我在,你的身子总归有一日不会再畏寒,也可以同她一般。”

柳絮初的话让南清恍然,原来不是那女子不同寻常,而是她身子骨太弱。

“可我不想再喝那些苦的要命的药,榷姐姐,身子好与坏,我不在乎,只要日后皆能如现在这般来去自由,我便很满足了。”

“好,那就不喝药,我多费些心思,改改药膳,让青禾换着花样做给你吃。”

南清失笑,这是非要医她不可,有些无奈,“听榷姐姐的。”

二人走累了,就去长廊坐下。

手里的暖炉已经只有余温,青辞早早去马车内换了新的来,暖意袭来,连带着身子也暖和不少。

往柳絮初怀里靠了靠,“姐姐,我总感觉我活在璃榆给我编织的梦里。”

“阿熙说什麽胡话呢,她如今正忙着应对各国联衆之事,你离宫的事情她未曾张扬,只遣了言玥私下寻你,这会估计在湖州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自离宫那晚,柳絮初提前安排了多辆马车在城外等候,只待她们出宫,分别去往各地,即使要追,也得费些心思。

来许州的途中也是多番更改路线,若换作没有準备的旁人,任谁也找不到南清她们的蹤迹。

可她未曾料想到的是,璃榆不是螳螂,不是黄雀,而是树下那个拿着弓箭的猎者。

哪怕行蹤抹除的干干净净,也无济于事。

叠嶂烟凤,落日湖雪,一只水鸟在轻点水面,画出一圈圈涟漪,随即盘旋而上,寻觅归家的路。

天色渐暗下去,湖边的雪,变成一片片月光升起来。

“姐姐,咱们回去吧。”

“好。”

时光飞逝,转眼入了春,天气渐暖,小院子里的枯枝露出新芽。

南清跟柳絮初讨要了许多名贵的花种子,在院子右边墙角开了一方园圃,与长月她们几个小丫头一起栽种。

若是换作十来岁的她,定是厌烦,可如今的她竟迷上了这些。

“喵~”

旁边院子那只贪吃的猫儿又翻墙来到她这儿,围着裙角一个劲的蹭着圆溜溜的脑袋。

“长水,去将前些日子捞的鱼仔拿些过来。”

南清蹲下身子,将胖家伙抱起来,脚上沾了些泥土,她也不嫌弃,很是熟练的摸着猫儿的下巴,传出“呼呼”声,听着就很惬意。

“小姐,鱼仔拿来了。”

长水端着一个小小的木簸箕,里面是刚晒干的小鱼仔。

南清拿起两个喂给胖家伙,瞧着它吃的欢快,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春日里的阳光照射在南清的脸上,本就生的好看的人,配上那明媚的笑意,看癡了站在院门口的柳絮初。

她的阿熙,就应该是这般模样,那吃人的深宫,当真是该死。

胖家伙一吃饱,就从南清怀里跳下,几个跃身飞檐走壁又回了隔壁,惹得南清好骂:“这家伙,次次跑来寻吃的,吃饱就走,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待转身,就瞧见门口的柳絮初,“咦?姐姐杵在那儿作甚?”

“阿熙生的好看,不觉间看呆了,罪过罪过。”

面对柳絮初的打趣,南清抿唇一笑,“姐姐何时也学会了青禾那妮子的胡言乱语。”

笑意在嘴边轻漾,宛若含苞欲放的花蕾,羞涩而妩媚。

“我明明是实话实说,阿熙怎冤我是胡言乱语,如此颠倒黑白,我这心可委屈的紧。”

柳絮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一旁的长水与长月不约而同埋下脑袋,然后寻了个机会赶紧进屋。

自家主子在楼里人面前都是不怒自威的神色,这会儿一副讨要糖果的小媳妇做派,她们委实不敢多看。

“姐姐,莫胡闹,我这身上都是泥土,髒的很。”

眼瞧着人往自己身边凑过来,南清往旁边挪了挪。

柳絮初可不管对方身上是否有髒污,小心将人揽进怀里,柔声道:“就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一双髒兮兮的双手腾空在身子两侧,由着对方抱着。

感知到面前人似乎在轻微颤抖,南清有些不解,开口问道:“姐姐今日这是怎麽了?”

柳絮初将人抱的更紧了些,缓了良久,才又松了力道,“瞧着阿熙被我养的越来越好,宛如春日里的娇花,心里高兴。”

南清闻言脸上泛起红晕,扭开身子,撞了对方一下,将自己撤离柳絮初的怀抱,轻瞪了一眼对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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